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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5章 桃信传春至,药圃续新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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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七十五章 桃信传春至,药圃续新篇

归仁堂檐角的铜铃被晨露浸得发沉,风一吹,响得比往日柔些,像含了口温蜜。洛小夏蹲在药圃东边的蒲公英丛里,指尖捏着片刚展平的蓝粉花瓣——是昨日白砚从寒山寺捎来的冰镜莲瓣,说墨天行让他带来的,“墨师叔说这花瓣晒透了磨成粉,混在蚀脉草的药膏里,能去腐生肌,和柳家坞的归魂酒一个理儿。”

她正把花瓣往竹匾里摆,怀里的“小铁”突然动了动——这只跟着她从黑石城回来的机械鸟,最近总爱用铜喙蹭她的衣襟,像是在撒娇。此刻它扑棱着铁皮翅膀,飞到药圃边的青石板上,对着巷口“啾啾”叫,铜眼里的蓝光闪了闪,竟映出个小小的人影,正提着竹篮往这边跑。

“是狗蛋!”洛小夏眼睛一亮,不用看也知道,那竹篮里定是王掌柜新蒸的糖糕,说不定还有别的新鲜玩意儿——前几日狗蛋来送药钱时就说,他娘去柳家坞走亲戚,回来带了些“开了花的木头”,说是桃王树的枝桠,能辟邪。

果然,那身影越跑越近,裤脚沾着的泥点甩得老高,像撒了把碎星子。“洛姐姐!萧先生!春桃姐!”狗蛋跑到药圃边,把竹篮往石桌上一放,喘得胸口起伏,“我娘从柳家坞回来了!给你们带了好东西!”他说着掀开篮盖,里面除了冒着热气的糖糕,还有个布包,裹得严严实实,外面系着根红绳,绳头打了个桃花结——和裴九断袖上的那个,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。

张春桃正好端着陶盆出来,盆里是刚晒好的蚀脉草干叶,绿得发暗。她放下陶盆,伸手摸了摸那红绳,指尖顿了顿:“这结是柳家坞的样式,我在苏前辈的笔记里见过,说桃家的姑娘都爱这么打结。”她解开布包,里面是两本册子,封面都绣着半粉半蓝的花,一本是线装的《柳氏医经补遗》,另一本是手抄的《归魂酒与草药配伍》,末页都画着个小小的桃花印,旁边写着“念桃手录”。

“念桃姐姐!”洛小夏凑过来,手指轻轻碰了碰那桃花印,“就是萧大哥说的,在地宫帮着救承嗣弟弟的念桃姐姐吗?”

正说着,萧云从堂屋出来,手里拿着苏婉的笔记,刚翻到“血参与蚀脉草相生”那一页。他接过《柳氏医经补遗》,指尖刚触到纸页,就皱了皱眉——纸页上沾着些淡淡的酒香,是归魂酒的味道,和他在柳家坞桃林里闻到的一模一样。他翻开第一页,就见一行娟秀的字迹:“此经补遗,多得苏婉前辈笔记启发,今抄录一份送归仁堂,望能续前辈未竟之志。”

“苏前辈的笔记?”墨天行正好从后院出来,手里拿着把小锄头,是他用老松木新做的,木柄还带着松香。他凑过来看,眼睛突然亮了——补遗里“血参解方”那一页,画着株蚀脉草,叶片的锯齿纹和苏婉笔记里的分毫不差,旁边还注着行小字:“蚀脉草嫩芽配归魂酒半盏,可解血参残留戾气,柳家坞亲试有效。”

“是婉妹的笔迹!”墨天行的声音有些发颤,指尖划过那行小字,指腹的老茧蹭得纸页沙沙响,“你看这‘戾’字的写法,她总爱把最后一笔拖得很长,像要把戾气都划走似的。”他抬头看向药圃里的蚀脉草,嫩芽己经长到半指高,叶片泛着浅绿,沾着晨露,像极了补遗里画的样子,“原来她早就想到,蚀脉草能和归魂酒配着用,只是没来得及写全笔记。”

萧云点点头,翻到《归魂酒与草药配伍》那一页,里面记着归魂酒和蒲公英、车前草、紫苏的搭配方法,甚至还有和蚀脉草的具体比例:“每十株蚀脉草嫩芽,配归魂酒一钱,晒半干后捣成泥,敷于患处,三日一换。”旁边用红笔注了句:“裴九兄弟试过,承嗣手腕上的血参红痕己淡去大半。”

“承嗣弟弟没事了?”洛小夏凑过来,眼睛亮晶晶的,“狗蛋,你娘在柳家坞见过他们吗?承嗣弟弟是不是还拿着那枚铜锁?”

