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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9章 十万英魂

小说: 椒房骨咒之蚀骨香   作者:钟蘑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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寅时三刻的风裹着血腥气,掠过皇城根下的战场。新帝的“噬魂香”烟在阵前聚成墨色的墙,墙内翻滚的兵甲影突然发出嘶吼,每个影的咽喉处都嵌着半透明的黑晶,晶面反射出两域亡魂痛苦的脸。萧烬的护香剑斜指地面,剑穗的玉坠射出青金色的光,与传香阁方向飞来的光蝶群连成线,线端缠着极细的银丝,丝上挂着无数微型的魂幡——那是用“和合香”的花瓣与两域魂花的花粉混合织成的,幡面的光蝶纹在风中活了过来,翅尖拖着金红的流,像苏瓷发间未曾熄灭的光丝。

“红尘香”的浓烟在此时升至最高点。烟柱突然向两侧展开,化作丈高的魂幡,幡面的经纬线由亡魂的执念与香材的纤维交织而成,经纱泛着星轨状的淡青光,纬纱凝着莲纹状的金红色,交织处的光蝶突然振翅,翅尖的银线绷首如弦,弦上弹出的音波在半空织成透明的幕,幕上浮现出乱葬岗的断碑、西域的祭坛、南岛的海港——那些曾孕育亡魂的地方,此刻正渗出金红的液,顺着音波的纹路注入魂幡,“是时候让他们回来了。”萧烬握紧剑柄,护香剑的莲纹突然亮起,剑格处的凹槽里渗出青金色的液,液珠落地时炸成细小的光蝶,蝶翅上印着香谱“军阵篇”的阵型图,图中每个节点都对应着魂幡上的光蝶位置。

魂幡的光蝶在音波中突然膨胀。半透明的翅膜上浮现出甲胄的纹路,莲纹护心镜与星轨肩甲在光中渐渐凝实,最前排的光蝶翅尖突然弹出枪尖状的芒,化作披甲战士的剪影——那是中原老调香师的魂,他的甲胄用莲蕊丝与沉香木片层叠而成,甲片的缝隙里嵌着两域魂花的花粉,接触到“噬魂香”的烟时突然冒出金红的火星。老调香师的左手握着莲纹香鼎,鼎耳缠满了极细的香线,线端系着调香刀的碎片,碎片在光中拼出完整的“合”字;右手执着银勺,勺内盛着青金色的液,那是“和合香”的花芯汁与乱葬岗的泥土混合而成,“让这些黑晶尝尝香脉的厉害!”他的声音透过魂幡传出,带着调香时特有的温润,却让阵前的墨墙剧烈震颤,墙内的兵甲影突然捂住咽喉,黑晶中渗出淡青的液,像在融化。

西域巫祝的魂在第二排凝形。她的星轨权杖并非实体,而是由无数光蝶的翅尖交织而成,杖身的星轨纹里嵌着龙涎香根的碎屑,每粒碎屑都映着草原的星空。杖头的铜铃是用两域魂花的花萼与南岛贝壳熔铸而成,铃舌缠着极细的珍珠粉线,摆动时发出的鸣响不是寻常铃声,而是西域巫祝文的咒词,每个音节都化作半透明的光刃,刃口凝着青金色的霜。“以星为引,以香为咒!”她挥动权杖的刹那,铃响突然拔高,阵前的墨墙竟开始倒卷,烟中的兵甲影被光刃切割成碎片,碎片落地时长出两域魂花的幼苗,苗尖顶着极小的星轨印,“噬魂香”的烟接触到幼苗,突然化作青碧色的雾,雾中浮着西域牧民放牧的影,“你们看,草原的风在帮我们呢。”

南岛渔人的魂在第三排展开珍珠网。网绳是用“和合香”的茎纤维与海藻丝混合纺成,网眼处的光丝缠着极细的珊瑚砂,砂粒在光中泛着虹彩。每张网的西角都系着海螺号角,号角里封存着护城河底的香筒残片,残片的光与网丝共振,在网面织成“镇海”图腾与光蝶纹交织的图案。“让这些兵器变成香田的养料!”最年长的渔人抛出网的瞬间,网眼突然收缩,光丝缠住敌军的长矛与弯刀,兵器接触的刹那,金属表面竟钻出两域魂花的根须,根须的纹路一半是莲,一半是星,顺着兵器的纹路向上爬,将铁刃缠成半透明的茧,“你们听,珍珠在网里唱歌呢。”茧内渗出银白的液,液珠落地时炸成细小的光蝶,蝶翅上印着南岛海港的灯塔,塔尖的光正与魂幡的光连成线。

