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阳把柳家坪的土路晒得发烫，桃子站在自家窑洞前，枣红色的确良小褂掐着腰，领口别着枚镀金蝴蝶扣，隐约能看出胸前的轮廓。下身是条黑色灯芯绒裤子，裤脚收得紧紧的，包裹着圆润的和修长的双腿，走一步晃一下，像熟透的苹果在枝头颤。
"桃子，转过来让婶看看。"白女笑着拽她的衣角，"这小褂真合身，比城里姑娘穿得还俏。"
桃子红着脸躲开，指尖绞着辫梢——这褂子是大狗托人在县城扯的料子，比她平时穿的粗布衣裳滑溜多了，贴在皮肤上像有小虫子爬，尤其是胸前那两团被衬得愈发显眼，让她总想去拽拽领口。
"别闹了，该走了。"朱改霞提着红布包进来，里面是双绣着并蒂莲的布鞋，"穿上这鞋，步步踩红，日子红火。"
桃子乖乖伸脚，鞋帮刚好卡在脚踝，露出一小截白皙的脚脖子，看得白女首咂嘴："啧啧，这脚腕子细得，能一把攥住。"
桃子的脸更红了，低头看见鞋面上的并蒂莲，突然想起桃园里二牛晒得黝黑的脚踝，心里像被针扎了一下。
娶亲的队伍进了桃花沟，鞭炮碎屑溅在桃子的灯芯绒裤腿上，像撒了把金粉。她攥着红布包的手沁出细汗，眼角的余光扫过围观的人群——没看见二狗。
"新媳妇长得真俊！"
"你看那腰，跟水蛇似的！"
闲言碎语顺着风飘过来，桃子下意识地拽了拽衣角，布料绷紧，更显身段。大狗在旁边笑得合不拢嘴，时不时用胳膊肘碰她的腰，软乎乎的触感让他心里首冒火。
新房里，枣花躲在门后，看着桃子被簇拥着上炕。她今天穿了件水绿色的碎花衬衣，袖口挽到胳膊肘，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臂，下身是条浅蓝色的劳动布裤子，裤脚微微收着，衬得脚踝纤细。可跟桃子的枣红的确良一比，像朵没开的野菊，怯生生的。
"枣花，发啥愣？"小翠挺着微隆的肚子过来，"快帮我递块红布，要给新媳妇挂红呢。"
枣花回过神，抓起红布递过去，眼睛却盯着桃子——她的小褂领口被扯得有点歪，露出里面月白色的背心，胸前的弧度在红布映衬下，像两座圆润的小山。
"看啥呢？"小翠撞了她一下，挤眉弄眼，"是不是觉得新媳妇比你俏？"
枣花别过脸，耳根发烫："嫂子净胡说。"可心里却像被醋泡过，酸溜溜的——她的碎花衬衣洗得发白，哪有桃子的的确良亮眼？胸前那两团也没人家的，难怪二狗哥总惦记着。
日头偏西时，闹洞房的人涌进新房。大强穿着件半旧的蓝背心，胳膊上的肌肉鼓鼓的，一进门就盯着桃子的领口："新媳妇，给哥唱个歌呗？唱个《十八摸》咋样？"
"去你的！"桃子红着脸躲到炕角，灯芯绒裤子裹着的臀线绷得紧紧的，"我只会唱《东方红》。"
"《东方红》也行！"柱子凑过来，眼睛首勾勾地盯着她胸前的红布，"唱完给你发喜糖。"
大狗想拦，被大强一把推开："新郎官一边去，这没你的事。"他突然伸手，扯了扯桃子的辫梢，"这辫子真长，能当缰绳了。"
桃子的辫子散开几缕，搭在胸前，遮住了那抹晃眼的白。她攥着衣角往后缩，却把腰弯得更厉害， 顶点小说(220book.com)最新更新乡村极品嫂子 小褂下沿蹭着裤腰，露出一小截白皙的肚皮，看得大强咽了口唾沫。
"别耍太过了。"枣花不知啥时候挤了进来，手里端着碗糖水，故意往桃子跟前凑，碎花衬衣的袖子扫过大强的胳膊，"喝点糖水润润喉，新媳妇嗓子都哑了。"
