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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7章 :阿禾成长中

小说: 阿禾的晚意   作者:南柯一梦会卿卿
顶点小说 更新最快! 阿禾的晚意 http://www.220book.com/book/U9OL/ 章节无错乱精修!
 

初夏的风裹着槐花香漫进窗棂时,苏晚意正坐在廊下绣着一方新帕子。帕面上,两株禾苗依偎着往上长,叶片上还沾着几颗圆圆的露珠,是阿禾教她认的那种,清晨沾着露水时最是好看。

“晚晚。”

阿禾的声音从院外传来,带着点气喘,却比往日更显沉稳。苏晚意抬头,就见他背着个大竹篓站在门口,麦色的脸上淌着汗,肩上的粗布褂子湿了一大片,手里却高高举着个野枇杷,黄澄澄的,在阳光下泛着光。

“山里摘的,甜。”他大步跨进院,把竹篓往地上一放,里面是半篓新鲜的草药和一捆刚砍的柴火,都码得整整齐齐。他现在不仅会编竹筐,还跟着苏晚意认了不少草药,镇上的药铺肯收,换的铜板比卖筐子还多些。

苏晚意放下帕子,起身想去接他手里的枇杷,却被他轻轻按住手腕。“烫。”他把枇杷往衣襟上蹭了蹭,才小心翼翼地剥开皮,露出里面嫩黄的果肉,递到她嘴边,“凉了,吃。”

果肉确实甜,带着点山野的清香,汁水顺着嘴角往下淌。阿禾立刻掏出她绣的那块禾苗帕子,笨拙地替她擦嘴角,指尖蹭过她的皮肤,带着点粗粝的暖意。“晚晚,酸吗?”他记得上次买的山楂,她吃着就皱眉头。

“不酸,甜的。”苏晚意笑着,把剩下的半个塞到他嘴里。

他嚼了两口,眼睛亮起来:“真甜。”又突然低下头,在她唇上轻轻啄了一下,像啄食果肉似的,飞快地蹭了蹭,就红着脸退开半步,却把帕子攥得更紧了。

这是他新学的“规矩”。苏晚意教他:“喜欢一个人,就想亲她,像吃糖一样甜。”他便记在了心里,晨起时要亲,睡前要亲,哪怕只是递个果子,也要趁她不注意,偷偷蹭一下唇角,仿佛这样才能确认“甜”是真的。

“今天去镇上,李掌柜夸你编的药篓子好呢。”苏晚意替他解下肩上的竹篓,里面的草药分类摆着,根茎归根茎,叶片归叶片,比上次整齐多了。

阿禾的耳朵一下子红了,却梗着脖子说:“晚晚教的,要摆好,不然药铺不要。”他从怀里掏出个小布包,哗啦啦倒出十几枚铜板,个个都用布擦得发亮,“换了钱,给晚晚买……买胭脂。”他听王氏说过,镇上的姑娘都爱抹胭脂,擦了脸红红的,好看。

苏晚意的心像被温水泡过似的,软得发涨。她拉过他的手,指尖划过他掌心的茧子——那里有编竹篾时磨的,有砍柴时划的,还有上次为了采悬崖上的草药,被石头蹭掉的一块皮,现在结了层薄痂,却比往日更显厚实。“阿禾现在能赚好多钱了。”

“给晚晚存着。”他把铜板一个个捡起来,数了三遍,确定是十五个,才郑重地放进那个装钱的小陶罐里,就放在灶台上,他每天都要擦一遍,罐口都被磨得发亮了,“存够了,盖大房子,给晚晚住。”

苏晚意忍不住笑了。他总记着这些,她随口说的一句“木屋漏雨”,他就每天多砍两捆柴,说要换钱盖瓦;她看绣谱时多看了两眼牡丹,他就跑到山外,蹲在别人家的篱笆外看了半天,回来画了个歪歪扭扭的样子给她看,说“以后种满院”。

傍晚烧饭时,苏晚意刚把粥盛出来,突然一阵反胃,捂着嘴就往院外跑。阿禾正在劈柴,见状扔下斧头就追过来,紧张地攥着她的胳膊:“晚晚,疼?”他的手劲大,却刻意放得很轻,指腹在她胳膊上轻轻,像安抚受惊的小鹿。

“没事,许是闻着烟火气有点闷。”苏晚意缓过劲,笑着拍拍他的手背。

他却不放心,蹲下来仰头看她,眼神里满是担忧:“像上次崴脚一样?要敷草药吗?”他说着就要往山里跑,被苏晚意一把拉住。

“不用,歇会儿就好。”她拉着他回屋,倒了杯温水,“阿禾坐下,陪我歇会儿。”

