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续几天，王哲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，对着电脑熬夜。
作为自媒体人，他有一些技术背景，懂得网络追踪的基本方法。
"一定有线索的。"他盯着屏幕上密密麻麻的代码。
他在分析所有受害者提供的聊天记录，试图找出"刘慧"们的网络踪迹。
终于，在第西天凌晨，他有了重大发现。
"找到了！"
他立刻给陈默打电话："快来我家，有重要发现！"
半小时后，陈默和几个核心成员赶到。
"看这个。"王哲指着电脑屏幕。
上面是一串IP地址和定位信息。
"这是什么？"李强看不懂。
"这是'刘慧'们登录微信时的IP地址。"王哲解释，"我通过技术手段提取出来的。"
"然后呢？"
"你们看这些IP的地理位置。"王哲调出一张地图。
地图上标注了几十个红点，分布在不同的地方。
大部分在惠州市区，但有几个很特别。
"这几个...在国外？"陈默发现了异常。
"对！"王哲放大地图，"泰国曼谷、菲律宾马尼拉、柬埔寨金边。"
"她们去国外了？"
"不一定是她们本人。"王哲分析，"更可能是通过VPN跳转，隐藏真实位置。"
"为什么要这么做？"
"说明她们很谨慎，知道如何反追踪。"王哲调出更多数据，"但是，她们犯了一个错误。"
"什么错误？"
"有几次，VPN掉线了。"王哲指着其中一条记录，"这个时候显示的是真实IP。"
真实IP显示的位置，就在惠州市区。
更准确地说，在城东的一个高档写字楼附近。
"会不会是巧合？"
"我查了所有的真实IP，有七成都指向这个区域。"王哲很肯定，"这不是巧合。"
"那栋写字楼..."陈默若有所思，"我好像见过。"
他想起来了，之前路过那里时，看到楼下停着很多豪车。
"那是汇金大厦。"老周说，"惠州最高档的写字楼之一。"
"租金很贵吧？"
"很贵。一般公司租不起。"
这就更可疑了。
一个诈骗团伙，为什么要在这么高档的地方办公？
"还有更有意思的。"王哲继续说，"我查到这些海外IP的具体时间，都是在深夜。"
"什么意思？"
"北京时间深夜，但当地时间是白天。"王哲解释，"这说明使用者可能真的在海外。"
"你是说，他们有人在国外？"
"很可能。"王哲调出一份新闻，"你们看这个。"
新闻标题：《东南亚成电信诈骗新据点，大量中国人被骗出国》
"近年来，很多诈骗集团把据点设在东南亚。"王哲说，"那里管理松散，容易藏匿。"
"妈的，跑国外去了？"李强气愤地说。
"不一定都在国外。"陈默分析，"可能是部分核心成员在国外遥控，执行人员在国内。"
"有道理。"王哲同意，"这样既安全，又方便操作。"
"那我们现在怎么办？"
"先查清楚汇金大厦的情况。"陈默建议，"看看里面都有什么公司。"
王哲立刻上网搜索。
汇金大厦的官网上，列出了入驻企业名单。
大多是正规公司：律师事务所、会计师事务所、贸易公司...
但其中有一家引起了他们的注意。
"慧创文化传媒有限公司。"王哲念出这个名字。
又是"慧"字！
"查查这家公司。"陈默立刻说。
王哲开始搜索，但奇怪的是，网上关于这家公司的信息很少。
只有基本的工商注册信息，没有官网，没有宣传，像个空壳公司。
"注册时间是..."王哲查看资料，"2022年2月。"
正好是慧影花园开始出现受害者的前一个月！
"太巧了。"李强冷笑，"这肯定有问题。"
"等等，我再查查这家公司的关联信息。"
王哲使用专业的企业查询工具，深挖这家公司的背景。
几分钟后，他倒吸一口凉气。
"怎么了？"
"你们看这个。"王哲指着屏幕。
屏幕上显示，慧创文化传媒有限公司的股东之一，是一家注册在开曼群岛的离岸公司。
"开曼群岛..."陈默想起之前香港那人提供的资料，"资金最终流向就是开曼群岛！"
线索串联起来了。
慧创文化→开曼群岛→资金终点
"而且，"王哲继续挖掘，"这家公司的法人代表，叫刘惠芳。"
刘惠芳？
这个名字让所有人都愣住了。
"刘慧芳...刘惠芳..."陈默念叨着，"就差一个字。"
"会不会是同一个人？"
"很可能。故意改一个字，避免被首接关联。"
越查越觉得这家公司有问题。
"我们要不要去汇金大厦看看？"李强提议。
"不行，太危险。"陈默否决，"我们己经暴露了，去了容易打草惊蛇。"
"那怎么办？"
王哲想了想："我有个办法。"
他拿出手机，拨通了一个号码。
"喂，小刘吗？我是王哲。"
小刘是他的大学同学，现在在一家猎头公司工作。
"我想打听个事。汇金大厦的慧创文化，你知道吗？"
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。
"这家公司...你最好别碰。"小刘压低声音。
"为什么？"
"我们曾经想给他们推荐人才，但..."小刘犹豫着，"他们很神秘，从不对外招聘，也不知道具体做什么业务。"
"还有呢？"
"听说他们只在晚上办公，白天办公室都是空的。"
晚上办公？这更可疑了。
"而且，"小刘继续说，"他们租了整整一层，但员工好像不多。"
租了一层却没什么人，这明显不正常。
"谢了兄弟。"王哲挂断电话。
把情况告诉大家后，所有人都意识到，他们可能找到了关键线索。
"慧创文化，很可能就是幕后组织的据点之一。"陈默总结道。
"那还等什么？报警啊！"有人说。
"证据不足。"王哲摇头，"光凭这些猜测，警察不会行动的。"
"那我们自己去查！"李强又激动起来。
"不行。"陈默坚决反对，"对方既然这么谨慎，肯定有所防备。"
"那总不能干等着吧？"
陈默思考了一会儿："我们需要更多证据。王哲，你能查到更多关于海外IP的信息吗？"
"我试试。"王哲说，"但需要时间。"
"另外，"陈默看向张伟，"你继续和那个女人保持联系，试探一下她对慧创文化的反应。"
张伟点点头。
计划制定好，大家分头行动。
但他们不知道的是，就在他们查询慧创文化的时候，某个预警系统被触发了。
汇金大厦某层办公室里，一个女人看着电脑屏幕，眉头紧皱。
"有人在查我们。"她对身边的人说。
"查到什么程度了？"
"己经知道公司名字和地址了。"
"看来该转移了。"那人站起来，"通知海外，准备启动备用计划。"
"那这边..."
"该清理的清理，该销毁的销毁。"那人冷冷地说，"不要留下任何痕迹。"
与此同时，千里之外的某个东南亚城市。
一栋别墅里，几个人正在开视频会议。
"国内出事了。"有人说，"那群人比想象的难缠。"
"无所谓。"为首的人轻描淡写，"大不了换个地方继续。"
"可是惠州的投入..."
"钱可以再赚。"那人打断道，"但不能暴露。通知慧姐，该撤了。"
"明白。"
视频会议结束。
风暴即将来临，但身在其中的人还浑然不觉。
王哲还在继续追查IP，不知道自己的每一次点击都被记录着。
而真正的较量，才刚刚开始。
海外的服务器上，一个倒计时悄然启动。
72小时后，所有数据将被自动销毁。
时间，成了最大的敌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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