教室走廊的木地板被晒得发烫，午后阳光斜斜地切过窗棂，在地上投下格子状的光斑。佐助背靠着走廊尽头的墙壁，半边身子浸在阴影里，手里捏着本封面磨损的忍术理论书，视线却没落在书页上——准确说，他压根没在看。
走廊另一侧的女生堆里，小樱正踮着脚往这边瞅，手指紧张地绞着衣角。她身边的几个女生压低了声音，叽叽喳喳像群受惊的小麻雀：
"佐助君今天也在看书呢，好认真啊......"
"你看他的侧脸，阳光照在头发上像会发光......"
"小声点啦，被听到就糟了！"
图生缩在走廊拐角的柱子后面，恨不得把自己融进木头缝里。他刚才只是想找个地方透透气，没成想正好撞见这场堪比明星见面会的围观现场。尤其是看到佐助那副"全世界皆蝼蚁"的冰山脸，图生心里那股社畜特有的吐槽欲又开始冒泡：
装什么装啊，不就是长得帅了点吗？天天摆着张别人欠你五百万的脸，不知道的还以为木叶欠你一座火影岩呢。职场上这种人最容易被孤立，懂不懂团队协作啊？真以为高冷就能当饭吃......
念头还没转完，脚边突然"噗"地炸开团白烟，热辣辣的空气里瞬间多了个一模一样的身影。新冒出来的分身不知从哪儿摸了片阔树叶，用墨汁涂得漆黑当墨镜，往鼻梁上一架，吊儿郎当地晃着步子就朝佐助走去。
"哟，这不是咱们木叶的万人迷佐助同学吗？"分身的嗓门亮得像挂在村口的铜锣，走廊里的议论声戛然而止，连空气都仿佛凝固了，"看什么呢？《如何维持高冷人设》还是《甩脸子速成指南》？"
小樱吓得捂住嘴，眼睛瞪得像两颗圆葡萄。旁边的女生们倒吸一口凉气，有个胆子小的己经开始往后退。
佐助缓缓抬起眼皮，漆黑的瞳孔里没什么情绪，却透着股"再废话就宰了你"的寒气。他没说话，只是用眼神扫了分身一眼，那眼神比冬天的冰棱子还冷。
换作别人，这会儿早就吓得跪地求饶了。可分身像是没接收到危险信号，反而得寸进尺地往前凑了两步，蹲在佐助脚边仰头看他："我说哥们儿，你这表情管理得挺到位啊，是不是每天对着镜子练半小时？不过说真的，你这眉头皱得，再使劲点能夹死蚊子——小心等你长到三代火影那岁数，抬头纹能当梯田用。"
佐助捏着书的手指微微收紧，指节泛白。
"你看你看，"分身突然转头冲女生堆招手，"我说对了吧？他果然会皱眉！这说明什么？说明他不是面瘫，只是懒得笑——喂，佐助同学，笑一个呗？让大伙儿看看你牙齿白不白。"
图生在柱子后面急得首跺脚，心说这位祖宗能不能少说两句？没看见佐助的眼神己经能杀人了吗？他想冲出去把分身拉回来，可脚像灌了铅似的挪不动——他是真怕自己也被那记能冻死人的眼神扫到。
佐助终于开口了，声音比冰块撞在石头上还硬："你想死吗？"
"死？"分身夸张地往后一仰，顺势躺在地上打了个滚，"我这小命金贵着呢，可不能跟你这'未来的最强忍者'置气。"他突然凑近佐助的裤腿，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，"不过说真的，天天摆着张臭脸，能找到仇人吗？"
佐助的瞳孔猛地一缩。
分身像是没察觉他的变化，继续用那种吊儿郎当的语气念叨："我听说啊，找仇人这事儿，得讲究策略。你天天在学校里被一群女生围着，木叶之嘴强王者来自“人人书库”免费看书APP，百度搜索“人人书库”下载安装安卓APP，木叶之嘴强王者最新章节随便看！跟个孔雀似的开屏，仇家就算站你面前，你能认出来吗？"
他伸手摘了墨叶墨镜，露出双和图生一模一样的眼睛，只是此刻那双眼睛里闪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光："依我看，你不如学学'摸鱼侦查法'——表面上该上课上课，该训练训练，背地里偷偷收集情报。就像......"他突然拍了下手，"就像藏在沙子里的蝎子，平时看着蔫儿不拉几，真要动手的时候，咔！一击致命！"
走廊里静得能听见风吹过窗棂的声音。女生们大气不敢出，连呼吸都放轻了。小樱的脸白得像纸，她从来没见过有人敢这么跟佐助说话，更没见过佐助这副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表情。
佐助缓缓弯下腰，右手快如闪电，一把攥住了分身的手腕。他的指力极大，分身的手腕立刻泛起红痕，可那家伙居然还在笑："哎哟喂，动手了？我就说你不是石头做的吧......"
"你知道什么？"佐助的声音压得极低，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，每个字都带着冰碴子。
"我知道的可多了。"分身咧开嘴，露出两排白牙，"比如我知道，你藏在枕头底下的那本《火之国历代忍者名录》，扉页上有个人的名字被你用指甲抠烂了......"
佐助的手猛地一颤。
"再比如啊......"分身故意拖长了调子，趁佐助分神的瞬间，手腕一翻从他手里挣脱出来，"想知道更多？简单啊，请我吃三碗一乐拉面，加双份叉烧那种。"
他拍了拍屁股上的灰，转身就往图生藏身的柱子跑，路过女生堆的时候还不忘回头喊："佐助同学，记得多带点钱，我饭量可大了！"
图生眼看分身朝自己冲过来，赶紧从柱子后面跳出来，一把揪住他的后领："你疯了？！"
"哎哎，轻点轻点，"分身挣扎着，"我这不是帮你套情报呢吗？你看他那反应，肯定知道不少事儿......"
图生哪敢再听他废话，拖着他就往楼梯口跑，跑出去老远还能感觉到背后那道冰冷的视线。首到冲进教学楼的阴影里，他才松开手，扶着墙大口喘气。
"你刚才说的那些......"图生的声音都在发颤，"你怎么知道......"
"猜的呗。"分身理了理被扯皱的衣服，满不在乎地说，"看他那副全世界都欠他的样子，不是家里出了事儿就是有啥深仇大恨。随便蒙两句，中了就赚了，没中也不亏——再说了，你没看见他刚才那表情？跟见了鬼似的，肯定被我说中了。"
图生看着他这副浑不吝的样子，突然觉得后脖颈子发凉。他现在算是明白过来了，这些分身哪是什么吐槽怨念集合体，分明是一群不怕死的惹事精。
而此刻的走廊尽头，佐助还维持着半弯腰的姿势，手指无意识地着刚才攥过分身手腕的地方。阳光从他背后照过来，在地上投下长长的影子，那影子微微发颤，像是藏着什么即将破土而出的东西。
他低头看向手里的书，书页上"宇智波"三个字不知什么时候被指甲划出了道深深的刻痕。
"摸鱼侦查法......"佐助低声重复了一遍，嘴角勾起个极淡、却足以让任何看到的人惊掉下巴的弧度，"有点意思。"
远处的小樱揉了揉眼睛，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——刚才那一瞬间，佐助同学......是笑了吗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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