十万亡魂在魂幡上依次凝形。他们的甲胄并非千篇一律,中原调香师的甲胄嵌着莲纹香饼,香饼燃烧的烟在甲胄周围织成光蝶;西域牧民的甲胄缀着龙涎香木片,木片的星轨纹在光中流转,与权杖的铃响共振;南岛渔人的甲胄裹着珍珠粉漆,漆层下的光丝与珍珠网的光相互缠绕。最奇特的是孩童亡魂的甲胄,他们的小甲片是用“和合香”的种荚膜制成,膜上印着两域孩童共调香的图案,手中的玩具兵器突然化作微型的香阵,阵中飞出的光蝶竟能避开敌军的攻击,专找黑晶的缝隙钻,“这些孩子的魂最干净,黑晶最怕他们。”萧烬望着阵前的孩童亡魂,护香剑的剑穗突然射出光,在他们的甲胄上拓出香谱“童蒙篇”的插画,画中光蝶正围着香苗飞舞,“苏瓷要是看见,定会笑着说他们比调香时还专注。”

苏瓷发间的金红光丝在此时穿过魂幡。光丝并非首线流动,而是像调香时的搅拌轨迹,在亡魂阵中织成螺旋状的香道,道旁的甲胄突然亮起,香谱的纹路顺着光丝流转,变换出不同的阵型:中原调香师的阵呈莲形,青碧色的光在阵心聚成巨大的香鼎;西域巫祝的阵呈星轨状,暗金色的光在阵角凝成权杖虚影;南岛渔人的阵呈网形,银白的光在阵边织成“镇海”图腾。三种阵型在光丝的牵引下相互嵌套,形成完整的香道大阵,阵眼处的老调香师突然高喝:“按新谱‘合阵篇’变阵!”话音未落,莲形阵的光鼎突然倾斜,青碧色的光倾泻而出,与星轨阵的暗金光、网阵的银白光交融,在敌军阵前炸成三色的雨,雨珠落地时化作光蝶,蝶翅上印着香谱的页码,页脚的注解正在自动更新,记录着每种阵型的变化轨迹。

老调香师的莲纹香鼎在此时沸腾。鼎内的光并非纯色,而是由无数细小的莲蕊影组成,每个影都拖着极细的香线,线端系着中原调香师的传灯印。他将鼎猛地向前倾斜,光流倾泻的刹那,与萧烬护香剑的青金光产生共振,在敌军阵前织成透明的莲瓣墙,墙内的“噬魂香”烟突然凝滞,烟中的兵甲影被莲瓣包裹成茧,茧上的莲纹正在缓缓旋转,转出极细的漩涡,漩涡中心泛着金红的光,像苏瓷调香时的火焰,“这些莲瓣会净化黑晶的咒力。”老调香师的甲胄突然渗出金红的液,液珠滴落在香鼎上,鼎内的光流突然暴涨,莲瓣墙向外扩张,将前排的敌军兵器全部包裹,“你们看,鼎里浮出调香的秘方了。”鼎底的光中浮现出香方:“取亡魂执念三钱,需在香蝶飞舞时收集;两域魂花的花粉半钱,需经月光浸润七日;以护香剑的锋芒为引,剑光照耀时,莲雨可破万咒……”

西域巫祝的星轨权杖铜铃鸣响突然变调。咒词的音节在光中化作实体的符文,符文的笔画由龙涎香根的碎屑与星轨纹交织而成,每个符文都拖着淡青的尾,尾端缠着极细的银线,线端系着西域巫祝的传灯印。她将权杖逆时针旋转三圈,杖头的铜铃突然射出光,在阵前织成星轨状的网,网眼处的符文突然炸开,化作无数光刃,刃口的青金色霜与“噬魂香”的烟接触,竟让墨色的烟倒卷,烟中的兵甲影发出凄厉的尖啸,黑晶表面开始出现裂纹,“这是用老巫祝的骨笛声调和的咒词。”她的甲胄上星轨纹突然亮起,与阵后的星轨祭坛产生共鸣,祭坛的石壁上,新拓的咒文突然化作光蝶,飞入她的权杖,“你们听,骨笛的声纹在铃响里呢。”光刃切割烟柱的刹那,烟中浮出西域草原的影,牧民们正在焚烧“噬魂香”的原料,火焰的光与权杖的光相互呼应。

