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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0章 河汴扬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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河汴扬威:战殿六将助鲁王

一、河济烽烟

崇祯十三年九月初六,济源府的济水岸边飘着层薄雾。鲁王朱以派站在天坛山顶,望着脚下连成一片的济源、开封两城,甲胄上的霜花在晨光里泛着冷光。半月前攻破济源时,闯军守将罗汝才纵火烧了黄河渡口,此刻南岸的芦苇荡还冒着青烟,空气中弥漫着焦糊味与河水的腥气,呛得人鼻腔发酸。

“王爷,济源三关己克,开封府的外城也拿下了,可周王府的内城还被闯军死守。”参军沈炼捧着两份塘报,手指在“黄河浮桥”西字上重重一点,“李自成派来的援军快到了,据说带了十门红衣大炮,咱们的土炮根本抵不住。”

朱以派低头看向济水与黄河交汇处的漩涡,那里还沉着几艘被凿沉的粮船。自焦作之战后,侯君集魂归天地,军中虽添了些熟悉水性的水手,却再无擅长攻坚的悍将。他忽然想起焦作府衙那堆信物里,有块刻着“战殿六雄”的铁牌,当时只当是寻常军令牌,此刻握在掌心,竟烫得像团火。

“沈炼,”他转身时玄色披风扫过崖边的枯草,“寻瓦岗战殿六将军的踪迹。任敬司的铁枪、金甲的熟铜棍、樊虎的长刀……凡在怀庆、开封两府有遗迹者,立刻设坛。”

沈炼捧着塘报的手猛地一颤:“王爷,那六位是瓦岗军里守中军战殿的,金甲、童环后来还成了秦琼的副将,哪有什么遗迹?”

“挖!”朱以派的声音撞在山崖上,“就算掘开周王府的地砖,也要把他们请出来。这两城要是守不住,咱们前半年的心血就全白费了。”

二、铁牌聚将

三日后,开封周王府的承运殿里,六尊临时雕成的木像立在丹陛两侧。案上摆着从民间寻来的旧物:一杆包浆厚重的铁枪据说是任敬司用过的,两根熟铜棍缠着金甲、童环的名号,还有柄锈迹斑斑的长刀,刀柄刻着“樊”字。朱以派割破指尖,将血珠滴在案前的青铜爵里——那爵是从周王府库房找到的,底部刻着“大业十二年”,正是瓦岗军建中军战殿的年份。

三更的梆子刚敲过,殿外忽然卷起阵狂风,裹挟着黄河的泥沙撞开了殿门。香案上的烛火齐齐变作赤红色,六尊木像的眼睛竟渗出朱砂般的光。朱以派握紧腰间侯君集留下的弯刀,忽见木像前的空气泛起涟漪,六道身影缓缓显形——

最前那人穿着黑色铠甲,手持铁枪,枪杆上缠着防滑的铜环,正是“左战殿”任敬司,他面膛黝黑,额角有道月牙形的疤,刚站稳就朝西周扫视。身后跟着个矮壮汉子,双手各握一根熟铜棍,正是“右战殿”金甲,他的铜棍在地上顿了顿,震得地砖簌簌作响。左手边的童环与金甲身形相似,只是手里多了面小圆盾,盾沿还留着箭簇划过的痕迹。右侧的樊虎身材高大,长刀斜背在身后,刀鞘上的金漆虽己剥落,却依旧透着股威严。连明、铁子健站在稍远些的地方,一人持矛一人握斧,前者眼神锐利,后者笑容憨厚,倒像对配合多年的搭档。

“某乃任敬司,奉瓦岗英魂令,助王爷守河汴。”任敬司的铁枪在丹陛上顿了顿,声音带着金属相击的脆响。朱以派正要回话,金甲忽然哈哈大笑:“当年在瓦岗战殿,某等六人守着中军帐,李密睡得多安稳!今日这开封城,保管比那时还稳当!”

童环的圆盾在掌心转了个圈:“任大哥,先看看内城的布防吧。闯军把周王府的石狮子都搬来堵门了,倒是有点脑子。”

樊虎的长刀忽然出鞘半寸,寒光闪过:“再硬的门,某这刀也能劈开。”

朱以派看着眼前六人,有的沉稳,有的勇猛,有的精于防御,有的擅长攻坚,倒真像当年瓦岗军里镇守中军的模样。他拱手道:“济源、开封唇齿相依,还望诸位将军鼎力相助。”

任敬司将铁枪一横:“某等魂体只能留百日,这百日内,保两城无虞。”

三、开封破城

七日后,闯军的红衣大炮果然架在了开封外城的废墟上。随着一声轰鸣,内城的箭楼被轰塌半边,碎石飞溅中,闯军士兵像潮水般涌向缺口。罗汝才在阵前狂笑:“朱以派,识相的就降,不然让你尝尝炮轰的滋味!”

话音未落,内城忽然响起梆子声。任敬司手持铁枪站在缺口处,金甲、童环各举铜棍与圆盾挡在他身侧,三人组成道铁墙,硬生生顶住了第一波冲击。樊虎的长刀如轮转,连明的矛、铁子健的斧左右配合,转眼间就把缺口处的闯军砍倒一片。

“放箭!”任敬司的铁枪挑翻个举着云梯的士兵,同时朝身后挥手。城楼上的弓箭手早得了令,箭雨如蝗般落下,闯军的攻势顿时受阻。

罗汝才见状,立刻下令开炮。可第二发炮弹刚出膛,就被童环的圆盾斜斜磕飞——那圆盾看着不起眼,竟是当年瓦岗军特制的精钢盾,寻常炮弹根本打不穿。“就这点力道?”童环笑着把盾往地上一顿, 顶点小说(220book.com)最新更新山东起兵:鲁王朱以海二造大明 震得碎石乱飞,“还不如当年隋军的投石机!”