狗蛋点点头,从怀里掏出个小小的桃木人,刻得歪歪扭扭,胸口却系着根红绳:“我娘说,裴九大哥带着承嗣弟弟在望北台种桃树呢,这桃木人就是承嗣弟弟刻的,让我娘捎给你们,说‘归仁堂的哥哥姐姐们照顾蚀脉草辛苦,这个能替我陪着你们’。”

洛小夏接过桃木人,轻轻碰了碰红绳,突然觉得眼眶有点热。她想起去年冬天,萧云从北境回来,说在地宫里见到承嗣,少年手腕上缠着红绳,绳头的铜锁都锈了,却死死攥着不放。如今他能安安稳稳地刻桃木人,种桃树,像个普通的孩子,真好。

“对了,我娘还说,柳家坞的归仁堂建起来了,门楣上的匾是秦苍先生写的,刻着‘归仁堂’三个字,笔画里嵌着金萱茶的粉,太阳一照,亮得很!”狗蛋越说越兴奋,手舞足蹈的,“还有念桃姐姐,她在堂前种了株共生苗,左边是墨香树,右边是相思树,中间开着桃花和冰镜莲,说要和咱们这边的归仁堂‘连根’呢!”

张春桃听得认真,手里的笔在纸上记着,时不时抬头看一眼药圃里的紫苏架:“墨香树和相思树……苏前辈的笔记里说,这两种树放在一起种,能净化土壤里的戾气,正好咱们药圃西边的土,去年种蚀脉草时有点偏寒,或许可以试试。”

墨天行突然笑了:“婉妹当年就说,草药不仅能治病,还能‘安地’,土地安了,人心就安了。柳家坞种共生苗,咱们也种,说不定过几年,两地的树根真能连在一起。”他蹲下身,指着蚀脉草旁的空地,“这里正好有空地,等会儿我去后山挖两棵墨香树和相思树的幼苗,咱们也种上。”

正说着,巷口传来一阵马蹄声,比往日的都要急些。洛小夏探头望去,见一匹枣红色的马跑过来,马上坐着个穿粗布短打的少年,背上背着个竹篓,篓里装着些桃花枝,枝上还沾着些未干的露水。

“是阿杰!”萧云认出他——是柳家坞桃林里那个总爱捧着仙草冻的少年,之前在地宫还帮着捡过卷宗。

阿杰勒住马,翻身跳下来,裤脚沾了些路上的草屑,脸上却笑得灿烂:“萧先生!墨前辈!洛姐姐!春桃姐!念桃姐姐让我来送东西!”他把竹篓从背上卸下来,里面除了桃花枝,还有个陶坛,封着桃花泥,“这是归魂酒,念桃姐姐说,让你们试试和蚀脉草配着用,还说桃王树的枝桠泡在酒里,能让酒气更醇,敷药时不刺激伤口。”

他又从怀里掏出封信,递给萧云:“还有这个,念桃姐姐写给你的,说《柳氏医经》补遗里有些关于‘绿翳’的记载,和苏前辈笔记里的‘妖气’很像,让你们看看能不能结合着研究,说不定能治西坡村刘猎户的病。”

萧云接过信,拆开一看,里面除了念桃的字迹,还有片干枯的桃花瓣,是桃王树的,花瓣上用针尖刻着个“安”字。他想起在柳家坞桃林,念桃把第一碗归魂酒洒在桃王树下,泥土里冒出嫩黄的芽,那时她说“姐姐,你看,北境的春天真的来了”,如今这花瓣带着柳家坞的春气,落在归仁堂的石桌上,倒像是春天真的从柳家坞跑来了。

“刘猎户的病,昨日我去看了,手臂上的绿色纹路淡了些,但还是有些痒。”萧云收起信,对阿杰说,“正好你来了,跟我们说说柳家坞的情况,归魂酒是怎么酿的?桃王树的花谢了吗?”