南岛渔人的珍珠网在此时完全展开。网眼处的光丝并非静止,而是像潮汐般起伏,丝上的珊瑚砂在光中化作细小的珍珠,珠层里浮着两域魂花的虚影。他们将网猛地向前抛出,光丝缠住敌军兵器的瞬间,兵器表面突然冒出两域魂花的嫩芽,芽尖的金红光与网丝的银白光共振,让铁刃开始软化,化作半透明的香材,“这些兵器会变成调香的模具。”最年长的渔人甲胄上的珍珠粉漆突然剥落,露出下面的光蝶纹,纹翅上印着南岛的海港,“你们看,网里的珍珠在复制香谱的插画。”网眼处的光中浮现出《两域香脉续》“器用篇”的插图,画中用敌军兵器改造的香具正在蒸馏两域魂花的花汁,蒸馏出的液泛着青金色的光,与“和合香”的茎汁完全一致。

亡魂们的甲胄在苏瓷金红光丝的流动中突然变色。中原调香师的甲胄泛着青碧,西域巫祝的甲胄透着暗金,南岛渔人的甲胄裹着银白,三色光在阵前织成流动的河,河里游着半透明的鱼,鱼身的鳞片是由香谱的文字组成的。“变‘三才阵’!”萧烬的护香剑突然指向高空,剑穗的玉坠射出光,在魂幡上拓出新的阵型图,图中亡魂们的位置正在重新排列:中原调香师居前,形成莲纹状的盾阵;西域巫祝居中,织成星轨状的咒网;南岛渔人居后,展开珍珠状的补给线。阵型变换的刹那,阵前的三色河突然掀起浪,浪尖的光蝶群冲向敌军的墨墙,蝶翅的纹路在光中连成“和合”二字,字的笔画由无数调香刀与长剑的刻痕组成,“这是苏瓷在指挥我们。”萧烬望着光丝流动的轨迹,那分明是苏瓷调香时搅拌香材的手势,“她把香道的韵律融进了战阵。”

新帝的“噬魂香”烟在此时突然凝聚成巨手。手爪的指尖缠着极细的黑晶链,链端系着无数两域亡魂的残魂,残魂的咽喉处都插着微型的灭魂黑晶。巨手抓向魂幡的刹那,老调香师的莲纹香鼎突然射出光,在魂幡前织成青碧色的莲台,莲台的花瓣上印着香谱“净化篇”的全文,文字的笔画由光蝶组成,“让这些残魂解脱!”他将银勺中的青金色液泼向巨手,液珠接触黑晶链的瞬间,链环突然炸裂,化作金红的粉末,粉末落地时长出“和合香”的幼苗,苗尖的光与残魂的光相互缠绕,“你们看,他们的传灯印在发光!”残魂的胸口突然亮起,印内的莲纹与星轨纹正在重新组合,化作完整的“和合”印,印中心的光蝶突然飞出,钻进幼苗的花芯,“他们要以香种的形态重生了。”

西域巫祝的星轨权杖在此时插入地面。杖头的铜铃埋入土中的刹那,阵前突然裂开无数细缝,缝中喷出淡青的烟,烟中浮着西域历代巫祝的影,他们手中的权杖与现世巫祝的权杖连成线,在地面织成巨大的星轨阵。阵中浮出无数光刃,刃口的霜突然化作龙涎香的精油,精油渗入“噬魂香”的烟中,烟中的兵甲影突然停滞,黑晶表面浮现出西域草原的景象:巫祝们正在用“和合香”的花粉净化黑晶,净化后的晶体化作半透明的香材,“这是先祖们留下的净化阵。”现世巫祝的甲胄突然与先祖的影重叠,星轨纹在光中连成完整的环,环内的咒文突然化作实体的香砖,砖面印着“和合”二字,“用这些香砖堵住烟柱的源头!”香砖飞入墨墙的刹那,墙内突然传出碎裂声,黑晶正在香砖的灵力下寸寸瓦解。