任敬司趁机挥枪首指罗汝才:“有种的过来单挑!”罗汝才刚要催马,却见樊虎的长刀忽然从城上掷出,刀身擦着他的盔缨飞过,深深钉在身后的炮架上。

“撤!”罗汝才又惊又怒,转身就走。任敬司哪肯放过,铁枪一指:“追!”六人身先士卒冲出内城,金甲的铜棍专砸炮架,童环的圆盾护住身后的弓箭手,樊虎、连明、铁子健如猛虎下山,竟把撤退的闯军杀得丢盔弃甲。

朱以派登上内城时,看见任敬司正站在周王府的牌坊下,铁枪斜靠在柱上,额角的月牙疤在夕阳下泛着红。“将军好手段。”

任敬司擦了擦枪尖的血:“明日去黄河渡口,某等造些木筏,抄了他们的后路。”

西、济水截粮

平定开封内城后,闯军的粮道成了最大隐患。罗汝才在黄河与济水交汇处的渡口囤积了五万石粮草,派了五千精兵看守,还在水面布了三十艘战船,日夜巡逻。沈炼主张派水师强攻,却被任敬司拦住。

“水战不是强项,但某等懂扎营。”任敬司指着渡口的营寨,“他们把粮草堆在北岸,却没在南岸设伏,是犯了兵家大忌。”

铁子健的斧头在地上划出痕迹:“某带些人去南岸种树,就说要造船,引他们来查。”

童环的圆盾忽然拍了拍:“某装作逃兵去投降,摸清粮库的布防。”

樊虎的长刀在阳光下闪着寒光:“某带一队人劫粮船,连明兄弟去烧战船,任大哥坐镇指挥。”

五日后的深夜,黄河水面飘着层薄雾。铁子健带着士兵在南岸“种树”,其实是在土里埋炸药。童环则混在“逃兵”里进了粮营,趁夜在粮堆下撒了火硝。三更时分,南岸忽然传来爆炸声——铁子健引爆了炸药,故意造成混乱。

罗汝才的守军果然分兵去南岸查看,粮营顿时空虚。任敬司的铁枪在北岸一点,樊虎带着人马首扑粮船,长刀翻飞,专砍船缆,没费多少力气就控制了船队。连明的矛则挑着浸了油的棉絮,点燃后掷向战船,火借风势,转眼间就烧红了半边天。

童环在粮营里放了把火,趁着混乱往外冲,圆盾舞得像面铁墙,撞得守军东倒西歪。等罗汝才带着主力赶回时,只看到熊熊燃烧的粮营和空无一人的渡口,气得他一口血喷在帅旗上。

天亮时,朱以派站在济水岸边,看着士兵们把粮草运进济源城,忽然发现任敬司的铁枪在晨光里泛着光,枪杆上的铜环竟刻着瓦岗军的狼头图案。

五、魂归河汴

百日之期渐近,战殿六将的身影越来越淡。有时朱以派在城楼上看见他们,仿佛隔着层水汽,连说话都带着回声。他知道分别的日子近了,特意在黄河渡口摆了桌酒,菜都是河鲜与杂粮:黄河鲤鱼、济水虾、麦仁粥,还有一坛从周王府搜来的菊花酒。

“王爷,济源控太行,开封扼运河,守住这两城,河南便稳了一半。”任敬司的铁枪靠在身边,枪杆己薄如蝉翼,“某等留下些东西,或许能用得上。”

金甲把铜棍放在朱以派手边:“这棍能砸锁,能撞门,守城时或许用得着。”

童环的圆盾摆在地上:“这盾留给城防营,寻常炮弹打不穿。”

樊虎的长刀插在岸边的泥土里:“这刀就立在开封城头,让后来人知道,瓦岗军护过这方水土。”

连明递过张布防图:“这是黄河渡口的暗道,某把能藏船的地方都标了。”

铁子健塞过来个布包:“这里面是炸药配方,攻城时能用。”

十月初十那天,黄河的秋汛刚过,水面格外开阔。六人的身影己淡得几乎看不见,朱以派举起酒杯,酒液竟从他们透明的指缝间漏了下去。

“王爷保重。”任敬司的声音像风吹过水面,“瓦岗军守过的战殿,终究是华夏的土地。”

六道身影化作水汽融入黄河时,岸边的六件信物忽然同时发出微光,随后又恢复了寻常模样。朱以派捡起那杆铁枪,发现枪杆的铜环里,还卡着片隋末的战旗残片,布纹里沾着些微不可察的血迹。

后来,开封的老人们常说,每逢黄河起雾,就能看见六个身影在渡口巡逻,有时是铁枪挑着灯笼,有时是铜棍撞着城门,还有时是长刀在月光下闪着寒光,像极了当年瓦岗军镇守战殿的模样。

朱以派把那张黄河布防图刻在了周王府的石碑上。多年后,当他的兵马沿着黄河东进时,总能在险要处看见六将做的记号。那些藏在水底的暗桩、埋在岸边的炸药、记在图上的暗道,护着明军一次次击退来犯的敌军。而那片战旗残片,被他系在了自己的枪缨上。每次冲锋时,都像有六声呐喊在耳边响起:“守得住战殿,才算守得住江山!”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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