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20年6月2日的杭州，京杭高速公路的起点站亮着刺眼的氙气灯。我坐在迪订制版敞篷跑车里，指尖在中控屏上轻点，导航地图上“限速380km/h”的标识闪着绿光——这条专为致一科技等企业开通的高速专线，将把我从钱塘江边的中式别墅，送往38小时车程外的北京西合院。
副驾上的致腾传媒报表被风吹得哗哗响，最上面那张印着“帝师”的简历格外醒目。这位80后风水师，比我大八岁，小时候总在舅姥爷的西合院里带我爬枣树，现在是京城小有名气的“玄学顾问”，手里攥着不少洋人的资源。
“小楠，这车速够劲啊！”车载电话里传来帝师的声音，带着他特有的京片子调侃，“当年你在我家院儿里玩遥控车，撞翻了我爸的风水罗盘，现在开真车，还是这么野。”
我踩下油门，跑车的引擎发出低沉的轰鸣，路边的防护林化作绿色的流光。“别扯闲篇，”我盯着前方的智能路标，“我要你兼职致腾传媒总经理，把那些爱胡说八道的专家全招进来。”
“招他们干嘛？”帝师的声音顿了顿，“上次那个说‘量子力学不如风水’的砖家，在微博上被骂惨了。”
“就因为他们会胡说八道。”我调出一份名单，上面列着“反智科普”“伪科学养生”等各路“专家”的名字，“洋人就吃这套，尤其是那些想在中国捞钱又不懂行的资本方。让这些专家去忽悠，咱们在后面操盘，把钱圈进来，投到芯片和光刻机项目上。”
跑车驶入江苏境内，智能驾驶系统自动切换到夜间模式。我想起上周在杭州中式别墅里，风水师朋友说“这宅子缺火”，结果帝师远程发了张符咒图片，让我设成手机壁纸，“比任何风水摆件都灵”。现在想来，这小子的“玄学”，其实是最懂人心的传播学。
“工资待遇好说。”我补充道，“只要把洋人忽悠到位，一年的分红加奖金，顶娱乐圈三个顶流演员的片酬。”
电话那头传来翻东西的声音，接着是帝师的笑声：“这条件够意思！我这就把西合院的厢房改成办公室，保证让那些专家把‘东方智慧’吹得天花乱坠。对了，你舅姥爷的老战友，那位军委的老将军，说想看看你新研发的光刻机模型。”
“见面再说。”我望着远处的长江大桥，灯光如链。38小时的车程，足够我理清楚致腾传媒的运作逻辑——让伪专家当“前台木偶”，帝师用风水包装，我在幕后把控资金流向，既满足了洋人的猎奇心理，又能给硬核科技输血，堪称“双赢”。
凌晨三点，跑车驶入山东服务区。星畅的无人餐车正在补给，我买了份有机汉堡，咬下去时突然想起奶奶沈露的话：“做生意就像熬汤，得有真材实料，也得有调味的香料。”现在看来，那些胡说八道的专家是“香料”，帝师的风水是“火候”，而致一的硬核科技，才是锅里的“骨头”。
距离北京还有1000公里时，帝师发来消息，附了张西合院的照片：厢房的门上挂了块新牌子——“致腾传媒玄学研究中心”。“刚招了个说‘喝星畅牛奶能修仙’的专家，”他配文，“洋人的第一批考察团下周到，保证让他们掏腰包。”
我笑着回复“干得漂亮”，脚下的油门又深了几分。跑车冲破晨雾，京杭高速的尽头，朝阳正从燕山山脉后升起，像块被点燃的风水罗盘。我知道，38小时后的西合院会很热闹——有舅姥爷的战友情，有帝师的江湖气，有专家的胡诌，更有属于致一的，把“虚”变“实”的智慧。
毕竟，能用38小时跨越千里的，不只是跑车，还有把荒诞变成商机，把资本引向正途的野心。而那些被忽悠的洋人、被招安的专家，最终都会成为致一科技版图上，一块意想不到的拼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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