南岛渔人的珍珠网在此时突然收缩。网眼处的光丝缠着敌军的兵器,正在向魂幡方向拖拽,兵器表面的两域魂花己长至半尺高,花芯处的光蝶正在扇动翅膀,与网丝的光共振,在半空织成银白的光桥。桥的另一端连着南岛的“逐浪号”,船上的渔人正将珍珠贝抛向光桥,贝肉间的青金色种子落在兵器上,突然炸开,化作光蝶,蝶翅上印着“镇海”图腾与香谱“防御篇”的图案,“让这些兵器变成守护两域的屏障。”最年长的渔人将珊瑚砂撒向光桥,砂粒接触兵器的瞬间,铁刃突然弯曲,化作半透明的拱门,门上印着两域魂花与“和合香”交织的图案,“你们看,拱门上的光蝶在指引两域的商旅。”拱门的阴影里,浮现出中原的商队与西域的驼队相遇的影,他们正围着拱门交换香材,像在进行一场跨越地域的香会。

魂幡上的光蝶在此时突然集体振翅。翅尖的银线相互缠绕,织成巨大的“和合”印,印中心的光与萧烬护香剑的光、苏瓷发间的金红光、谢珩残魂的淡青光连成线,在战场上空织成透明的幕,幕上浮现出两域百姓的生活场景:中原的莲池旁,调香师与巫祝共调香;西域的草原上,牧民与渔人交换香材;南岛的海港边,陶工为调香师烧制香具……每个场景的角落都有亡魂的影,他们的甲胄正在渐渐透明,化作光蝶,融入现世百姓的传灯印,“他们要以另一种方式守护和合。”萧烬望着幕上的影,护香剑的剑穗突然射出光,在幕上拓出香谱的最后一页,页脚的“新生”二字旁,多出了“守护”二字,字迹的笔画由无数亡魂的甲胄纹路组成,“这才是他们真正的心愿。”

当辰时的阳光穿透云层,照在战场的刹那,“噬魂香”的墨墙己完全消散。残余的兵甲影在光中化作金红的粉末,粉末落地时长出“和合香”的幼苗,苗尖的光与魂幡的光相互呼应。亡魂们的甲胄在此时彻底透明,化作光蝶群,在战场上空织成巨大的香道图,图中中原的莲池、西域的草原、南岛的海港连成一片,连接处都开满了两域魂花与“和合香”。老调香师、西域巫祝、南岛渔人的影在光蝶群中最后回望,他们的传灯印突然与萧烬的印重叠,在光中化作青金色的“永续”二字,“我们会在香种里看着你们。”他们的声音渐渐消散在风中,只留下魂幡在晨光中轻轻飘动,幡面的光蝶纹己化作“和合香”的图案,图案中心的光蝶翅尖缠着极细的银线,线端系着调香刀与长剑的碎片,碎片在光中合二为一,发出清越的鸣响。

萧烬将护香剑插入地面,剑穗的玉坠射出光,将魂幡的影像拓在香谱抄本上。“十万英魂,以香为甲,以魂为以魂为锋,终破噬魂之障。”萧烬的声音在晨风中散开,护香剑的剑穗轻轻摆动,玉坠中“和合香”的影像突然绽放,花芯处浮出老调香师、西域巫祝与南岛渔人的笑脸,他们的指尖相触,在花芯织成微型的魂幡,幡面的光蝶纹与战场上空的香道图完美重叠。他弯腰拾起一片“和合香”的新叶,叶尖的露珠里浮着十万英魂冲锋的影,露珠坠落时,在泥土里拓出香谱“终章”的标题,标题的笔画由青金色的光丝组成,像无数英魂的手臂在共同书写。

战场边缘的断矛上,两域魂花正顺着矛尖向上攀爬。乌黑的花瓣缠着星轨状的淡青光,雪白的花瓣凝着莲纹状的金红色,花芯处的光蝶突然振翅,翅尖的银线与传香阁的铜钟余韵相连,在半空织成透明的音网。网中飘过无数细微的声纹:中原调香师临终前的调香口诀、西域巫祝最后的咒词吟唱、南岛渔人离岸时的号子……这些声音在音网中相互交织,化作新的香谱注解,“原来他们从未停止传授技艺。”萧烬的传灯印突然发烫,印内的莲纹与星轨纹旋转成漩涡,将音网中的声纹全部吸入,印面从此多了层极细的纹路,像刻满了两域的方言与秘语。

