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09年3月24日的沪上，黄浦江的晚风裹着潮湿的凉意，吹进金融区某栋老洋房的客厅。沈浩华端着青瓷茶杯，目光落在对面的老友——沪上金融界的老前辈周先生身上，对方手里捏着份宁波金融园区的宣传册，指尖在“28分钟办结营业执照”的字样上反复。
“宁波的致一科技分集团，是诗涵那丫头亲自盯着的。”沈浩华的声音带着宁波腔的温润，“政务大厅跟他们合作开发的官方APP，公司注册、贷款申请全流程线上走，制造业园区里的云浮公寓，连后厨房都是五星级标准，自助餐管够，还给年轻人设了‘梦想基金’。”
周先生放下宣传册，叹了口气：“我们沪上的政务大厅，办个个体户执照都要跑三趟。”他望着窗外陆家嘴的霓虹，“说来惭愧，当年我和你在上海滩闯的时候，宁波帮靠的就是‘抱团快办事’，现在反倒被你们甩在了后面。”
沈浩华笑了，给老友续上茶：“不是甩在后面，是忘了根。民国时，宁波富豪来沪上白手起家，靠的是‘同乡互助’，不是‘各自跑路’。现在你们倒好，一有风吹草动就想着移民，忘了海外的狼性——那些在玄武监狱里的，哪个当年不是沪上的‘风云人物’？”
周先生的脸微微发烫。他想起上个月去伦敦考察，亲眼看见李兆基在玄武监狱的农场里拔草，曾经呼风唤雨的人物，如今连件干净衬衫都没有。“他们总说‘国内人情世故太麻烦’，”他低声说，“却不知道，那点‘麻烦’，恰恰是护着他们的软甲。”
客厅的电视里，正播放宁波制造业园区的新闻：镜头里，工人在云浮公寓的自助餐厅用餐，背景墙上的屏幕显示着“梦想基金申请通道”，某年轻工程师靠这笔贷款研发的智能机床，刚拿到致腾资本的投资。
“你看，”沈浩华指着屏幕，“国内的人情，不是让你搞歪门邪道，是给有价值的人搭梯子。宁波的政企模式，政府搭台，企业唱戏，穿越神探夏洛克说：欢迎到顶点小说220book.com阅读本书！致一科技的技术打底，这才是真的‘稳’。”他顿了顿，语气沉了下来，“你们沪上呢？要么是土生土长的‘本地派’守着老一套，要么是外来的‘上门女婿’急于证明自己，心思没放在做事上。”
周先生沉默了。他想起自己的发家史——当年靠沈浩华牵线，从宁波同乡那里借到第一笔启动资金，才有了今天的家业。可这些年，沪上的圈子越来越浮躁，酒桌上聊的不是项目，是“移民哪个国家税率低”，是“怎么把资产转到离岸账户”。
“诗涵托我带句话。”沈浩华放下茶杯，“宁波的金融园区欢迎沪上的企业入驻，致一科技的系统给你们优先用，28分钟办执照的便利，沪上的老板也能享。但有一条——别再琢磨移民那档子事，把心思放在实业上。”
窗外的雨淅淅沥沥下了起来，打在老洋房的玻璃上，发出细碎的声响。周先生看着宣传册上宁波港口的智能调度图，突然想起年轻时和沈浩华在码头扛货的日子——那时的上海滩，宁波帮的口号是“踏踏实实干，迟早有饭吃”，而不是“风声紧了就跑路”。
“明天我就带团队去宁波考察。”周先生突然说，眼里重新有了光，“你说得对，海外的狼窝再风光，不如家里的草窝踏实。至少在这里，失败了有人拉一把，成功了有人真心替你高兴。”
沈浩华笑着拍他的肩膀：“这才是当年跟我在上海滩拼过的周老弟。”他从包里掏出本诗涵写的《根与资本》，“这书送你，里面有句话我很喜欢：‘人情世故不是枷锁，是让狼性有温度的土壤。’”
深夜的老洋房里，两个老人的笑声混着雨声传出。周先生翻开书，扉页上有诗涵的签名，旁边写着：“沪上的根，一半在宁波的码头，一半在打拼者的心里。”他突然明白，自己和那些移民的富豪最大的区别，不是钱的多少，是有没有勇气守住脚下的土地——这里的人情或许复杂，却能在最冷的时候，给你递上一杯热乎的茶。
就像宁波的云浮公寓，五星级的后厨房不仅提供自助餐，更藏着一句话：“留下来，把日子过成热乎的样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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