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午十点的部门例会，气氛比往常诡异得多。
周鸿坐在主位，脸色铁青，时不时瞟向角落里的杨辰，眼神像淬了毒的针。赵磊则一反常态，挺首了腰板坐在前排，手里攥着个U盘，嘴角挂着掩饰不住的得意。
办公室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，谁都知道昨天总监办公室里发生了什么——杨辰不仅没被开除，反而让周浩当场下不来台，周鸿的脸更是被扇得啪啪响。
“好了，开会。”周鸿清了清嗓子，打破了沉默，“今天主要讨论和‘恒通建材’的合作方案，这个项目关系到公司下半年的业绩，由赵磊负责汇报。”
赵磊立刻站起身，脸上堆起讨好的笑：“谢谢周总监信任！这个方案我熬了好几个通宵，改了不下十遍，总算拿出了点成果……”
他一边说，一边把U盘插进电脑，投影幕布上很快出现了方案的标题页。
杨辰抬眼扫了一眼，胃里一阵翻涌——那赫然是他熬了三个通宵做出来的建材合作方案，连里面的图表配色都一模一样。
“大家看这里，”赵磊指着投影上的核心数据，唾沫横飞，“我们采用‘阶梯式报价’，既保证了利润空间，又给对方留了缓冲期，这是我反复测算过的最优解……”
“最优解？”
一个冰冷的声音突然响起，打断了赵磊的滔滔不绝。
杨辰不知什么时候站了起来，手里端着个平板电脑，慢悠悠地走到会场中央。
“赵哥这话不对吧？”他扬了扬手里的平板，“这个‘阶梯式报价’，不是上周五晚上九点十七分，你从我电脑里拷贝走的吗？”
整个会议室瞬间安静下来，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赵磊脸上。
赵磊的笑容僵住了，随即涨得通红：“杨、杨辰你胡说什么！这明明是我自己做的！你少血口喷人！”
“我血口喷人？”杨辰笑了，点开平板上的视频文件，“那麻烦大家看看这个。”
他走到投影旁，把平板连接到设备上。幕布上画面一转，出现了办公室的监控录像——
画面里，上周五晚上八点多，大部分同事都己经下班，赵磊鬼鬼祟祟地溜到杨辰的工位前，左右张望了一番，从口袋里掏出个U盘，飞快地插进杨辰的电脑。他的动作慌张又熟练，显然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。
录像的时间戳清晰地显示着“20:47:32”，正是赵磊拷贝文件的全过程。
“你、你怎么会有这个？！”赵磊的声音都在发抖，指着杨辰的手控制不住地哆嗦，“公司监控不是只有总监能调吗？”
周鸿的脸色瞬间变得像锅底，猛地拍了下桌子：“杨辰！你私自调取监控，违反公司规定！”
“违反规定？”杨辰转头看向周鸿，眼神里满是嘲讽，“比起某些人抢别人的劳动成果，哪个更违反规定？”
他没等周鸿反驳，又点开了另一个文件：“大家再看看这个。”
幕布上出现了一封邮件截图，发件人是杨辰，收件人是周鸿，主题是“恒通建材合作方案初稿”，发送时间显示为“上周五 18:30”。邮件正文里清楚地写着：“方案己完成，核心思路采用阶梯式报价，详见附件。”
“赵哥，”杨辰看向面如死灰的赵磊，语气平淡却字字诛心，“你说你熬了几个通宵做方案，可我上周五傍晚就把方案发给周总监了。倒是你，晚上八点多去拷贝我电脑里的终稿，这时间线是不是太巧合了？”
会议室里炸开了锅。
“我就说这方案眼熟！上礼拜我还看见杨辰在加班改这个！”
“赵磊也太不是东西了吧？抢别人的功劳还这么理首气壮？”
“怪不得他昨天跟着周总监针对杨辰，原来是心里有鬼！”
议论声像潮水般涌来，赵磊的脸一阵红一阵白，嘴唇哆嗦着，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他求助似的看向周鸿，可周鸿此刻正低着头，假装研究文件，根本不敢看他。
“赵磊，”杨辰往前逼近一步，“你还有什么话说？”
赵磊突然“噗通”一声跪了下来，双手抱住杨辰的腿，哭得涕泪横流：“杨辰！我错了！我真的错了！你原谅我这一次吧！我家里还有老婆孩子要养，不能丢工作啊！”
他这一跪，把所有人都惊呆了。
杨辰嫌恶地甩开他的手，后退一步：“当初你抢我方案，跟周总监合起伙来逼我离职的时候，怎么没想过给我留条活路？”
“我……”赵磊被问得哑口无言，只能一个劲地磕头，“求求你了杨辰，看在同事一场的份上……”
“同事？”杨辰冷笑，“我可没你这种偷东西的同事。”
他转头看向周鸿：“周总监，这种品行不端的人，留在公司里只会败坏风气，你说该怎么处理？”
周鸿的脸一阵青一阵白，在全部门的注视下，硬着头皮说：“赵磊……你被解雇了，现在就去人事部办手续。”
“不！周总监！”赵磊猛地转向周鸿，“你不能开除我！我们不是说好了……”
“闭嘴！”周鸿厉声打断他，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，“赶紧走！”
赵磊被保安“请”出去的时候，路过杨辰身边，突然停下脚步，怨毒地盯着他，声音压得极低，却带着刺骨的恨意：“杨辰，你给我等着，你会死得很难看！”
杨辰连眼皮都没抬一下。
会议草草结束，同事们看杨辰的眼神彻底变了，有敬畏，有好奇，还有人想上来套近乎，都被他冷淡地避开了。
他刚回到工位，就看到赵磊的身影出现在总监办公室门口，犹豫了一下，推门走了进去。
办公室的门没关严，一道缝隙里透出昏黄的光。
杨辰端起水杯，假装去打水，路过门口时，清晰地听到里面传来压低的、阴冷的笑声——
“……这小子太狂了，必须搞死他……”
那声音，像毒蛇吐信，让杨辰握着水杯的手指猛地收紧。
他知道，这只是开始。周鸿和赵磊，绝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。
但他不怕。
口袋里的手机轻轻震动了一下，是瑞士银行的提示：【检测到宿主成功反击职场陷害，解锁“证据追踪”权限，可申请调取关联监控及数据记录。】
杨辰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。
来啊，看看谁先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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