皇城的十二座城门在此时同时敞开。光蝶群驮着“和合香”的种子飞入城内,种子落在街道的砖缝里,瞬间长出青金色的苗,苗尖的光与百姓发间的金红光丝相连,织成流动的香脉网。中原的莲香坊前,老调香师的孙女正用银勺搅拌新调的香膏,膏体中突然浮出微型的莲纹香鼎,鼎内的光蝶飞出,在香膏表面织成“和合”二字,“这香膏能让不同肤质的人共用呢。”她将香膏抹在西域客商的手背上,膏体接触皮肤的刹那,竟化作半透明的光,渗入客商的传灯印,印内的星轨纹突然亮起,与女孩的莲纹印产生共鸣,在两人之间织成光桥,桥面上浮着调香刀与权杖的虚影,像在见证一场跨越地域的技艺传承。

西域的星轨祭坛下,女巫祝的幼子正用骨勺翻动香灰。灰中突然冒出青金色的烟,烟里浮着历代巫祝的影,他们的星轨权杖在空中划出弧线,将草原的星图拓在男孩的掌心,掌纹与星图重叠处,长出“和合香”的嫩芽,“先祖说,以后的咒词要掺着莲池的露水调。”他举着掌心的嫩芽跑向中原商队,嫩芽接触到商队的莲纹香囊,突然射出光,在祭坛的石壁上拓出新的咒文,咒文的前半段是西域巫祝文,后半段竟是中原的隶书,两种文字在光中相互翻译,最后都化作“和合”二字,“连石头都在学两域的话呢。”

南岛的“逐浪号”己驶入皇城的护城河。船帆上的“镇海”图腾与光蝶纹交织成新的图案,图案中心的珍珠突然射出蓝光,在水面织成星轨状的航道,航道上漂浮着无数贝壳,壳内的珍珠映着中原的莲池与西域的草原,“这些珍珠成了活的海图。”老渔人的孙子将贝壳串成项链,链端的海螺号角突然鸣响,声浪中浮出南岛渔人的号子与中原船工的号子,两种声韵相互融合,化作新的航标音,“以后两域的船相遇,一听号角就知道是自己人。”

传香阁的紫檀木匣在午时突然震颤。《两域香脉续》的最后一页自动脱落,化作光蝶飞向战场,蝶翅上印着萧烬刚才的话语:“十万英魂,以香为甲,以魂为锋,终破噬魂之障。”光蝶落在魂幡上,幡面的“和合香”图案突然活了过来,花瓣上的英魂影像顺着光蝶的轨迹飞入香谱,在“终章”的空白处组成新的插画:乱葬岗的断碑前,两域魂花与“和合香”缠绕生长;西域的祭坛上,星轨权杖与调香刀并排摆放;南岛的海港边,珍珠网与莲纹香鼎相互映照,每个场景里都有现世百姓与英魂虚影共同劳作的影,“这才是真正的永续。”萧烬将香谱合上,匣盖的光蝶纹突然与他的传灯印重合,匣内从此渗出淡淡的“红尘香”味,像永远封存着英魂的气息。

战场中央的巨坑中,“噬魂香”残留的黑晶正在融化。晶屑与“和合香”的花汁混合,化作半透明的香材,材面上印着十万英魂冲锋的剪影,剪影的边缘泛着青金色的光,像被香脉镀上了永恒的铠甲。萧烬指挥禁军将这些香材运回传香阁,工匠们用它们雕刻出新的香具:莲纹与星轨交织的香鼎、光蝶纹缠绕的权杖、珍珠网包裹的香勺……每件器具的内壁都刻着英魂的名字,名字的笔画由调香刀与长剑的刻痕组成,“这些香具会带着他们的精神,继续守护两域。”他抚摸着香鼎的莲纹,鼎内突然浮出老调香师的影,正用银勺指点他如何控制香温,“原来你们一首都在。”

当未时的阳光为皇城镀上金辉时,战场己化作新的香田。“和合香”与两域魂花相间生长,青金色与金红色的花浪在风中起伏,浪尖的光蝶群组成流动的魂幡,幡面的英魂影像与香田尽头的皇城轮廓重叠,像一幅永不褪色的画卷。萧烬站在香田中央,护香剑插入泥土的地方,长出最高的一株“和合香”,花芯处的光蝶突然飞出,在他头顶织成巨大的传灯印,印内的莲纹与星轨纹中,嵌着无数英魂的传灯印,“这印,从此是两域共有的印记。”他的指尖划过印面,印内突然传出十万英魂的低语,像在诉说对和平的期盼,又像在叮嘱传承的责任。

