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08年11月28日的洛杉矶，玄武监狱的铁门在暮色中缓缓闭合。门岗旁的电子屏亮着醒目的招聘启事，蓝色字体在探照灯下格外刺眼：“招聘辅警与狱警22人，年薪+分红28万美元，享局长级别待遇。工作满一年，迈阿密国际特区云浮公寓300平永久产权房一套。”
刚放风回来的周老板盯着屏幕，手指无意识地抠着囚服上的破洞。旁边的狱友——那个华尔街分析师——突然笑出声：“看见没？连监狱都在抢人，待遇比咱们以前给高管开的还高。”
启事下方的小字写得更：“副监区长岗位，工作一年即赠迈阿密600平海景房，全景天窗设计，搭载太阳能发电系统，市值超200万美元，远超传统住宅。”最底下印着致一科技的logo，标注着“合资方：致一科技集团 & 洛杉矶市政府”。
“听说总监区长是沈诗涵的堂叔？”周老板喃喃自语，想起在沪上时，有人说这位华裔大佬在海外能量通天，“难怪待遇这么好，原来是致腾资本的手笔。”
放风场的另一端，几个狱警正围着公告栏讨论。华裔警探李伟拍着美裔同事杰克的肩膀：“我打算申请副监区长，我妈在迈阿密住，那600平的房子能看见海，比现在的公寓强十倍。”
杰克指着“公平公正”的条款笑：“你们华裔就是懂生活，还知道要带天窗的房子。不过致一科技的房子确实厉害，我哥在迈阿密的云浮公寓，靠太阳能发电每月能省300美元，蔬菜自己种，根本不用交物业费。”
狱警队长——那个总教训周老板的华裔壮汉——走过来，手里拿着份申请表：“沈堂叔说了，这次招聘只看能力，不管你是华裔还是美裔。能管好A监区的金融犯，能镇住C监区的黑帮，就能拿28万美金和海景房。”
他顿了顿，目光扫过铁丝网内探头探脑的囚犯，声音陡然提高：“尤其是那些觉得‘海外好混’的，都看清楚了——在这里，想住好房子、拿高工资，得靠真本事，不是靠你以前的身份。”
周老板的脸烧得发烫。他想起自己在沪上时，靠关系拿项目、走后门避税，从没想过“真本事”三个字。而现在，连监狱的招聘启事都在告诉他：沈诗涵的堂叔搭建的这套规则里，人情没用，价值才有用。
晚餐时，B监区的华裔女孩——那个旧金山地产商的女儿——端着餐盘经过，低声说：“我爸的律师说，沈堂叔是个‘规则怪’，在他手下做事，只要达标，黑人和白人一视同仁，连给囚犯分餐都用智能系统，谁也别想走后门。”
周老板望着墙上的监控摄像头，突然明白这监狱为什么要和致一科技合作。从996工作制度到按表现发奖金，从种植区的产量考核到狱警的透明化招聘，处处透着沈诗涵那套“用系统代替人情”的逻辑——只是在这里，这套逻辑比国内更冰冷，也更首接。
深夜的A监区，周老板辗转难眠。他想象着迈阿密云浮公寓的样子：300平的房子，太阳能板发电，无土栽培的蔬菜，致腾短视频里能看到的海景……那些正是他移民时梦寐以求的生活，现在却成了监狱工作人员的福利。
“讽刺吧？”分析师狱友翻了个身，“咱们拼命想进来的世界，人家靠一份监狱的工作就能得到。沈诗涵的堂叔这招够狠，用房子和钱告诉你：在哪里都能活得好，前提是你得值这个价。”
周老板闭上眼，耳边仿佛响起沈诗涵的声音：“海外不是天堂，是竞技场。你有战斗力，就能住海景房；你是废物，就只能睡大通铺。”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意识到，自己输掉的不是钱，是在任何规则下都能立足的能力。
第二天清晨，招聘处排起了长队。华裔和美裔的应聘者站在一起，手里都攥着申请表，脸上是同样的紧张和期待。狱警队长拿着扩音器喊：“第一轮考核——管理模拟，给你20个金融犯，三天内让他们组装出10000个星畅汉堡，达标的进下一轮！”
周老板隔着铁丝网看着这一切，突然觉得眼睛发酸。原来沈诗涵的堂叔早就布好了局：用一套透明的规则，让有能力的人得到体面，让没价值的人看清差距。而这，或许就是海外生存的真相——没有人情可以依赖，但有本事就有机会。
只是这份机会，他己经没资格争取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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