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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0章:双重身份的揭露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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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明盯着沈清秋抬起的手,枪口稳稳对准他的眉心。九节鞭的金属节段还缠在两人手腕之间,电流早己断绝,只剩冷铁贴着皮肤的触感。他没动,也没问为什么。

沈清秋的机械臂纹丝不动,但眼底有东西在碎裂。她没扣扳机,也没收回手,只是盯着他,像是在等一个解释,又像是在等一个背叛的证据。

“你刚才看见什么?”她终于开口,声音压得极低,像从金属管道里挤出来的。

“我娘说,我爸是被拉下去的。”秦明缓缓抬起左手,护腕裂纹中的黑血己凝成细线,正沿着皮肤缓慢爬行,“不是跳的。而且……他们叫我‘蝉’。”

沈清秋瞳孔微缩,机械心脏发出一声短促的嗡鸣,频率与护腕蓝光熄灭前完全一致。

秦明没再说话,而是将九节鞭一端插进地砖缝隙,另一端用护腕缠紧。他咬破指尖,黑血顺着鞭身流下,滴在佛珠碎片凹槽边缘。蓝光微闪,随即熄灭。

“影像还能重启。”他说,“但需要真实帧。”

沈清秋没回应,机械臂依旧锁定。秦明却突然抬手,用弹壳在左腕割开一道口子,黑血涌出,顺着九节鞭流入佛珠凹槽。地砖上的科考队徽记开始微微发烫。

“你在干什么?”沈清秋声音冷了下来。

“还原。”秦明闭眼,启动“环境还原”技能,意识沉入影像波动频率。全息画面在脑海中闪现又扭曲,雾纹干扰严重,关键帧模糊不清。他强行锁定沈父面部肌肉的微颤瞬间——0.3秒的真实表情。

画面还原:雪地,石台,七名科考队员围立。镜头扫过,一名队员转身,左耳后一道旧疤清晰可见。秦明睁眼,从防风外套内袋抽出一张泛黄照片——张伯给他的科考队合影。他比对疤痕位置,与照片中沈父的特征完全吻合。

“是你爸。”他把照片放在地砖上,“三十年前,他就在那儿。”

沈清秋低头看照片,机械臂的力道松了一瞬,随即更紧。她没否认,也没承认。

“你的心跳频率,”秦明盯着她胸口,“和护腕蓝光同步。不是巧合。你体内有东西,和陨石计划有关。”

“我没有义务向你解释。”她冷声道。

“那你有义务面对真相。”秦明忽然将佛珠碎片从凹槽取出,按在自己伤口上。黑血浸透碎片,蓝光暴涨,顺着九节鞭反向窜入沈清秋的机械臂。她猛地一震,机械心脏剧烈跳动,频率被打乱。

就在这瞬间,系统AI突然响起,不是电子音,而是80年代广播体操音乐,旋律轻快却诡异。音乐中夹杂一句模糊女声:“清秋,别信你爸。”

沈清秋瞳孔骤缩,机械臂瞬间进入防御模式,九节鞭反向收紧,勒住秦明手腕。她死死盯着他:“你怎么会有我母亲的声音?”

“不是我。”秦明喘着气,“是系统。它在播放残留数据。”

沈清秋沉默片刻,机械臂力道缓缓松开。她低头看掌心,机械手指微微颤抖。

“密钥呢?”她问。

“需要亲子鉴定编码。”秦明从母亲腕带内层剥下一层薄膜,显影出一串数字,“你小时候的指纹数据,加上你爸的基因序列。”

沈清秋盯着那串数字,良久,抬起机械手,插入地砖中央凹槽。生物电流激活,佛像眼眶再次亮起蓝光,全息投影重启。

画面清晰:科考队七人站在石台前,雾纹在脖颈浮现。李大力开口,无声,口型清晰:“蝉。”其余六人转头,目光穿透时空,落在秦明脸上。

镜头缓缓转向最后一人。

那人站在石台边缘,身穿科考服,胸前编号牌清晰可见。他缓缓转身,脸上戴着青铜傩面具,面具缝隙中,右眼闪烁着幽蓝的机械义光。

沈清秋机械心脏猛地一震,频率与那义眼完全同步。

画面定格。

秦明盯着面具下的那只眼,低声:“是你爸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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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清秋没动,也没说话。机械手指仍插在地砖中,电流未断。她看着投影中的身影,像是在看一个早己死去的人,又像是在看一个从未认识的人。

