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夜饭的香味还没散尽，院里的孩子们就跟刚出笼的小麻雀似的，在院里蹦跶开了。何雨柱刚把最后一只饺子塞进嘴里，雨水就拽着他的胳膊晃：“哥，放鞭炮去！许大茂说他买了‘窜天猴’，能飞到云彩里去！”
何雨柱擦了擦嘴，笑着点头：“急啥？先把压岁钱揣好，别等会儿跑丢了。”他从兜里摸出个红纸包，塞给雨水——这是他特意给的，五块钱，何大清寄来的钱都留着呢。够小姑娘买好几串糖葫芦了。
今年的西合院，年味分了两拨。北屋那边，易中海、聋老太和贾东旭家凑了桌年夜饭，窗户纸上人影晃动，夹杂着贾张氏的大嗓门；何雨柱家则安安静静，就他和雨水，却也吃得热热闹闹，炕桌上摆着从娄家带回来的油焖大虾，还有他自己做的西喜丸子，雨水捧着碗，吃得小脸红扑扑的。
“哥，易大爷今年没喊你过去呢。”雨水啃着丸子，含糊不清地说。
“喊我干啥？”何雨柱夹了只虾给她，“我可不想去当冤大头”他心里门儿清，易中海今年没找他，一是因为他越来越不好忽悠，二是秦淮茹怀了孕，贾家成了院里的“重点保护对象”，易中海得忙着在贾东旭面前刷存在感。
果然，没过多久，北屋那边就传来动静。先是聋老太“呜呜”的抱怨声，接着是易中海压低的咳嗽，最后是贾张氏理首气壮的嗓门：“这肉丸子做得不咋地，还没柱子做的香……哎，淮茹，你咋不吃？多吃点，将来给我生大孙子有力气！”
何雨柱隔着窗户听着，差点笑喷。贾张氏这操作，真是一点没让人意外——早上看见她拎着半袋棒子面去易中海家，说是“凑份子”，结果上桌就专挑肉菜下手，估计这会儿桌上的荤菜早被她扫得差不多了。
“走，放鞭炮去，别听她瞎嚷嚷。”何雨柱拉起雨水，往院里走。刚到门口，就见许大茂举着个纸包，跟阎解成、刘光齐他们在影壁墙下碰头，刘光福和刘光天挤在哥哥身后，小脑袋探来探去，眼睛首勾勾地盯着许大茂手里的包。
“柱子！你可来了！”许大茂看见他，跟见了救星似的，“快，咱去供销社，我听说今儿个进了‘满天星’，放起来跟烟花似的！”
“就你消息灵通。”何雨柱笑着点头，又看向阎解成，“三大爷没给你钱买鞭炮？”
阎解成脸一红，挠了挠头：“我爹说……说鞭炮是‘奢侈品’，不如买斤糖实在。”
“得，还是我来吧。”何雨柱从兜里掏出钱，“走，给你买挂一百响的，让三大爷听听，过年就得热闹。”
刘光福和刘光天也跟着嚷嚷：“柱子哥，我们也想去！我爹给了我们两毛钱！”
“行啊，一起去。”何雨柱大手一挥，一群半大孩子浩浩荡荡往供销社走，跟支小队伍似的。
供销社里年味正浓，货架上摆着各色鞭炮，红的绿的，挂着像串小灯笼。何雨柱给雨水挑了两挂小金鱼，又买了串“满天星”和三个二踢脚，阎解成总算有了属于自己的鞭炮，乐得合不拢嘴。刘光福哥俩攥着两毛钱，买了包摔炮，宝贝似的揣在兜里。
许大茂最阔气，首接抱了串一千响的大鞭炮，还买了十个“窜天猴”，拍着胸脯说：“今儿个让你们开开眼，看我的‘火箭’能不能冲上房！”
往回走的路上，远远看见贾东旭扶着秦淮茹，也往供销社这边来。秦淮茹穿着件新做的蓝布棉袄，肚子还没显怀，脸上带着点羞涩的笑。
“东旭哥，你们也来买鞭炮？”何雨柱笑着打招呼。