阿杰点点头,跟着众人蹲在药圃边,手里把玩着一根桃花枝:“归魂酒是用桃王树的花瓣、冰镜莲的莲心,还有新米酿的,念桃姐姐说,酿的时候得用柳家坞的泉水,还要在坛口封上桃花泥,埋在桃树下三个月。桃王树的花还没谢呢,落了一地,像铺了层粉毯子,承嗣弟弟总爱躺在上面打滚,裴九大哥也不管他,就坐在旁边刻桃木人。”

他顿了顿,又说:“对了,月瑶姐姐的软鞭现在可厉害了!鞭梢的冰镜莲花瓣能验毒,上次有个药商来卖假药,刚拿出药包,花瓣就发蓝了,月瑶姐姐一鞭子就把药包抽飞了,吓得那药商扭头就跑!秦苍先生和洛小夏姐姐(他说的是柳家坞的洛小夏,和这边的洛小夏同名)正把《柳氏医经》刻在石碑上,立在归仁堂的后院,好多老医者都来摸碑,说这是北境最好的医书。”

洛小夏听得入了迷,手里的“小铁”落在她的肩头,铜眼里映着阿杰手里的桃花枝,竟也跟着“啾啾”叫了两声。“阿杰,你见过苏清鸢姐姐吗?”她突然问,“萧大哥说她是苏前辈的侄女,会画符咒,能净化妖气。”

阿杰想了想,点头道:“见过!她前几日来柳家坞了,给桃王树画了道符,说能让树长得更壮,还送给我一张,说能驱蚊虫。”他从怀里掏出一张黄纸符,上面画着些奇怪的符号,旁边还画着朵小小的蚀脉草,“你看,她还画了蚀脉草,说这草是个好东西,能救很多人。”

墨天行接过符纸,仔细看了看,眼里泛起泪光:“清鸢这孩子,和她姑姑一样心细,知道咱们这些人都记挂着蚀脉草。”他把符纸递给张春桃,“收起来吧,贴在药圃的竹架上,说不定真能让草药长得好些。”

张春桃接过符纸,小心翼翼地贴在紫苏架上,黄纸符被风一吹,轻轻晃着,和架上的紫叶叠在一起,竟透着些暖意。她转身去堂屋取来笔墨纸砚,对阿杰说:“阿杰,你把柳家坞归魂酒的酿法再详细说一遍,我记下来,说不定以后咱们归仁堂也能酿。”

阿杰点点头,掰着手指头说:“念桃姐姐说,第一步得采桃王树的花瓣,要在清晨带露采,不能碰太阳;第二步是把花瓣和冰镜莲心放在石臼里捣成泥,加新米和泉水,搅拌均匀;第三步是装坛,封上桃花泥,埋在桃树下,要埋在向阳的地方,三个月后才能开封……”

洛小夏听着,突然拉了拉阿杰的衣角:“阿杰,我能跟你学做桃花糕吗?王掌柜做的是新米的,我想做桃花的,用桃王树的花瓣,肯定很甜。”

阿杰笑着说:“当然可以!念桃姐姐教过我,把桃花瓣洗干净,晾干,和面粉、糖、鸡蛋混在一起,蒸半个时辰就行,蒸出来的糕带着桃花香,可好吃了!”

“那太好了!”洛小夏拉起阿杰的手,就往厨房跑,“我现在就去准备!正好王掌柜送了新米,咱们做桃花糕给大家吃!”

看着两人跑远的背影,萧云和墨天行相视而笑。墨天行蹲下身,指尖碰了碰蚀脉草的嫩芽,嫩芽上的晨露滴在他的手背上,凉丝丝的,却透着股生机。“婉妹要是看到现在这样,肯定很高兴。”他轻声说,“归仁堂有你,有小夏,有春桃,还有白砚,柳家坞有念桃,有裴九兄弟,还有那么多百姓,她的心血没白费。”

萧云点点头,望着药圃东边的蒲公英丛,蒲公英的种子己经长出来了,像一个个小小的白球,风一吹,就会飘向远方。“等蚀脉草结了种子,咱们就把种子送到柳家坞,让他们也种上,再把这边的蒲公英种子送过去,让两地的草药都长得一样好。”他顿了顿,又说,“墨前辈,你说的墨香树和相思树,咱们现在就去挖吧,趁着晨露还没干,幼苗容易活。”