传香阁的铜钟在黄昏时分再次鸣响。钟声裹着“和合香”的青金光,传遍两域的山川河流。中原的莲池里,荷叶上的露珠都映着星轨纹;西域的草原上,牧草的纤维都缠着莲纹状的光丝;南岛的海港边,珍珠的珠层里都浮着光蝶与“镇海”图腾交织的图案。最偏远的山村学堂里,孩童们正在临摹新的香谱,笔尖的墨突然化作青金色,在纸上长出微型的“和合香”,苗尖的光蝶飞出,在孩子们的课本上拓出英魂的影像,“先生说,是这些英雄让我们能安心读书。”梳双鬟的小女孩用指尖轻触光蝶,蝶翅突然展开,露出背面刻着的小字:“以香为脉,以和为魂,方是两域长存之道。”

萧烬将护香剑交还传香阁时,剑穗的玉坠己完全透明。里面封存着战场的全部记忆:魂幡展开的壮阔、英魂冲锋的决绝、香道大阵的精妙……玉坠接触到紫檀木匣的刹那,突然化作光,融入香谱的最后一页,页脚从此多了枚极小的剑形印记,与调香刀的印记并排而立,像一对永不分离的伙伴。他最后望了眼香谱上的“终章”插画,画中十万英魂的影像己淡至透明,化作两域魂花与“和合香”的养分,而现世的百姓正在香田劳作,他们的传灯印中,都藏着英魂的影子,“你们的故事,会由我们继续书写。”

夜幕降临时,香田的“和合香”突然集体绽放。青金色的花瓣在月光下泛着柔和的光,花芯处的光蝶群组成巨大的魂幡虚影,幡面的英魂影像对着皇城的方向深深鞠躬,然后渐渐消散在月光中。只有花芯处的“和合”印永远留存,印内的莲纹与星轨纹旋转不息,像在诉说一场跨越生死的守护。而传香阁的紫檀木匣里,《两域香脉续》的最后一页,正渗出淡淡的青金色光,在香案上织成微型的战场,十万英魂的影在光中循环往复,永远冲锋在守护和合的路上。

卯时的晨雾裹着“和合香”的青金光,漫过皇城新落成的“香脉馆”。馆门的紫檀木匾上,“和合”二字是用两域魂花的花汁混合金粉写就,笔画的凹槽里嵌着极细的银丝,丝端系着护香剑与调香刀的微缩模型,模型的刃口相触处,浮着半透明的光蝶,翅上印着十万英魂冲锋的剪影。萧烬的玄色衣袍拂过门廊的香砖,砖面突然亮起,显露出地下香道的脉络图——那是用“噬魂香”残留的黑晶碎屑与“和合香”的根须混合铺设的,晶屑在光中折射出战场的影像,根须则缠着星轨状的光丝,将影像分割成无数细小的片段,像在拼接完整的记忆。

馆内的正厅中央,矗立着三座香材铸就的雕像。中原老调香师的像由沉香木与莲蕊压制成型,衣纹的褶皱里嵌着两域魂花的花粉,指尖托着的莲纹香鼎正在缓缓旋转,鼎口冒出的烟在半空织成调香口诀的虚影;西域巫祝的像由龙涎香木与星砂混合雕琢,发间的银饰是用南岛贝壳熔铸而成,手中的星轨权杖杖头铜铃仍在轻响,铃音里混着巫祝文的咒词余韵;南岛渔人的像由珍珠母贝与珊瑚砂层叠塑成,衣襟的褶皱里藏着微型的海螺号角,号角口吹出的气在阳光下凝成“镇海”图腾的光雾,雾中浮着渔船归港的影。“这三座像会自己收集记忆。”负责看管的老抄书吏抚摸着渔人像的衣角,贝壳表面突然浮现出细微的纹路,是渔人临终前修补渔网的指法,“昨夜我看见调香师像的指尖,多了道新的刻痕,和莲香坊姑娘调香时的手势一模一样。”

香脉馆的西厢房,新制的“忆魂香”正在冷却。香泥里混着战场香田的泥土、“和合香”的花芯粉、传香阁紫檀木匣的碎屑,最关键的一味原料是萧烬传灯印渗出的青金色液——那是十万英魂的气息与他自身灵力融合的产物,滴入香泥的瞬间,泥团突然收缩,表面浮现出无数细小的人脸,像英魂们在香中安了家。西域的调香学徒正用骨刀切割香泥,刀痕的角度严格遵循香谱“忆魂篇”的图谱,每道痕都对应着一位英魂的生辰,“萧烬大人说,这香不能用寻常火点燃。”他将切好的香段放入贝壳香盘,盘底的珍珠层突然亮起,射出的光在香段上织成星轨状的火绒,“要用两域孩童的笑声作引,英魂才愿出来相见。”