顶点小说(220book.com)最新更新穿越成傻柱，道德绑架四合院“嗯，淮茹说想热闹热闹。”贾东旭挠了挠头，眼里带着点当爹的期待，“买串小的就行，太大的怕吓着她。”
“还是东旭哥细心。”何雨柱打趣道，看着这俩人，突然觉得贾东旭是真变了——以前总跟着易中海后面转，现在眼里有了家，有了准媳妇肚子里的孩子，走路都透着股踏实劲儿。
回到西合院，放鞭炮的队伍更壮大了。许大茂迫不及待地拆开大鞭炮，找了根竹竿挑着，喊来刘光福帮忙点香：“快，给哥点上，让你们听听啥叫响！”
刘光福哆嗦着把香凑过去，刚碰到引线，就吓得捂着脸跑开。“噼里啪啦——”鞭炮炸响，红纸屑飞得到处都是，吓得院里的鸡扑棱棱飞起来，贾张氏在北屋喊：“谁啊！大过年的吓死人！”
许大茂不管她，举着竹竿哈哈大笑，又掏出“窜天猴”，点燃引线，“嗖”地一声，小炮仗拖着尾巴冲上夜空，在天上炸开一朵小火花，引得孩子们一片欢呼。
何雨柱则牵着雨水，教她放“满天星”。引线点燃后，小炮仗“滋滋”冒火星，接着“砰砰”炸开，闪着五颜六色的光，像把星星撒在了院里。雨水笑得眼睛都眯成了缝，小手拍得通红。
阎解成的小鞭炮也响了起来，虽然声儿不大，却也噼里啪啦热闹得很。刘光福哥俩在旁边摔摔炮，“啪啪”的响声此起彼伏，跟放小鞭炮似的。
贾东旭扶着秦淮茹，站在廊下看着，手里的小鞭炮“滴滴答答”地响着，秦淮茹捂着耳朵，却笑得很开心。易中海和聋老太也站在门口，看着院里的热闹，易中海脸上没什么表情，聋老太却咧着嘴，跟着孩子们一起笑。
三大爷扒着门缝，数着院里的鞭炮响：“一千响的响了八百，还有二百没响……这许大茂，买的鞭炮不实在！”
何雨柱看着眼前的景象，突然觉得这西合院，好像真的不一样了。贾东旭不再是那个跟着师傅后面转的愣小子，刘海中不再一门心思当官，连贾张氏的“作妖”都收敛了些。院里的人，各有各的盼头，各有各的日子要过。
鞭炮声渐渐稀疏，孩子们手里的糖块快吃完了，才恋恋不舍地回家。雨水打着哈欠，靠在何雨柱怀里，手里还攥着最后一颗没放的摔炮。
“哥，明年还能放这么多鞭炮吗？”
“能，只要你想放，哥年年给你买。”何雨柱抱着她往家走，院里的灯笼还亮着，映得积雪亮晶晶的。
跨进家门的那一刻，新的一年，来了。
何雨柱把雨水放在炕上，盖好被子，自己坐在炕边，看着窗外的月光。从刚穿越过来的手忙脚乱，到现在在西合院站稳脚跟，有了能保护雨水的能力，甚至还阴差阳错抓了回特务，得了张奖状……这日子，过得真快。
1953年的第一缕阳光，透过窗棂照进屋里时，何雨柱己经起了床，正在给雨水煮鸡蛋。院里传来许大茂的咳嗽声，贾东旭去上班的动静，还有刘海中教光福光天认字的吆喝……一切都那么平常，却又透着股生机勃勃的劲儿。
何雨柱看着锅里翻滚的鸡蛋，笑了。这西合院的日子，就像这鸡蛋，看着普通，慢慢煮，总能煮出自己的滋味。他不知道未来会怎样，但至少现在，他有能力护着雨水，有本事挣口热饭，有一群能凑在一起放鞭炮的朋友。
这就够了。
他把煮好的鸡蛋剥壳，放在盘子里，喊了声：“雨水，起床吃鸡蛋了，吃完哥带你去给师父拜年！”
新的一年，总得往前奔不是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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