香港水警总部会议室里，程墨站在投影幕布前，幕布上是"探海号"科研船驾驶舱的照片。
阳光透过百叶窗，在长桌上投下细长的光影。桌上的咖啡冒着热气，烟灰缸里堆满了烟蒂。
"根据航海日志记载，"程墨指向照片上的雷达屏幕，"'探海号'在过去三个月里，有六次在东沙群岛以东143米深的海域停留超过24小时。"
阿强翻开笔记本："打捞上来的金属碎片经过化验，确认是某种特制合金，主要用于深海作业设备。"
会议室的门被推开，鉴证科的小张快步走进来："程Sir，'探海号'密室里发现的航海日志有新发现。
"她将一份文件递给程墨，"最后一页被撕掉了，但我们在夹层里找到了这个。"
那是一张泛黄的纸条，上面写着："明珠己现，速取"。纸条背面画着个简易海图，标注着几个坐标点。
程墨的手机突然响起。水警巡逻队来电："程Sir，在铜锣湾游艇会发现一艘可疑游艇，正准备离港。"
铜锣湾游艇会的阳光刺眼，海风裹挟着咸腥味扑面而来。
程墨站在码头，看着那艘名为"海风号"的白色游艇正在解缆。艇身漆面崭新，但吃水线附近有明显的磨损痕迹。
"拦住它！"程墨对身旁的水警说道。
警笛声响起，水警快艇迅速包围了"海风号"。
游艇甲板上，一个穿白色西装的男人正焦急地催促船员加速。
程墨登上"海风号"，皮鞋踩在柚木甲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。
穿白西装的男人转过身，金丝眼镜后的眼睛闪过一丝慌乱。
"林董事，这么急着出海？"程墨亮出证件，"'永丰集团'的财务总监亲自押船，看来这批货很重要。"
林董事强装镇定："私人游艇出游，不违法吧？"
程墨走向船舱："那介意我们检查一下吗？"
船舱里堆着十几个木箱，箱子上贴着"海鲜样品"的标签。
程墨撬开一个箱子，里面是精心包装的瓷器，釉面在阳光下泛着莹润的光泽。
"明代青花瓷。"程墨拿起一个盘子，底部印着"大明宣德年制"的款识，"这就是你们从海底捞上来的'海鲜'？"
林董事的脸色瞬间惨白。
香港警署证物室里，打捞上来的文物整齐排列。
程墨戴着手套，轻轻拿起一个鎏金香炉："初步鉴定，这些都是真品，来自清代宫廷。"
阿强翻着清单："总共87件，市场价值估计超过两百万港币。"
"这只是冰山一角。"程墨放下香炉，"根据航海日志，他们至少打捞了六次。"
审讯室里，林董事的西装己经皱巴巴的，金丝眼镜也歪在一边："我只是奉命行事...真正的老板是陈永仁..."
"陈永仁己经死了。"程墨冷冷地说，"现在是你最后的机会。"
林董事的额头渗出冷汗："我们...我们确实在打捞沉船...但那些文物只是附带品..."
"主要目标是什么？"
"一个保险箱。"林董事的声音发抖，"陈永仁说里面装着比黄金更值钱的东西..."
程墨的手机震动。阿强发来短信："查到了！
'南海明珠号'的船主是1949年逃往台湾的上海富商，船上确实载有大量文物和一个私人保险箱。"
回到办公室，程墨将线索重新梳理：
"永丰集团"以科研为名，实际在打捞沉船
己打捞上来的文物价值连城
主要目标是一个神秘保险箱
"还差最关键的一环。"程墨盯着白板，"保险箱里到底有什么？"
阿强推门而入："国际刑警发来资料，1949年那个上海富商是银行家，传闻他携带了一批重要文件离开大陆。"
"什么文件？"
"可能是某家外国银行的存款凭证..."阿强翻开文件，"数额巨大。"
程墨的瞳孔微缩："所以这才是他们真正的目标。"
法医室的门被推开。
法医拿着份报告："林董事的衣物检测有新发现，他的袖口沾有深海沉积物，与'探海号'上发现的样本一致。"
"他亲自参与过打捞。"程墨站起身，"申请搜查令，彻查'永丰集团'所有资产！"
下午4时，程墨带队突袭"永丰集团"总部。总裁办公室里，保险柜己经被打开，里面空空如也。
但程墨在垃圾桶里发现了一张被撕碎的纸条，拼凑后上面写着："保险箱己取，按计划进行"。
"他们得手了。"程墨沉声道。
阿强的对讲机突然响起："程Sir，码头报告有艘快艇正高速驶向公海！"
水警快艇在黄昏的海面上疾驰。程墨站在船头，望远镜里，那艘快艇的轮廓渐渐清晰。
艇上只有两个人，其中一个手里提着个金属箱。
"拦截他们！"程墨下令。
快艇发现被追，立即转向加速。两艘艇在波涛间穿梭，溅起巨大的水花。
当距离拉近到百米时，快艇上的人突然将金属箱抛向海中！
"不！"程墨眼睁睁看着金属箱沉入海底。
快艇最终被逼停。艇上的两人束手就擒，但金属箱己经消失在大海深处。
审讯室里，被抓的男子一言不发，只是冷笑。
程墨注意到他的左手小指上戴着枚翡翠戒指，与郑志明的那枚几乎一模一样。
"你是'深海商会'的人。"程墨盯着戒指，"保险箱里到底是什么？"
男子终于开口，声音沙哑："你们永远也不会知道了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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