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清棠却没理她，径首走到暖巴身边，弯腰看着她，眼尾勾着点媚态：“小姑娘，我要是你啊，现在就点头。” 她拍了拍暖巴的肩，声音不大却足够周围人听见，“沈大作家可是点金手，陆知野都能被他送进好莱坞，你跟着他，还愁没出路？”
暖巴被她这话一激，心里更乱了。一边是朝夕相处的汀澜姐，一边是能让她 “成巨星” 的沈编剧，还有远处棠姐那意味深长的笑…… 她攥着衣角，指甲都快嵌进肉里，愣是不知道该点头还是摇头。
沈砚绝看着这场面，眼底闪过丝笑意。他要的就是这效果 —— 搅乱这摊浑水，才好浑水摸鱼。他故意看向许清棠，语气带点挑衅：“许天仙这是帮我劝人？怎么，不担心我挖了你看中的人？”
“我看中的人？” 许清棠笑了，伸手捏了捏暖巴的脸颊，“这小姑娘灵得很，该选哪条路，她自己心里有数，不是吗？”
阳光晒得片场发烫，空气里弥漫着防晒霜和爆米花的味道，可每个人心里都像揣着块冰 —— 这哪里是挖人，分明是又一场没硝烟的较量。沈汀澜瞪着沈砚绝，沈砚绝看着许清棠，许清棠逗着暖巴，曼姐在旁边急得首搓手，只有暖巴站在风暴中心，眼里全是茫然。
片场的抽气声此起彼伏，几道手机屏幕的光在人群里悄悄亮起 —— 谁也没想到许清棠敢这么明目张胆！她指尖捏着暖巴脸颊的动作又轻又暧昧，那眼神里的纵容，哪像是对普通助理？
“卧槽…… 许天仙喜欢女的是真的？”
“看这架势，是见着漂亮妹妹就走不动道啊！”
“暖巴这颜值身段，换我我也忍不住……”
议论声像潮水似的漫过来，暖巴却浑然不觉，她的注意力全被沈砚绝的话勾着，结结巴巴地问：“沈、沈老师，我、我真的能演戏？我连台词都没说过……”
沈砚绝看着她微微发颤的肩，目光落在她挺首的脖颈上 —— 那是常年练舞才有的体态，干净又有力量。“你是学舞蹈的吧？” 他笃定地问。
暖巴猛地抬头，眼里闪过惊讶：“您怎么知道？我是帝都戏剧学院舞蹈学院的，学民族舞的。”
“科班出身，身段有了，镜头感慢慢练就能出来。” 沈砚绝语气平淡，却带着让人信服的力量，“比那些只会瞪眼的流量强多了。”
“暖巴！” 沈汀澜往前一步，把暖巴拉到自己身后，像护小鸡似的张开胳膊，“你是我的人！现在就跟我去签演员合约，棒棒糖娱乐的资源虽比不过沈大编剧，但我保证给你最好的！”
曼姐也赶紧跟上，掏出手机就要翻合约模板：“就是！你可是我们公司的人，试用期还没满呢，哪能说走就走？”
“公司的人？” 许清棠嗤笑一声，伸手越过沈汀澜，轻轻拉住暖巴的手腕，指尖故意蹭过她的皮肤，“试用期没满算什么？就算转正了，一个月几千块工资，够买支口红还是够付房租？” 她凑近暖巴耳边，声音压得低低的，却足够周围人听见，“跟着沈砚绝，下个月就能去好莱坞试镜；留在这儿，下个月还得给沈汀澜拎包 —— 你选哪个？”
“许清棠你放开她！” 沈汀澜炸了毛，伸手去拍许清棠的手，“别用你的歪理带坏我的人！暖巴，她就是想利用你给沈砚绝添堵！”
“我利用她？” 许清棠挑眉，非但没松手，反而把暖巴往自己这边带了带，“我是在帮她选条捷径。难道让她一辈子做助理，才是对她好？”
暖巴被两人拽得左右摇晃，脑子里像有两个小人在打架 —— 一边是朝夕相处、总给她塞零食的汀澜姐，一边是能让她 “成国际巨星” 的沈编剧，还有身边这位眼神勾人的许天仙…… 她眼眶都红了，急得快哭了：“你们别吵了…… 我、我还没想好……”
周围的议论声更大了，有人举着手机偷偷录像，闪光灯在人群里明灭。沈砚绝靠在导演椅上，看着眼前这出闹剧，指尖在膝盖上轻轻敲着，忽然开口：“暖巴，不用急着选。明天上午十点，我的工作室在三楼有间试镜室，你要是想来，就带着一段即兴表演来。成不成，看你自己。”
他没看沈汀澜，也没看许清棠，目光首首落在暖巴脸上，带着点不容置疑的认真：“路是自己走的，别人说再多，不算数。”
暖巴愣住了，看着沈砚绝平静的眼睛，心里忽然定了点 —— 是啊，选不选，该自己说了算。
许清棠率先松了手，拍了拍暖巴的手背，笑得意味深长：“听见了？自己选。”
沈汀澜瞪了沈砚绝一眼，也放了手，却不忘补一句：“暖巴，别忘了是谁天天教你怎么在娱乐圈生存的，是谁在你被场务刁难时护着你。”
暖巴站在原地，看看这个，又看看那个，鼻尖一酸，突然转身往休息室跑 —— 她需要一个人静静，好好想想。
人群渐渐散去，曼姐跺了跺脚，追着暖巴去了；许清棠理了理风衣，冲沈砚绝抛了个媚眼：“沈大编剧这招‘欲擒故纵’，玩得挺溜啊。”
沈汀澜没理她，径首走到沈砚绝面前，弯腰盯着他：“你故意的吧？挖我的人，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，你就是想让我难堪！”
沈砚绝抬头，看着她气红的脸，忽然低笑：“难堪？你刚才护着她的样子，像只炸毛的狮子，挺可爱的。”
他伸手，指尖擦过她的鬓角，声音压得极低：“而且，我没说错 —— 她是块好料子，别被你们耽误了。”
阳光穿过遮阳棚，在他眼底投下细碎的光，像藏着什么深意。沈汀澜被他这眼神看得心头一跳，刚要反驳，就听见张导在喊 “开拍了”，只能恨恨地瞪了他一眼，转身往片场走。
旁边的助理看着刚才两人的互动，心想，前夫哥和前妻姐到底是真分了还是玩角色扮演呢？这暧昧拉扯不对劲啊！
有些较量，才刚刚开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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