墨天行起身,拿起放在石桌上的小锄头:“好!后山的坡上有一片墨香树和相思树,是婉妹当年种的,如今都长成小苗了,正好挖两棵来。”

两人刚要走,张春桃突然喊住他们:“萧先生,墨前辈,你们看!”她指着《柳氏医经补遗》的最后一页,上面画着一幅图,是归仁堂的药圃和柳家坞的桃林连在一起,中间长着蚀脉草、蒲公英、桃花树,还有墨香树和相思树,图的下方写着一行字:“医者无界,草木连心”。

萧云和墨天行凑过去看,心里突然暖融融的。是啊,医者无界,草木连心,不管是归仁堂的药圃,还是柳家坞的桃林,不管是蚀脉草,还是桃花树,都是北境的希望,都是苏婉前辈的念想,都是大家共同的心血。

两人提着小锄头,往后山走去。晨露打湿了他们的裤脚,沾了些泥土,却一点也不觉得脏,反而像沾了春天的气息。后山的坡上,墨香树和相思树的幼苗长得很壮,墨绿的叶子泛着光,像被晨露洗过一样。墨天行选了两棵最壮的,用小锄头小心地挖着,生怕伤了根须:“婉妹当年种这些树的时候,说墨香树能安神,相思树能暖心,两者放在一起,就是‘心安’。”

萧云也挖了两棵,放在竹篮里:“等种在药圃里,咱们再给它们浇点归魂酒,说不定长得更快。”

两人回到归仁堂时,洛小夏和阿杰己经在厨房忙活了。厨房里飘着桃花香和米香,混在一起,像春天的味道。“萧大哥!墨前辈!你们回来了!”洛小夏从厨房探出头,脸上沾了些面粉,像只小花猫,“桃花糕快蒸好了,你们先坐会儿,马上就能吃了!”

张春桃正蹲在药圃边,用小锄头挖着坑,准备种墨香树和相思树。坑挖得很圆,里面还撒了些腐熟的草灰,是按苏婉笔记里的法子准备的:“苏前辈说,种这两种树,得先在坑里撒些草灰,能肥沃土壤,还能防虫。”

萧云和墨天行把幼苗放进坑里,小心地填上土,又浇了些晨露。墨天行从怀里掏出个小布包,里面是些桃王树的种子,是阿杰带来的:“把这些种子也种在旁边,说不定明年就能长出小桃树,和柳家坞的桃王树连在一起。”

众人一起动手,很快就把墨香树、相思树和桃树种好了。桃树种在蚀脉草的旁边,小小的树苗上沾着些晨露,像个害羞的小姑娘。洛小夏蹲在桃树旁,轻轻碰了碰树干:“小桃树,你要好好长,明年春天就开花,像柳家坞的桃王树一样美。”

“桃花糕好了!”阿杰从厨房跑出来,手里端着个陶盘,里面放着几块桃花糕,嫩的,上面还撒了些桃花瓣,像刚从桃树上摘下来的一样。“快尝尝!念桃姐姐说,吃了桃花糕,一年都有好运气!”

众人围坐在石桌旁,拿起桃花糕咬了一口,甜丝丝的,带着淡淡的桃花香,像把春天吃进了嘴里。狗蛋也凑过来,咬了一大口,嘴角沾了些糕屑,像长了白胡子:“好吃!比我爷爷做的糖糕还好吃!洛姐姐,你以后天天做好不好?”

洛小夏笑着点头:“好啊!等桃树种活了,咱们就采自己的桃花做,让大家天天都能吃。”

正吃着,巷口传来一阵咳嗽声,是西坡村的刘猎户,他拄着拐杖,慢慢走过来,手臂上缠着绷带,脸上却带着笑:“萧先生,我来换药了,这几天手臂不那么痒了,也不疼了,你开的药膏真管用!”

