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按在地上时，姜晚晴的脸颊贴着滚烫的水泥地，闻到股熟悉的机油味——是贺铮摩托车的味道。她突然想起穿越前的最后一晚，陈默开车送她回家，车载电台里也在放《加州旅馆》，他说："这首歌里藏着时空的秘密，你听那句'You check out any time you like, but you ever leave'（你可以随时退房，但你永远无法离开），像不像我们的命运？"
现在她懂了。时空管理局可以给她造个模范军属的牢笼，但她永远无法离开自己的记忆，无法离开那些刻在骨子里的旋律、针脚和密码。
被拖回禁闭室的路上，姜晚晴看到苏白站在医务室门口，手里拿着支新的注射器，针尖对着阳光，液体在里面晃悠——是记忆催化剂，能强行唤醒被篡改的记忆。苏白的眼神往她这边瞟了一眼，嘴角动了动，像在说"撑住"。
禁闭室的门再次关上时，姜晚晴摸出藏在鞋底的烟盒纸，上面的字迹在刚才的挣扎中被汗水浸透了，却依然能看清最后一句："当纳鞋底的针扎出血，当红歌唱成英文，就是你醒过来的时候。"
她低头看了看食指上的创可贴，血己经渗透出来，在外面凝成个小小的红珠。针线笸箩被一起扔了进来，那只纳了一半的布鞋躺在里面，SOS的针脚和股票走势图的血痕重叠在一起，像幅诡异的画。
窗外的天开始黑了，穿越1975：铁血军官与CEO来自“人人书库”免费看书APP，百度搜索“人人书库”下载安装安卓APP，穿越1975：铁血军官与CEO最新章节随便看！可墙上的电子钟还在跳，从2024年跳到1975年，又跳回2024年。姜晚晴靠着墙壁坐下，突然觉得很安心。提线木偶的线断了一根，还有一根，只要她记得《加州旅馆》的旋律，记得摩斯密码的针脚，记得枪管抵着额头时贺铮眼里的痛苦，就总有一天能把所有线都扯断。
门被推开条缝，塞进个馒头。姜晚晴捡起来，发现下面压着张纸条，是苏白的字迹："今晚子时，计算机房见，带你看真正的记忆。"
计算机房在基地的地下三层，电梯是老式的铁笼子，下降时发出"哐当哐当"的声响，像在穿越时空隧道。姜晚晴跟在苏白身后，闻到空气里飘着股消毒水味，混着淡淡的咖啡香——是陈默最爱的蓝山咖啡，她在研究所的茶水间闻过这个味道。
"林政委让我检修军用计算机，说是最近总出故障。"苏白的声音压得很低，白大褂的口袋鼓鼓囊囊的，"他不知道你跟着我，等会儿看到什么都别出声。"
推开厚重的铅门，里面的机器轰鸣声差点震破耳膜。二十台IBM-5100计算机并排摆在地上，像卧着的钢铁巨兽，显示屏上跳动着绿色的代码，在黑暗中忽明忽暗。
最里面的计算机旁堆着些打孔带，是早期计算机的存储介质，上面的孔洞密得像蜂巢。姜晚晴随手拿起一卷，借着屏幕的光一看，突然愣住了——孔洞排列的规律很眼熟，像贺铮在暗间墙壁上刻的公式，又像陈默笔记里的ζ函数符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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