林默的心理诊所里，香薰机正散发出雪松味的雾气，在暖黄的灯光下氤氲成模糊的光晕。陆沉舟躺在治疗床上，手腕上连着心率监测仪，绿色的曲线随着呼吸轻微起伏。林默坐在旁边的转椅上，手里拿着怀表，金属链在空气中划出细碎的声响。
“放松，想象你站在雁门关的城楼上。”林默的声音像被温水泡过，带着催眠的魔力，“风很大，吹得你的披风猎猎作响。楚临月就站在你身边，她的发绳松了，你伸手帮她把碎发别到耳后……”
陆沉舟的睫毛剧烈颤抖起来，心率曲线突然变得陡峭。他的呼吸开始急促，喉结在脖颈上滚动，像是有什么东西堵在喉咙里。楚临月坐在角落的沙发上，手里攥着那枚青铜牌，冰凉的触感让她稍微定了定神——林默说今天的催眠治疗需要她在场，“楚临月的气息能稳定他的潜意识”。
“她的血……”陆沉舟突然喃喃出声，声音嘶哑得像被砂纸磨过，“染红了我的铠甲，十八支箭，每支箭杆上都有狼图腾……”
“那是过去的记忆，陆沉舟，回到现在。”林默的声音依旧平静，怀表的摆动频率慢了下来，“你现在在诊所里，很安全，楚临月就在旁边……”
“不安全！”陆沉舟猛地睁开眼睛，瞳孔里布满血丝，眼神涣散得像被浓雾笼罩，“钦天监的人混进了军营，他们要杀她！他们说她是祸乱朝纲的妖女！”
他突然从治疗床上弹坐起来，心率监测仪的导线被扯得“啪”地断开。楚临月站起身想过去，却被林默按住肩膀——心理医生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异样的锐利，快得让人抓不住。
“你看到了什么？”林默追问，手里的怀表停在半空，“钦天监的人穿什么衣服？他们说了什么？”
“玄色官服，腰佩金鱼袋……”陆沉舟的声音越来越急，手指在空中胡乱抓着，像是在撕扯不存在的绳索，“他们说‘萧将军，识时务者为俊杰，把楚临月交出来，保你前程无忧’……我杀了他们！我把他们的头挂在城门上！”
他的呼吸粗重得像风箱，突然转头看向林默，眼神里的迷茫瞬间被暴戾取代。“你也是钦天监的走狗！”他嘶吼着扑过去，动作快得像头失控的兽，一把掐住了林默的脖子，“说！是谁派你来的？是不是想趁我不备，对她下毒手？”
“陆沉舟！”楚临月挣脱林默的手冲过去，死死抱住他的腰。他的肌肉紧绷得像块铁，力气大得几乎要把她甩出去，“醒醒！他是林医生，不是钦天监的人！你看看我，我在这里！”
陆沉舟的动作僵了一下，掐着林默脖子的手松了松。他转过头，眼神在楚临月脸上聚焦又涣散，像是隔着三千年的风沙在辨认她。“临月……？”他的声音带着困惑，指尖微微颤抖，“你的发绳……真的松了。”
就在这时，林默突然抬手，用藏在袖中的银针快速刺向陆沉舟的后颈。银光闪过的瞬间，楚临月下意识地挡在陆沉舟身前——针尖擦着她的手臂划过，留下一道血痕，疼得她倒抽一口冷气。
“你干什么？！”楚临月怒视着林默，血珠顺着手臂滴在地板上，晕开一小片红。
林默的脸色有些难看，收起银针的动作带着仓促：“他情绪失控，我需要让他冷静下来……”
“用银针？”楚临月的声音冷得像冰，突然想起林默办公室墙上的字画——那幅《雁门关图》的笔触，和西周钦天监存档的舆图如出一辙。“你到底是谁？”
陆沉舟似乎被刺痛惊醒了些，他扶住摇摇欲坠的楚临月，眼神里的暴戾退去，只剩下深不见底的恐慌。“临月，你的手……”他想碰她的伤口，又怕弄疼她，指尖悬在半空瑟瑟发抖。
“我没事。”楚临月按住他的手，视线始终没离开林默，“林医生，解释一下你的银针吧。”
林默推了推眼镜，试图恢复镇定：“只是普通的镇静针，用于紧急情况……”
“我在西周见过这种针法。”楚临月打断他，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，“钦天监的人用它来控制武将，针尾刻着北斗七星的印记——就像你刚才那根针一样。”
林默的脸色彻底白了。他后退一步，撞到身后的书架，几本厚重的史书“哗啦”砸落，露出后面的暗格——里面整齐地摆着一排青铜符牌，上面刻着“钦天监”三个字，绿锈斑驳，一看便知是古物。
作者“废墟造梦师”推荐阅读《穿成豪门弃女后我靠古武封神》使用“人人书库”APP，访问www.renrenshuku.com下载安装。(http://www.220book.com/book/TYRD/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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