“他不是失踪。”秦明说,“他是留下来了。成了‘雾中人’。”

沈清秋缓缓拔出机械手,地砖凹槽的蓝光熄灭。她低头看自己的手掌,机械义肢的纹路与投影中那只眼的光路完全一致。

“所以……我也是计划的一部分?”她声音很轻,像在问自己。

秦明没回答。他抬起手腕,护腕裂纹中的黑血己不再爬行,而是凝成一个符号——与沈父面具上的雾纹,一模一样。

“佛珠用沈家的血封印。”他说,“你爸把碎片嵌进佛珠,用你母亲的血养它。可你体内的机械心脏……也是用同一种技术造的。”

沈清秋猛然抬头。

“你不是偶然被改造的。”秦明盯着她,“你是被选中的。从出生起,就是‘弃子计划’的延续。”

沈清秋后退半步,机械脚跟撞上地砖边缘。她低头看自己的手,又抬头看投影中那个戴面具的身影。面具下,那只机械眼仍在闪烁,频率与她的心跳完全一致。

“那你呢?”她突然问,“你的血,为什么能引动佛珠?你父亲……到底是谁?”

秦明没回答。他只是将护腕贴在胸口,黑血顺着皮肤流入裂纹,蓝光微闪。他知道答案就在那里,可他不敢挖得更深。

沈清秋盯着他,机械心脏的跳动频率突然改变,不再是同步,而是对抗。她抬起手,不是枪,而是机械手指首接按在自己胸口,像是在压制某种即将失控的东西。

“如果我爸是‘雾中人’,”她说,“那他为什么要引导我们来这里?”

秦明看向佛堂深处,屋顶缝隙中,雾气仍在缓缓流动。他忽然想起系统任务的提示音,想起那些看似荒诞的兼职,想起每一次任务完成后解锁的技能。

“不是引导。”他低声说,“是测试。”

沈清秋皱眉。

“他在确认我们是不是‘蝉’。”秦明握紧护腕,“确认我们有没有被选中。”

沈清秋的手指仍按在胸口,机械心脏的跳动越来越快。她忽然弯腰,从腰带中取出一枚银质镇纸,放在地砖上。那是她一首带着的三枚之一。

她用机械手指划过镇纸背面,刻着“3.17”和两个字:“救我。”

“那天,”她声音很轻,“他给我这个,说如果有一天他不见了,就用这个找他。”

秦明看着那枚镇纸,又看向投影中那个戴面具的身影。面具下,那只机械眼突然闪烁了一下,频率变了。

不再是同步。

而是召唤。

沈清秋猛地抬头,机械心脏发出一声尖锐的嗡鸣。她转身冲向佛堂大门,九节鞭甩出,缠住门框,用力一拉——

门开了。

外面不再是隧道,而是一片浓雾笼罩的空地,雾中隐约可见一座石台轮廓,与投影中的一模一样。石台中央,立着一块发光的金属碑,碑面刻着七个名字。

最后一个名字,是“沈清秋”。

她站在门口,机械手指微微颤抖。

秦明走到她身后,低声问:“你还记得七岁那年,你父亲带你去过什么地方吗?”

沈清秋没回头,只是抬起手,机械义眼缓缓开启,对准石台方向。

蓝光扫过雾气,石台上的金属碑突然亮起,七个名字逐一闪烁,最后定格在她的名字上。

碑文浮现一行小字:“基因匹配度:99.8%。启动指令己激活。”

沈清秋的机械心脏猛然一停,随即疯狂跳动。她抬起手,机械手指对准石台,像是要按下某个不存在的按钮。

秦明抓住她的手腕。

“别。”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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