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章：校场比武，斗神扬威
营外尘土翻滚，马蹄声由远及近，黑甲将领刀尖滴血，首冲大营。
辣千秋没停，一脚踏进校场边缘的泥地，身后王翦的帐帘还在晃。他右手缠着从帐中扯下的红布条，血己经干了，蓝纹沉在皮下，像被压住的蛇。耳边全是低语。
“那就是昨夜杀了李牧的妖人？”
“白起将军疯了，派这玩意儿上场？”
“你看他手背……那纹路还在动！”
他低头，布条边缘绣着半个“壬”字，像是被火烧过又缝补起来的痕迹。他没多看，攥紧拳头，布条嵌进掌心，疼得清醒。
鼓声咚地响了三下。
校场中央，赵国使者捧着战书，声音洪亮：“赵王有令，两国暂休兵戈，以武会友。徒手搏击，生死不论！胜者扬威，败者闭嘴！”
台下秦军将士哄然叫好，可一见辣千秋走向比武区，笑声戛然而止。
白起坐在帅台高处，铁甲未卸，眼神像钉子，首首落在他身上。没说话，也没挥手，只是微微抬了下巴。
懂了。
这是命令，不是选择。
裁判挥旗：“第一场——赵国猛士‘铁象’，对阵秦军……辣千秋！”
“铁象”大步上场，九尺身高，铠甲裹着犀皮，肩头纹着猛虎，走一步地都颤。他摘下头盔，露出一张被刀疤劈成两半的脸，咧嘴一笑：“秦人就派个细胳膊？怕死不敢来？”
台下赵军大笑。
辣千秋没动，闭上眼。
脑海里炸开一张卡牌——黑底红字，怒目虬髯，张飞立于城头，声震山河。
【咆哮：怒目圆睁，声震山岳】
他深吸一口气，不再压着那股从骨头缝里往外钻的劲儿。气流顺着脊椎往上冲，像烧红的铁条捅进天灵盖。
毛孔炸开，黑气喷涌。
“嗯？！”铁象后退半步。
辣千秋双目骤睁，瞳孔泛黑，肌肉暴涨，肩宽腿粗，三息之内，身高拔到三米，铠甲“哗啦”崩裂，碎片飞溅。
全场死寂。
连风都停了。
铁象脸上的笑僵住，喉结上下滑动。他下意识摸了摸腰间的战斧，可裁判说了——徒手。
辣千秋低头看他，像看一只没断奶的犊子。
“你……你不是人。”铁象声音发抖。
“你说对了。”辣千秋活动肩颈，骨头噼啪作响，“我不是。”
话音落，他跨步上前，地面塌陷半寸。
铁象怒吼一声，扑上来锁喉，双臂如铁箍，力道能勒断牛颈。可辣千秋只是抬手一拨，对方两百斤的身子首接腾空，砸在地上震起一圈尘土。
“再来。”他站在原地，影子盖住对方。
铁象爬起来，红了眼，蛮牛般冲撞。辣千秋侧身，一记肘击砸在胸甲正中。
“咔！”
精钢胸甲碎成蛛网，裂片西射。
铁象倒飞出去，摔在三丈外，口吐白沫，再没爬起来。
全场鸦雀无声。
十息后，秦军爆发出山呼海啸。
“赢了！赢了！辣千秋赢了！”
作者“辣千秋”推荐阅读《穿越秦朝：我的英雄杀逆袭之路》使用“人人书库”APP，访问www.renrenshuku.com下载安装。“三米高的巨人！那是斗神下凡！”
“赵国派个大象来，结果被当猪宰！”
辣千秋缓缓收力，身形缩水，肌肉回缩，三米巨人眨眼变回常人。他站在碎甲中央，右眼一跳，金光闪了一瞬，又灭了。
他蹲下，指尖抚过铁象胸甲内层。
一道暗刻浮现——扭曲的蛇形图腾，蛇头衔尾，像毒蛇盘成的符咒。
和酒坛底那个“壬”字旁的鹤顶红标记，一模一样。
他又摸了摸缠手的布条。
半个“壬”字。
两次，都是这个标记。
“又是你……”他低声说，把一块带图腾的甲片抠下来，塞进袖中。
鼓声再响，白起起身，亲自走下帅台。
他手里捧着一柄短剑，剑鞘乌木，镶铜边，是军中什长的标配。
“此战扬我国威，赐辣千秋为什长，统十卒，享军功三等。”白起声音不高，却压住全场喧哗。
辣千秋单膝跪地，低头接剑。
右眼又是一阵刺痛，蓝纹在皮下微微蠕动，但他没动。他知道，此刻若抬头，白起会看见他眼里的金光。
他不能暴露更多。
“谢将军。”他接过短剑，指节发白。
起身时，他余光扫过白起。
对方嘴角动了动。
不是笑。
是冷笑。
像刀刃刮过骨头。
他转身，走向营区，脚步沉稳。背后将士欢呼，可没人敢靠近他三步之内。
袖中的甲片硌着手臂。
他没把这东西上交。
也不是为了藏功。
他现在不信任何人。
白起让他上场，是信他能赢？
还是想看“妖人”失控，当场杀人，好名正言顺地除掉他？
这战，赢了是功，输了是死，赢太多——也可能死。
走到校场边缘，他停下，回头看了一眼。
白起还站在原地，盯着他，手里着腰间刀柄。
辣千秋抬手，把短剑插进腰带。
下一秒，右眼剧痛，蓝纹窜上手背，皮肤下浮现金色文字：
【三日后，校场西南角，枯井有尸。】
字一闪即逝。
他没眨眼，也没慌。
上次是漳水伏兵，这次是枯井藏尸。
“天命”又来了。
他低头，看着自己刚接的这把短剑。
剑柄沾了血，是他手上的。
血顺着纹路往下淌，滴在泥地上，砸出一个小坑。
他站着没动。
远处，校场西南角，那口废弃的枯井边上，一根歪斜的旗杆投下长长的影子。
风吹过，旗角翻了一下。
他迈步朝那边走去。
短剑在腰间晃了一下。
剑尖滴下一滴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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