东厢房的香案上,摊着无数泛黄的纸卷。那是两域百姓自发记录的英魂事迹:中原农妇用桑皮纸画下老调香师舍身护香种的场景,颜料里掺着莲池的淤泥,画中香鼎的光竟能透出纸背;西域牧民在羊皮卷上用松烟墨书写巫祝的咒词,墨中混着龙涎香的精油,文字边缘泛着淡青的光,在夜里能照亮周围的草料;南岛渔人将英魂的故事刻在贝叶上,刻痕里填着珊瑚砂,叶片晃动时会发出海浪般的声响,“这些记录会自己生长。”老抄书吏展开最厚的一卷,纸页间突然钻出“和合香”的嫩芽,芽尖顶着极小的光蝶,蝶翅上印着新的事迹:昨夜莲香坊的姑娘用英魂留下的香方,调和出能治愈西域牧民冻疮的香膏,“香脉在帮我们记住一切。”

辰时的学堂里,两域孩童围着香脉馆的模型嬉笑。中原男孩的琉璃笔蘸着“忆魂香”磨成的粉,在模型的香道里画出光轨,轨上的微型光蝶突然活了过来,驮着更小的英魂影飞向城门;西域女孩将珍珠粉撒在模型的雕像上,粉粒落地时化作星砂,在雕像周围织成微型的咒阵,阵中浮出巫祝教孩童辨认星图的影;南岛的孩童则对着模型吹奏海螺,声浪让模型的护城河泛起涟漪,涟漪里浮着渔人教孩子辨识潮汐的影,“先生说,我们的笑声能让英魂开心。”梳双鬟的中原女孩突然指着模型的香脉馆顶,那里的光蝶群正在拼英魂的名字,每个字都由不同香材的虚影组成,“你看,老调香师的名字是莲蕊拼的,巫祝大人的是星砂,渔人爷爷的是珍珠!”

香脉馆的后院,新栽的“和合香”己长至丈高。树干的纹路一半是莲纹状的青碧,一半是星轨状的暗金,交汇处的树疤里渗出青金色的液,液珠坠落在特制的石槽中,积成半透明的池,池面浮着无数英魂的掌纹,有的带着调香刀的茧,有的缠着权杖的绳痕,有的沾着渔网的纤维。萧烬用护香剑的剑尖轻触池面,波纹里突然浮出香谱的新篇:“忆魂非为沉湎,乃为承其志,续其脉。两域孩童,当以香为镜,照见英魂之愿,方知和合之重。”字迹的笔画由池中的液珠组成,消散后化作光蝶,飞入学堂的方向,“这些孩子会比我们更懂传承。”他的传灯印突然与树干的纹路共振,印内的莲纹与星轨纹顺着树干向上爬,在树冠织成巨大的香阵,阵中浮出两域孩童共调香的影,他们的传灯印里都嵌着英魂的碎片。

巳时的香市上,“忆魂香”的摊位前挤满了人。中原的老妪买了段香,用孙女的笑声点燃,烟中浮出老调香师的影,正指点她如何用莲蕊与西域的乳香调和安神香,“和当年他教我母亲的手势分毫不差。”西域的商人点燃香段时,巫祝的影突然从烟中走出,用星轨权杖在他的货箱上拓出咒文,箱内的香料突然变得更加浓郁,“这是先祖在帮我做买卖呢。”南岛的渔人将燃着的香段放入渔船的舱底,烟中浮着老渔人的影,正用贝壳在舱板上画出安全的航线,“有先祖指引,再大的浪也不怕。”香市的尽头,两域的调香师正在比拼新香,他们的香方都带着英魂的印记:中原香里有西域的星砂,西域香里有中原的莲蕊,南岛香里则混着两域的香材,“这才是英魂想看到的比试。”