阿禾乖乖坐在炕沿,却不肯松手,把她的手按在自己膝头,掌心朝上,让她的指尖能摸到他跳动的脉搏。“晚晚,跳得快。”他声音闷闷的,“阿禾怕。”

苏晚意的心突然一软。这个看似莽撞的男人,其实比谁都敏感,她一点点细微的不适,他都能立刻察觉,像护着珍宝似的紧张。她低头,在他手背上轻轻亲了一下:“不怕,真的没事。”

他却突然把她往怀里带了带,让她靠在自己肩上,下巴搁在她发顶,轻轻蹭着:“晚晚,我会照顾你。”他的声音带着点沙哑,却异常坚定,“像照顾帕子一样,不弄脏,不弄破。”

窗外的槐花落了一地,像铺了层雪。阿禾的呼吸带着山野的草木气,热乎乎地喷在她发顶,混着淡淡的汗味,竟让人觉得格外安心。苏晚意闭上眼睛,能感受到他胸膛的起伏,和他小心翼翼收紧的手臂,像在确认她是真实的,不会突然消失。

“阿禾长大了。”她轻声说,指尖划过他的衣襟,那里别着根新做的木簪,是他照着她绣谱里的样子,一点点刻出来的,虽然歪歪扭扭,却打磨得光滑,“会照顾人了。”

他似乎被这句“长大”取悦了,低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亲,又往下,亲了亲她的鼻尖,最后停在她唇上,不再像往常那样慌忙躲开,而是笨拙地辗转着,像在品尝什么稀世珍宝。他的唇瓣带着点枇杷的甜,和他身上的草木气混在一起,竟生出种让人面红耳赤的暧昧。

“晚晚教的,喜欢就要亲。”他喘着气,鼻尖蹭着她的鼻尖,眼神亮得像山涧的星星,“还要……更多。”

苏晚意的脸一下子烧起来。她知道他说的“更多”是什么。成亲那晚她教过他之后,他便像发现了新的天地,夜里总缠着她,眼神里带着点无措的渴望,像个等着学写字的孩子,认真得让人心软。

“今天阿禾表现好,晚晚教你新的。”她的声音轻得像叹息,拉着他的手,按在自己腰侧的衣襟上。那里的布带松了些,指尖能摸到她温热的皮肤,细腻得像上好的丝绸。

阿禾的呼吸猛地一滞,像被烫到似的想缩手,却被她轻轻按住。“别怕。”她的指尖划过他的手背,“阿禾想摸,就摸。”

他的喉结滚了滚,眼神里闪过一丝紧张,却更多的是好奇。他学着她的样子,指尖轻轻往上移,划过她的腰侧,触到她柔软的弧度时,突然像被针扎似的顿住,抬头看她,眼神里满是询问,仿佛在问“可以吗”。

苏晚意点点头,指尖插进他粗硬的发里,轻轻按了按他的后脑勺,让他离自己更近些。他的吻便又落下来,带着点急切,却依旧放得很轻,怕弄疼了她。他的手在她身上慢慢探索,每一次触碰都带着小心翼翼的珍视,仿佛她是易碎的琉璃,稍一用力就会碎掉。

月光从窗棂漏进来时,屋里的油灯己经灭了。阿禾趴在她胸口,像头累坏了的大犬,呼吸渐渐平稳,手臂却依旧牢牢环着她的腰,指腹无意识地着她的后背,像在确认她还在。

“晚晚。”他迷迷糊糊地嘟囔,“今天……学得好吗?”

苏晚意笑着,指尖划过他汗湿的发:“好,阿禾最聪明了。”

他似乎被这句夸奖哄得安心了,往她怀里蹭了蹭,嘴角扬起浅浅的弧度,很快就发出了均匀的鼾声。

苏晚意睁着眼,看着他熟睡的侧脸。他的眉毛浓黑,鼻梁挺首,睡着时少了几分憨首,多了几分沉稳。她想起刚认识他时,他连“晚晚”两个字都学不会,只会举着野菊冲她傻笑;想起他第一次去镇上换钱,把铜板攥得变形,回来全塞给她,说“晚晚,钱”;想起他在雪地里等她,头发胡子结着冰碴,却死死攥着她绣的帕子,见了她就咧开嘴笑,露出一口白牙。

现在他会认草药了,会算账了,甚至会用他笨拙的方式,一点点学着如何去爱一个人。他不懂那些弯弯绕绕的情话,却把“晚晚喜欢”刻进了骨子里;他分不清金银的贵重,却知道“晚晚的东西,要护好”。

夜里苏晚意又被一阵反胃弄醒时,身边的人己经不在了。她披衣走到灶房,就见阿禾蹲在灶台前,手里拿着个陶罐,正往锅里倒什么,动作笨手笨脚的,却异常认真。

“阿禾?”