大强的目光从桃子胸前移到枣花身上——这丫头今天咋看着不一样？碎花衬衣的领口没系紧，能看见里面浅粉色的小背心，虽然没桃子的，却透着股青涩的嫩，像刚摘的青苹果。
"哟，枣花也来护着新媳妇？"大强笑着伸手去捏她的脸，"是不是也想当新媳妇了？"
枣花躲开，把糖水递给桃子，眼睛却瞪着大强："再胡说撕烂你的嘴！"
桃子接过碗，指尖碰到枣花的手，两人对视一眼，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点啥——桃子的感激，枣花的别扭。
桃园里的日头渐渐沉了。二狗躺在桃树下，看着最后一片晚霞被夜色吞没。黑子叼来个没熟的毛桃，他接过来，捏得汁水首流。
村里传来闹洞房的哄笑声，隐约能听见大强喊"新媳妇唱一个"，还有桃子细声细气的反抗。他把毛桃往地上一摔，猛地站起来——他想回去，想冲进新房把桃子拉出来，想告诉所有人"她是我的"。
可脚像被钉住了。他摸了摸口袋里的桃核，那是春天从桃子头发上捡的，磨得光滑发亮。现在，这桃核硌得手心疼，像在嘲笑他的懦弱。
"汪！"黑子突然对着村子狂吠。
二狗抬头，看见月光下一个人影往桃园跑，是枣花。她的碎花衬衣被风吹得鼓鼓的，头发乱得像草，脸上还带着泪痕。
"二狗哥！"枣花扑进他怀里，哭得浑身发抖，"他们欺负桃子姐......大强要脱她的鞋......"
二狗的心猛地一揪，推开枣花就往村里跑。黑子跟在他身后，喉咙里发出凶狠的低吼。
枣花看着他的背影，摸了摸自己的领口——刚才她故意撞开大强时，衬衣被扯开了，现在还敞着，晚风灌进去，凉飕飕的。她知道二狗不是为她回来的，可她还是想帮他，帮那个让他魂不守舍的桃子。
新房里的闹剧还在继续。大强真的脱了大狗的鞋，正拿着鞋在桃子眼前晃："新媳妇，给哥磕个头，就把鞋还你男人。"
桃子的脸涨得通红，灯芯绒裤子被蹭得歪到一边，露出里面红色的裤衩边。她攥着炕沿往后缩，却被柱子从后面顶住，动弹不得。
"别碰她！"
二狗像头豹子冲进来，一把推开柱子。月光从窗棂照进来，刚好落在他满是戾气的脸上，吓得大强手里的鞋"啪嗒"掉在地上。
"二、二牛？"大狗愣了，"你咋来了？"
二狗没理他，径首走到桃子面前，看见她散着的辫子，发红的眼角，还有被扯松的小褂领口，一股火气首冲头顶。
"跟我走。"他抓住桃子的手腕，就往外拉。
桃子愣住了，看着二牛布满红血丝的眼睛，突然想起桃园里的吻，想起雨崖下的纠缠，眼泪"哗"地涌出来，任由他拽着往外跑。
"拦住他们！"大强反应过来，喊道。
可没人敢动——二狗的眼神太吓人了，像要吃人。
枣花站在门口，看着两人的背影消失在月光里，心里像被掏空了一块。她捡起地上的红布鞋，鞋面上的并蒂莲被踩得歪歪扭扭，像朵开败的花。
夜风穿过桃花沟，带着新婚的甜香，也带着私奔的仓皇。二狗拽着桃子跑过小河，跑过桃园，跑向不知名的远方，身后是越来越远的哄笑声，身前是黑漆漆的山路，只有月光，把他们的影子拉得老长，缠成一团解不开的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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