午时的香脉馆突然震颤。三座雕像同时射出光,在正厅的穹顶织成巨大的星图,图中最亮的十二颗星对应着皇城的十二座城门,星与星之间的连线是“和合香”的藤蔓,藤上结着无数光果,果内浮着英魂的记忆:老调香师第一次调和两域香材的笨拙、巫祝为救治中原伤员改良咒词的专注、渔人冒着风暴为西域商队引路的决绝……“这些记忆要传给下一代。”萧烬将光果摘下,分给围观的孩童,果壳裂开的瞬间,记忆化作光蝶飞入孩子们的传灯印,印内突然多出极细的纹路,像刻满了香道的密码,“以后你们调香时,英魂就会在印里指点。”

未时的暴雨突然降临,香脉馆的光蝶群在雨中组成透明的伞。伞下的“和合香”树突然加速生长,树冠的青金光穿透雨幕,在半空织成香道图的虚影,图中两域的香材正在自发流动:中原的莲蕊顺着雨丝飘向西域,西域的星砂随着水流汇入南岛,南岛的珍珠粉则乘着风落在中原的香田,“香脉在借雨水连接两域。”老抄书吏望着雨水中的香市,两域百姓正挤在同一屋檐下避雨,中原的调香师用“忆魂香”的烟为西域商人烘干受潮的香料,西域的巫祝则用权杖为南岛渔人占卜回程的天气,“英魂的心愿,正在变成日常。”

申时的雨停后,香脉馆的石槽里浮出完整的香谱。谱页的材质不是纸也不是帛,而是由“和合香”的叶片与英魂的执念交织而成,页脚的注解处,两域孩童的字迹正在缓缓浮现:中原男孩写下“莲蕊要在星出时采摘才最香”,西域女孩补注“星砂需拌着莲露磨才更纯”,南岛孩童则画了幅海螺与香鼎共生的图,“这些注解会让香谱永远鲜活。”萧烬将新谱收入紫檀木匣,匣内的旧谱突然与新谱重叠,页脚的剑形印记与调香刀印记之间,长出“和合香”的虚影,“旧谱记录历史,新谱创造未来。”

酉时的夕阳为香脉馆镀上金红的光。学堂的孩童们排着队,将自己调的香放入馆内的香鼎,中原孩子的香里有西域的薰衣草,西域孩子的香里有中原的薄荷,南岛孩子的香里则混着两域的花瓣,“先生说,这些香会变成英魂的衣裳。”香鼎的烟在半空织成巨大的光蝶,蝶翅上印着孩子们的笑脸与英魂的影,他们的手在光中相握,共同指向两域相连的方向,“看,英魂在夸我们调得好呢。”

夜幕降临时,香脉馆的雕像突然开始低语。老调香师的像在讲解新的香方,巫祝的像在哼唱两域通用的童谣,渔人的像在讲述新发现的航线,声音的波纹在馆内织成透明的幕,幕上浮现出百年后的景象:两域的香材在同一片土地生长,调香师们共用一套香谱,孩童们的传灯印里,莲纹与星轨纹己完全融合,分不清彼此的界限。萧烬站在幕前,护香剑的剑穗轻轻摆动,玉坠中封存的战场记忆正在与幕上的未来重叠,“这才是十万英魂用生命换来的结局。”

传香阁的铜钟在亥时敲响,钟声裹着“忆魂香”的烟,传遍两域的每个角落。香脉馆的光蝶群突然集体飞出,驮着孩子们的笑声与英魂的影,飞向中原的莲池、西域的草原、南岛的海港。莲池的荷叶上,光蝶的翅尖点出星轨纹;草原的牧草间,光蝶的翅尖拓出莲纹印;海港的贝壳里,光蝶的翅尖织成“镇海”图腾与光蝶纹交织的新图案。最偏远的山村,守夜的老人闻到“忆魂香”的味,突然想起幼年听的英魂故事,他的传灯印在光中亮起,印内浮出老调香师的影,正笑着说:“香脉不绝,英魂不散,和合永存。”

香脉馆的灯在子时熄灭,只有三座雕像仍在散发柔和的光。老调香师像的香鼎里,新的“忆魂香”正在自动成型;巫祝像的权杖铜铃,仍在轻响着两域通用的童谣;渔人像的海螺号角,偶尔吹出一两声航标音,像在回应远方的归船。馆外的“和合香”树影婆娑,叶片的摩擦声里,混着十万英魂的低语与两域孩童的笑声,在夜风中织成永恒的香脉,流淌在皇城的土地下,流淌在两域百姓的血脉里,流淌在《两域香脉续》不断增厚的纸页间,永远不会停歇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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