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还活着?”她的声音发颤,眼泪突然涌了上来。
贺铮没回答,只是把收音机的音量调大,里面正在播放《东方红》。他走到窗边,看着外面漆黑的雨幕,背影在马灯光下被拉得很长,像个孤独的剪影。“明天早上,王铁牛会带你去废弃油井。”他的声音混在歌声里,显得格外缥缈,“那里有749号留下的设备,能解读芯片里的信息。”
“那你呢?”姜晚晴追问。
贺铮转过身,脸上带着种奇怪的笑容:“我要去演场戏,让林政委相信,我和他是一伙的。”他从口袋里掏出个小小的金属球,扔给她,“这是信号弹,遇到危险就点燃,我会找到你。”
金属球落在掌心,冰凉的触感像块冰。姜晚晴突然抓住他的手腕,他的脉搏跳得飞快,像在害怕什么。“贺铮,”她的声音带着哭腔,“你到底是谁?是陈默,还是……”
“我是贺铮。”他打断她,眼神里有种说不出的温柔,“但我记得所有事,记得研究所的激光束,记得你贴在咖啡杯上的蝴蝶,记得车祸前你说‘等我回来’。”他抬手,指尖轻轻划过她锁骨下的条形码,动作轻柔得像在抚摸易碎的珍宝,“这个记号,是陈默怕你在时空乱流里丢失身份,特意刻的。他说,这是你们的专属密码。”
雨突然小了些,风穿过窗缝,带来焚尸炉的焦糊味。贺铮低头,在她额头轻轻印下一个吻,带着雨水的冰凉和硝烟的温热。穿越1975:铁血军官与CEO来自“人人书库”免费看书APP,百度搜索“人人书库”下载安装安卓APP,穿越1975:铁血军官与CEO最新章节随便看!“等我。”他说,然后转身拉开门,军靴踩在药水上的声音渐渐远去。
姜晚晴站在原地,手里攥着那枚信号弹,掌心的血和他的血混在一起,暖得像团火。暗间里只剩下收音机的歌声,还有她的心跳声,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,像在回应一个跨越时空的约定。
她走到桌前,拿起那本《小王子》,翻到最后一页,发现里面夹着张照片——是2030年的她,头发己经花白,手里抱着个小男孩,眉眼像极了贺铮。照片背面写着:“时间会带走一切,但爱不会。”
窗外的雨终于停了,月亮从云层里钻出来,在地上投下银白的光。姜晚晴握紧照片,知道自己必须去废弃油井,必须找到那些被隐藏的真相。而贺铮,他正走向那个充满危险的舞台,用一场戏,赌上两个人的命运。
远处传来公鸡的啼叫声,天快亮了。姜晚晴把《小王子》和信号弹藏进怀里,摸出那片芯片,在月光下看它闪着微弱的光,像颗被遗忘在时光里的星星。她知道,从这一刻起,她不再是被动等待的棋子,她要和贺铮一起,撕开这层包裹着真相的迷雾,哪怕前面是万丈深渊。
后半夜的戈壁静得能听见沙粒落地的声响。姜晚晴攥着那枚信号弹摸出暗间时,露水在军大衣上凝成了细珠,像缀了层碎钻。王铁牛早在铁丝网外的梭梭林里等着,他手里牵着两匹骆驼,驼峰上绑着个鼓鼓囊囊的帆布包,月光照得帆布上的补丁泛白——是用贺铮的旧军装改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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