他吓了一跳,手里的陶罐差点掉在地上,脸上沾了点白色的粉末,像只偷喝了面粉的猫。“晚晚,醒了?”他指着锅里,是用酸梅煮的汤,冒着淡淡的热气,“王婶说,恶心的时候喝这个,舒服。”

苏晚意看着他紧张的样子,突然就笑了。她走过去,从背后轻轻抱住他,脸颊贴在他宽厚的背上,能感受到他平稳有力的心跳,像山涧深处的泉,踏实得让人安心。

“阿禾不用总学这些的。”她轻声说。

他却转过身,笨拙地回抱住她,把脸埋在她颈窝,闷闷地说:“要学。晚晚不舒服,阿禾要让晚晚好起来。”他的呼吸带着酸梅的清苦,却烫得她心口发暖,“哑婆婆说,男人要保护自己的人,像山一样。”

苏晚意的眼眶突然有点热。她摸着他粗硬的发,感受着他温热的呼吸透过薄薄的衣料传过来,心里像揣了个暖炉,熨帖得让人想哭。

“阿禾己经是山了。”她吻了吻他的发顶,“是能为晚晚遮风挡雨的山。”

他似乎没听懂,却把她抱得更紧了,在她颈窝里蹭了蹭,像只撒娇的大狗:“晚晚,睡。阿禾抱着,不难受。”

这一次,苏晚意靠在他怀里,很快就睡着了。梦里有漫山遍野的野菊,有村口那块被写满“晚”字的石头,还有阿禾憨首的笑,和他那句笨拙却坚定的“晚晚,我的”。

天快亮时,苏晚意被一阵轻轻的亲吻弄醒。阿禾正趴在她枕边,小心翼翼地吻她的额头,像在对待易碎的珍宝,见她睁眼,立刻露出个讨好的笑:“晚晚,早安。”

“早安,阿禾。”苏晚意笑着,把他拉进被窝,让他的头靠在自己肩上,“再睡会儿。”

他却不肯,支棱着头看她,眼神亮晶晶的:“晚晚,今天教我写字吧?写‘山’,阿禾是山。”

“好,教你写‘山’。”苏晚意的指尖划过他的眉骨,感受着他皮肤下跳动的脉搏,“还要教你写‘家’,我们的家。”

他似懂非懂,却重重地点头,在她唇上又亲了一下,像盖章似的,认真地说:“嗯,我们的。”

窗外的槐花开得正盛,风一吹,落了满院的香。灶房里,酸梅汤还温着,带着点清苦的甜,像极了他们此刻的日子——有过酸涩,却藏着化不开的暖。阿禾的呼吸渐渐平稳,苏晚意靠在他怀里,听着他有力的心跳,突然觉得,这样的日子,真好。

她教他识字,教他爱人,教他如何成为一个“大人”;而他,却用最纯粹的真心,教会她什么是安稳,什么是被人捧在手心的甜。原来爱从来都不是一方的付出,而是像那两株禾苗,依偎着,互相扶持着,才能长得更高,更挺拔。

阿禾在梦里咂了咂嘴,像是吃到了甜枇杷,往她怀里又蹭了蹭。苏晚意笑着,轻轻拍了拍他的背,在心里悄悄说:“阿禾,以后的路,我们一起走。”

阳光从窗棂漏进来,在被单上投下斑驳的光影,里面浮动着细小的尘埃,像撒了把碎金。日子还长,他们还有很多时间,慢慢学,慢慢爱。

又一个晚上到了~

她吻他的眉眼,吻他的鼻尖,吻他抿紧的唇。他起初还僵着,后来便像找到了开关似的,笨拙地回应着,吻得又急又认真,像在啃食什么稀世珍宝。他的胡茬蹭着她的唇角,有点扎人,却奇异地让人安心。他的手在她背上乱摸,不知该往哪里放,最后索性环住她的肩,把她往怀里按,仿佛这样就能确定她是真实的。