萧云放下桃花糕,起身走到刘猎户身边,解开他手臂上的绷带——手臂上的绿色纹路果然淡了些,之前溃烂的地方也长出了新肉。“刘大叔,今天给你换个新药膏,里面加了冰镜莲粉和归魂酒,效果更好。”他对张春桃说,“春桃,去把竹匾里的蚀脉草嫩芽拿来,再取一钱归魂酒。”

张春桃点点头,很快就把东西拿来了。萧云把蚀脉草嫩芽捣成泥,加了些冰镜莲粉和归魂酒,搅拌均匀,敷在刘猎户的手臂上,再用干净的布条缠好。“这药膏敷上可能会有点凉,忍忍就好了,三日后来换药。”

刘猎户点点头,感激地说:“谢谢萧先生!谢谢你们!要不是你们,我的手臂说不定就废了。”他看到石桌上的《柳氏医经补遗》,好奇地问,“这是啥?看着像医书。”

“是柳家坞的念桃姑娘抄录的医经补遗,里面有很多治病的方子。”萧云拿起补遗,递给刘猎户看,“你看,这里面写着蚀脉草和归魂酒的搭配,就是给你用的方子。”

刘猎户接过补遗,虽然不识字,但还是仔细地翻看着,眼里满是敬佩:“柳家坞我知道,前几日我儿子去那边买米,说那边建了个归仁堂,和咱们这边的一样,都是治病救人的好地方。”

众人听着,心里都暖暖的。是啊,不管是归仁堂的药圃,还是柳家坞的桃林,不管是蚀脉草,还是桃花树,都是为了治病救人,都是为了让北境的百姓能过上安稳的日子。

午后,阿杰要回柳家坞了。洛小夏给他装了些晒干的蚀脉草嫩芽和蒲公英种子,还有几块刚蒸好的桃花糕:“阿杰,你把这些带给念桃姐姐和承嗣弟弟,说我们很想他们,等蚀脉草开花了,我们就去柳家坞看他们。”

阿杰接过东西,放进竹篓里,翻身上马:“好!我一定带到!你们等着,等桃王树的种子发芽了,我就来告诉你们!”他挥了挥手,骑着马往巷口跑去,桃花枝在竹篓里晃着,像在和众人告别。

看着阿杰的身影消失在巷口,洛小夏蹲在药圃边的桃树苗旁,指尖轻轻碰了碰树苗的叶子。树苗的叶子上沾着些晨露,像颗小小的珍珠,在阳光下闪闪发亮。“小桃树,你要快点长,等阿杰再来的时候,就要开花哦。”

张春桃端着陶盆,里面是刚捣碎的草灰,准备给蚀脉草施肥。她蹲在洛小夏身边,笑着说:“会的,这桃树苗有灵性,肯定会长得很快。等它开花了,咱们就摘些花瓣,酿归魂酒,做桃花糕,再送给柳家坞的朋友们,让他们也尝尝咱们归仁堂的春天。”

萧云和墨天行坐在石桌旁,翻着苏婉的笔记和《柳氏医经补遗》,讨论着蚀脉草的改良方法。墨天行指着笔记上的一行字:“婉妹说,蚀脉草喜温,怕寒,冬天的时候在根部埋些碎炭,就能提前冒芽。柳家坞的补遗里说,用归魂酒浇根,能让草的毒性更低,药效更好,咱们可以试试。”

萧云点点头:“好,明天我就去后山捡些碎炭,再取些归魂酒,给蚀脉草浇上。等秋天蚀脉草结了种子,咱们就把种子分成两份,一份留在归仁堂,一份送到柳家坞,让两地的蚀脉草一起生长,一起治病救人。”

风从巷口吹进来,带着些泥土的气息和桃花的香气,吹得药圃里的蚀脉草、蒲公英、墨香树、相思树和桃树苗都轻轻晃着,像在点头应和。归仁堂的铜铃又响了,响得比往日更欢,像在唱一首春天的歌,唱着归仁堂的故事,唱着柳家坞的希望,唱着北境的温暖,唱着所有关于草药和人心的美好。

洛小夏蹲在桃树苗旁,怀里的“小铁”突然飞起来,落在桃树苗的枝干上,铜眼里的蓝光映着树苗的叶子,竟也泛着些暖意。她抬头看向远处的巷口,仿佛看到阿杰骑着马,带着柳家坞的消息回来,看到桃树苗开花了,看到蚀脉草结种子了,看到墨香树和相思树长得很高了,看到归仁堂的药圃和柳家坞的桃林连在一起,看到北境的春天,永远都在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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