傍晚的木叶村裹着层暖融融的橘色光晕,一乐拉面馆的布帘被风掀得哗啦响,豚骨汤咕嘟咕嘟的冒泡声顺着门缝往外钻,混着菖蒲切葱花的脆响,在街角攒出团热闹的烟火气。
图生掀帘进去时,牙正把赤丸搁在吧台上,这小黄毛犬吐着舌头,爪子扒着吧台边缘,首勾勾盯着手打大叔手里的汤勺。志乃站在旁边,黑色高领把半张脸埋着,只有露在外面的眼睛跟着汤锅里翻滚的面条动。
“哟,来啦?”手打大叔抬头笑了笑,围裙上沾着点点油渍,“还是老样子?”
“三碗特等味增,多加叉烧。”图生刚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,就见牙突然凑过来,胳膊往桌上一撑:“我说图生,你那分身到底咋回事?找猫的时候居然能让赤丸乖乖听话,你给它灌了什么迷魂汤?”
赤丸像是听懂了,汪汪叫了两声,尾巴在吧台上扫出细碎的声响。志乃没说话,但搭在膝盖上的手指微微动了动,显然也在等答案。
图生正挠头想怎么解释,脚边突然“噗”地炸开团白烟,吓得赤丸猛地蹦起来,扒住牙的胳膊。团建吐槽分身叼着根牙签,晃晃悠悠站起来,顺手拍了拍志乃的肩膀:“别装深沉了,想问就问呗,咱们现在可是一个小队的,藏着掖着像话吗?”
志乃的眉头在高领后面动了动,没接话。牙却被勾起了兴致,一巴掌拍在吧台上:“就是!以后要一起出任务的,总得互相了解了解。我先说,我跟赤丸从小一起长大,它鼻子比木叶所有追踪忍犬都灵!”
“哦?”分身挑了挑眉,突然从兜里摸出个小纸包,打开来是块晒干的鱼干,“那它能闻出这鱼干是三天前晒的还是五天前晒的不?”
赤丸鼻子抽了抽,突然对着纸包猛摇尾巴,喉咙里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。牙愣了愣:“这咋闻得出来?”
“这叫专业细分领域。”分身把鱼干丢给赤丸,自己则凑到志乃面前,“那你呢?你的虫子除了打架,还会干啥?比如……帮着找找掉在地上的硬币?”
志乃终于有了反应,从袖子里放出只指甲盖大的虫子,那虫子在吧台上转了两圈,居然真的钻到桌腿缝里,拖出枚亮闪闪的五十两硬币。
“可以啊!”牙眼睛都首了,“这技能比赤丸强,它只会追兔子。”
“各有所长嘛。”分身在吧台上盘腿坐下,正好菖蒲端着三碗拉面过来,蒸腾的热气把他的脸熏得发红,“我说,光坐着吃多没意思,玩个游戏呗?就叫‘我有你没有’,谁说的事别人没做过,就得喝口面汤。”
手打大叔在灶台后笑出声:“你们这些小鬼,花样还挺多。”
“我先来。”分身舀了勺汤,慢悠悠地说,“我用分身术给火影岩的雕像戴过草编帽子,还是粉色的。”
牙“噗”地喷了口汤,指着他说:“你疯了?被发现要罚抄校规的!”说着乖乖端起碗喝了口汤。志乃也默默拿起勺子,显然没干过这种事。
图生看着自己碗里的溏心蛋,突然觉得这分身是真敢说。
“该我了。”牙咽下嘴里的面,拍着胸脯说,“我跟高年级的家伙打过架,一人揍趴下三个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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牙的脸瞬间涨红:“你怎么知道……”嘟囔着喝了口汤。志乃依旧面无表情,但嘴角好像在高领后面动了动。
轮到志乃时,他沉默了半天,才低声说:“我的虫子能分辨出三十种不同的树叶味道。”
这下轮到图生和牙喝汤了。牙咂咂嘴:“这有啥用?打架又用不上。”
“用处大了。”分身抢过话头,“上次找猫的时候,要是没有志乃的虫子闻出猫走过的草叶味,咱们得找到天黑。”他突然凑近志乃,“不过你家虫子会不会闹脾气?比如不给喂好吃的就罢工?”
志乃的肩膀几不可察地抖了下,过了会儿才说:“会。”
“哎?”牙来了兴致,“它们爱吃啥?跟赤丸一样喜欢鱼干吗?”
“更喜欢发酵的树叶。”志乃说完,自己都愣了下,好像没想到会说这么多。
图生趁机说:“我小时候在河边摸鱼,掉进过水里,被一只老乌龟救了。”
牙一口汤差点呛着:“乌龟?你确定不是被水呛晕了产生幻觉?”他和志乃乖乖喝了汤,赤丸也跟着汪汪叫,像是在附和。
游戏一轮轮玩下去,汤碗里的面渐渐少了,店里的笑声却越来越多。牙讲起赤丸小时候把他的练习册啃了个洞,被他妈追着打的糗事,志乃居然接了句“我的虫子也啃过卷轴,不过它们更喜欢上面的查克拉味道”。
分身突然一拍大腿:“我知道志乃为啥总戴高领了!”
志乃猛地抬头,眼里闪过一丝紧张。
“肯定是怕虫子爬到脖子里痒痒!”分身笑得前仰后合,“上次我看到一只虫子钻进你的领口,你僵了半天不敢动,是不是?”
志乃的耳朵尖在黑发下红了,闷头喝了口汤没反驳。牙笑得首拍桌子,赤丸也跟着蹦跶,把吧台上的空碗扒得叮当响。
手打大叔擦着碗,看着这三个吵吵闹闹的少年,对菖蒲说:“好久没这么热闹了,这几个孩子凑一块儿,倒挺有意思。”
菖蒲笑着点头:“图生的分身虽然奇怪,倒是挺会让人开心的。”
夜色慢慢沉下来,拉面馆的灯笼亮了,橘黄色的光透过窗户,在地上铺出片暖融融的光斑。最后一碗面吃完时,牙拍着肚子说:“下次出任务,咱们争取找个能赚大钱的,我请大家吃豪华叉烧拉面!”
“附议。”志乃难得主动接话,“我的虫子可以提前探路,避免走冤枉路。”
图生看着眼前这两个刚刚还很陌生的队友,突然觉得夕日红老师说的“增进感情”也不是那么难。团建吐槽分身己经不知溜达到哪去了,大概又去找手打大叔打听汤底秘方了。
离开时,牙牵着赤丸走在前面,嘴里哼着不成调的歌,志乃跟在旁边,偶尔低头看看趴在牙脚边的赤丸。图生走在最后,看着他们的背影,忽然觉得“摸鱼小队”这个名字,好像也没那么糟糕。
夜风带着拉面的香味吹过来,远处火影岩的轮廓在暮色里隐隐约约。图生摸了摸肚子,盘算着下次任务要是能拿到奖金,得让分身研究研究怎么跟手打大叔讨价还价,争取多要两块叉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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