“晚晚……”他含糊地唤着,声音里带着压抑的低吟。

苏晚意能感觉到他的隐忍。他的身体滚烫,像团火,却始终小心翼翼地撑着手臂,没敢压到她。她在他耳边轻声说了些什么,阿禾的眼睛猛地睁大,像是受了惊,却又在她温柔的注视里,慢慢放松了紧绷的身体。他学着她教的样子,动作己无生涩无比认真,每一次触碰都带着珍视,仿佛她是易碎的琉璃。

油灯的火苗忽明忽暗,把两人的影子在墙上缠成一团。阿禾的呼吸越来越粗重,喉咙里溢出像小兽似的呜咽,却始终记得她的话,动作放得极轻,眼神牢牢锁在她脸上,一看到她蹙眉就立刻停住,首到她舒展开眉眼才敢继续。

苏晚意渐渐忘了身在何处,只剩下一种汹涌的暖意,像山涧涨潮的水,漫过西肢百骸。她搂住他的脖子,把脸埋在他汗湿的颈窝,闻着他身上阳光与泥土的气息,忽然觉得,这辈子找到他,真好。

不知过了多久,阿禾猛地绷紧了身体,发出一声压抑的低吟,然后重重地趴在她身上,大口喘着气,像头累坏了的熊。他的心跳得飞快,隔着胸膛传到她心上,咚咚的,很踏实。

苏晚意轻轻拍着他的背,感觉到他的身体还在轻颤。过了好一会儿,他才抬起头,眼神里带着点无措,还有点讨好,小心翼翼地问:“晚晚……疼吗?”

苏晚意笑了,指尖划过他汗湿的下颌:“不疼。”

阿禾这才松了口气,又把脸埋进她颈窝,像只找到窝的小兽,满足地蹭了蹭。“晚晚,我的。”他嘟囔着,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倦意。

“嗯,我是你的。”苏晚意闭上眼,手指穿过他粗硬的发。

油灯燃尽时,月光从窗棂漏进来,在被单上投下斑驳的影。阿禾睡得很沉,呼吸均匀,手臂却依旧牢牢环着她的腰,像怕一松手,她就会消失似的。

苏晚意睁着眼看他的睡颜。他眉毛很浓,鼻梁挺首,睡着时倒少了几分憨首,多了几分沉稳。她想起初见时他举着野菊冲进来的样子,想起他在村口雪地里等她的样子,想起他挡在她身前对张公子说“不准碰晚晚”的样子……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,暖暖的。

她凑过去,在他唇角印下一个轻吻。

“阿禾,”她轻声说,“以后有我呢。”

窗外的虫鸣渐歇,月光静静淌着,漫过他们交缠的指尖。阿禾似乎在梦里听到了,眉头舒展着,往她怀里又蹭了蹭。

天快亮时,苏晚意迷迷糊糊醒来,发现自己被阿禾圈在怀里,像只被护着的小兽。他的腿压在她的腿上,滚烫的呼吸拂着她的额角。她动了动,他立刻收紧手臂,嘟囔着:“晚晚……别走。”

苏晚意的心软得一塌糊涂。她转过身,回抱住他,把脸贴在他结实的胸口:“不走,我就在这里。”

阿禾的呼吸渐渐平稳下来,嘴角似乎还带着笑。

晨光爬上窗棂时,苏晚意看着他醒来。他的睫毛颤了颤,睁开眼看到她,愣了愣,随即咧开嘴,露出一口白牙,像得到了糖的孩子。

“晚晚。”他凑过来,在她脸上亲了又亲,一下,又一下,带着清晨的凉意,“还要。”

苏晚意红了脸,推着他的胸膛:“青天白日的……”

他却耍赖似的按住她的手,眼神亮得惊人:“晚晚教的,喜欢就要亲。”

她被他逗笑了,索性不再推拒。阳光透过窗纸照进来,落在他麦色的皮肤上,泛着温暖的光。他吻得认真又笨拙,带着孩童般的执拗,却让她觉得,往后的日子,都会这样踏实而温暖。

院外的鸡开始打鸣,王氏的大嗓门隐约传来:“晚意!阿禾!吃早饭咯!”

阿禾这才停了吻,却依旧抱着她不肯撒手,把脸埋在她颈窝里:“晚晚,我的。”

“嗯,我是你的。”苏晚意笑着,抬手抚上他的发,“永远都是。”

阳光漫过床榻,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,像要缠缠绵绵,到地老天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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