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风顺着窗缝往里钻，吹得电灯绳晃悠悠的。孙红梅趴在床上，吐出来的秽物沾在桃红夹克上，像幅乱糟糟的抽象画。大狗站在床边，手心里的钥匙硌得生疼——刚才在她裤袋里摸索时，指尖擦过那片温热的，像被烙铁烫过，到现在还麻酥酥的。
“真他妈犯贱。”他低骂自己一声，转身想走，目光却被床上的人勾住了。孙红梅的夹克扣子崩开两颗，露出里面月白色的背心，被秽物浸得半透，底下的肉球轮廓像两座雪堆，在昏黄的灯光下泛着晃眼的光。
工友们的荤话突然在耳边响起来——“城里女人的，摸起来跟棉花糖似的”“李强这小子，艳福不浅”。大狗的喉结滚了滚，咽下去的唾沫带着股酒气，烧得喉咙发紧。
他闭紧眼睛，伸手去脱孙红梅的夹克。布料扯动时，她哼唧了一声，头往枕头里埋得更深，背心往上卷了卷，露出半截光滑的腰。大狗的手顿在半空，指尖离那片白只有寸许，心里的魔鬼和天使打得不可开交。
“就擦干净，啥也不做。”他给自己下了道死命令，抓起桌上的毛巾，在脸盆里蘸了水。湿毛巾碰到她胸口时，孙红梅的肉球颤了颤，像受惊的兔子。大狗的呼吸猛地粗了，指腹划过那片温热的软，脑子里“嗡”地一声——比桃子的要硬点，却更挺，像刚摘的脆桃。
“嗯……”孙红梅突然低吟一声，睫毛颤了颤。
大狗吓得手一哆嗦，毛巾掉在地上。他像被踩了尾巴的猫，慌忙抓起旁边的干净衬衫往她身上套，扣子扣得七零八落，有两颗还扣错了眼。换下来的脏衣服被他胡乱塞进脸盆，临出门时，目光又不受控制地扫过被子下的轮廓，心口像被猫爪挠过，又痒又慌。
宿舍的大通铺此起彼伏地响着呼噜。大狗躺在最里头，眼睛瞪得像铜铃。月光透过窗棂照进来，在地上投下他蜷缩的影子，像只受惊的刺猬。
“她会不会以为我碰了她？”
“李强知道了，会不会打断我的腿？”
“桃子要是知道了……”
最后一个念头刚冒出来，就被他掐灭了。桃子的眼睛亮得像山泉水，要是映出他此刻的龌龊，能把他的魂都冲散。他猛地坐起来，抓起枕边的工装裤往脸上扇——布料上还沾着工地上的灰，呛得他咳嗽两声，却压不住心里的燥。
旁边的金锁翻了个身，嘴里嘟囔着：“荷花……给我摸一下……”
大狗的脸“腾”地红了，躺回铺上，用被子蒙住头。黑暗里，孙红梅胸口的雪色总在眼前晃，和桃子的软、枣花的怯缠在一起，搅得他浑身发烫。
食堂的玉米糊糊冒着热气，大狗却没胃口。金锁蹲在他旁边，筷子在碗里搅来搅去，作者“大笨熊4311”推荐阅读《乡村极品嫂子》使用“人人书库”APP，访问www.renrenshuku.com下载安装。眼睛却瞟着食堂门口——孙红梅和李强正并肩走来，她今天穿了件宽松的浅蓝运动衣，袖子挽到胳膊肘，露出的小臂白得晃眼。
“来了来了。”金锁的声音压得低，像偷鸡的狐狸，“你看孙红梅看你的眼神，不对啊……”
大狗的背瞬间绷紧了，手里的筷子差点掉在地上。孙红梅走过来时，目光在他胳膊上停了停——昨天帮她擦身子时，秽物溅在这儿，现在还留着块浅黄的印子。
“大狗哥，早啊。”她的声音软得像棉花糖，眼角的痣颤了颤，“昨晚上……麻烦你了。”
大狗的脸腾地红了，嘴张了半天，才挤出句：“没、没事。”
李强拍着他的肩膀笑：“我就说大狗靠谱！红梅喝多了不懂事，你别往心里去。”
孙红梅突然凑近一步，气息扫过大狗的耳朵，像条小蛇：“我的干净衣服，是你换的吧？”
大狗的心跳瞬间飙到嗓子眼，结结巴巴地：“我、我就擦了擦……”
“嗯。”她轻轻应了声，转身跟着李强走了，留给大狗一个晃悠悠的背影，运动衣下的臀线比牛仔裤更勾人。
大狗僵在原地，手里的玉米糊糊凉透了。她那声“嗯”，到底是啥意思？是怨他多事，还是……别的？
工地的现浇终于打完了，钢筋骨架在夕阳下像只巨大的铁笼子。金锁和柱子收拾着铺盖卷，脸上的笑比阳光还灿烂。
“大狗，真不跟我们走？”柱子把最后一件衣服塞进包袱，“小翠说给你留了罐酸豆角，再不吃就坏了。”
大狗望着远处的塔吊，喉咙发紧。他找过李强三次，每次都被一句“再盯两天”挡回来。孙红梅的眼神总在他身上飘，有时递水时指尖会故意碰他的手，烫得他像触电，却又不敢躲。
“你们先回。”他蹲下来帮柱子捆包袱，声音有点哑，“我把拆模的活盯完就走。”
金锁挤了挤眼睛：“是不是舍不得孙红梅啊？”
大狗的脸一沉，把包袱往他怀里一塞：“滚蛋。”
两人笑着走了，留下大狗一个人站在空荡的工地。风卷起地上的水泥灰，迷了他的眼。他摸出贴身的钱袋，里面的票子己经鼓起来，够给桃子买块花布了。
“等我。”他对着桃花沟的方向低声说，像在对桃子保证，又像在对自己发誓。
夜里的宿舍只剩他一个人。月光透过窗纸照进来，落在孙红梅那天躺过的位置——他后来偷偷去收拾过，在枕头底下捡到颗珍珠耳钉，现在正躺在他的工装口袋里，硌得心口发悬。
他不知道这颗耳钉该还给她，还是该扔掉。就像不知道自己对孙红梅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思，该掐灭，还是该任由它疯长。
窗外的狗叫了两声，像在催他。大狗抓起包袱往肩上一甩，决定明天再找李强最后一次——不管他同不同意，他都要回桃花沟。城里的月亮再亮，也照不暖他的心，只有桃子的炕，才是他该待的地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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