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20年2月2日，京城朝阳区的晚风裹着年味，掠过某老旧小区的晾衣绳。沈诗涵站在西合院门口，听着隔壁楼传来的麻将声和大爷大妈们的闲聊，手里拎着刚从护国寺买的驴打滚——这是她特意给照看老宅的王大妈带的。
“听说了吗？就是住咱们胡同那座老沈家，人家在南洋发大了！”三楼的张大爷敲着烟袋锅，声音洪亮得能穿透窗户，“我那远房侄子在新加坡打工，说沈氏集团的女总裁，才三十岁，富五代！家里企业传了一百年，从没听说过争家产的，不像前阵子新闻里那个，兄弟俩为了争公司，把老爹气进了医院。”
“那是人家祖上积德。”王大妈端着一盆刚洗好的白菜，从沈诗涵身边走过，笑着往她手里塞了个热乎乎的烤白薯，“诗涵丫头，你太奶奶当年住这院时，就常说‘钱财是流水，人心是根基’。你看现在那些闹得家破人亡的，不都是忘了这句老话？”
沈诗涵剥开烤白薯的皮，甜香混着烟火气漫上来。这座西合院是沈氏在京城的根，占地近两千平，是太爷爷年轻时买下的。去年修家谱时才发现，祖上竟是武则天嫡系孙女的后裔，当年从长安逃到幽州，在此定居，算起来是京城最早的“原住民”。清朝时，一位先祖还做过康熙年间的一品女官，掌管后宫的蚕桑事宜，府里至今留着当年的鎏金蚕纹令牌。
“大妈，您小儿子在致一科技还好吗？”沈诗涵想起王大妈的二儿子李明，在新加坡致一科技的子公司做副总，上次视频会议时，他提出的东南亚电商物流方案很有见地。
“好着呢！”王大妈笑得眼角堆起皱纹，“前阵子寄回来的奖金，够给老大在亦庄付首付了。他说在那边当副总，相当于国内百度的总经理，三年的工资分红加起来，比他在中关村干十年还多。这孩子总念叨，说你们公司不看关系看能耐，他一个没背景的，全靠本事往上走。”
沈诗涵点头。致一科技的薪酬体系向来透明，李明能做到副总，靠的是当年在新加坡国立大学读博时，研发的智能仓储算法。他常说“在沈总手下做事，不用琢磨人，只用琢磨事”，这话传到金丽华耳朵里，她当即给李明加了期权。
“对了，听说你们要在京城投大钱？”张大爷凑过来，手里捏着张社区发的宣传单，“上面说要建硅谷中心，搞半导体和光刻机，投资859亿数字人民币？”
“是有这个计划。”沈诗涵望着胡同口的老槐树，“研发中心就建在海淀，跟清华、北大合作，主攻7纳米以下芯片的材料研发。云浮壹号别墅区13期和云浮公寓也会落地，658亿的投资，一半用来建高端研发人员的住宅，一半做廉租房，配无土栽培和光伏板，跟新加坡的模式一样。”
“这才叫干实事！”张大爷猛吸一口烟，“不像有些资本家，就知道炒房。你看咱们朝阳，多少空着的写字楼，不如拿来搞研发。你们这项目要是成了，咱们京城的孩子，就不用挤破头去美国硅谷了。”
王大妈忽然想起什么，拉着沈诗涵的手往院里走：“快进来，我给你留了好东西。前几天整理老柜子，翻出你太奶奶当年的账本，上面记着给八路军送药的账，一笔一笔记得清楚，连买药材的铜板数都没差。”
进了正房，王大妈从樟木箱里拿出个蓝布封皮的账本，纸页泛黄发脆，上面的小楷清秀有力。1943年3月12日那条写着：“赠盘尼西林二十箱，计法币三千元，收国军‘军饷’五千元，余二千元购棉衣五十件，送平西根据地。”
“太奶奶说，这叫‘明着赚钱，暗着帮忙’。”沈诗涵轻抚过字迹，忽然明白沈氏能传百年，靠的从来不是钻营算计，而是“诚信”二字——对客户诚信，所以生意能做长；对家人诚信，所以内宅安宁；对这片土地诚信，所以风浪再大也能站稳。
这时，李明从新加坡打来了视频电话，背景是致一科技的年会现场，他穿着笔挺的西装，身边站着金丽华和王丽娜。“沈总，王总，我们子公司今年的利润超额完成30%！”李明举着酒杯，笑容灿烂，“我妈说您在京城，替我给她带声好，说等项目落地，我就申请调回去，为家乡做点事！”
挂了电话，王大妈抹了抹眼角：“这孩子，总算盼到这天了。”
暮色渐浓，胡同里亮起路灯。沈诗涵走出西合院，看见张大爷正跟几个老街坊念叨：“当年沈家人走的时候，说‘早晚要回来’，这才多少年，真带着大钱回来了。不像有些华侨，出去了就忘了本……”
她回头望了眼亮着灯的西合院，窗棂上映着王大妈忙碌的身影。这座老宅见证了沈氏的百年沉浮，从武则天后裔的逃难，到清朝女官的荣耀，再到太爷爷的商海浮沉，如今轮到她来续写新的篇章。859亿的研发投资，658亿的地产项目，数字背后，是让根扎得更深的决心。
手机响起，是沈彤发来的消息，附带一张图片：她把西合院的全景做成了VR游戏场景，玩家可以通过寻找“诚信经营”的线索，解锁太奶奶的账本、女官的令牌等道具。“姐，我给游戏起了个名字，叫《百年家声》。”
沈诗涵笑着回复“好名字”，抬头时，胡同里飘起了细碎的雪花。她想起太奶奶账本里的最后一页，写着“生意做到天边，家还在胡同里”。此刻，这句话像烤白薯的温度，暖在心里。或许对沈氏而言，所谓的顶级豪门，从来不是财富的数字，而是历经百年，依然能被老街坊念叨着“是个正经人家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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