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大家一筹莫展时，王哲的邮箱收到了一封匿名邮件。
标题很简单：《你们要找的东西》
"小心病毒。"陈默提醒。
王哲谨慎地用虚拟机打开邮件，里面只有一句话和一个压缩包。
"我也是受害者家属，这是我妹妹的遗物。希望对你们有帮助。"
压缩包解压后，是大量的聊天记录截图。
"这是..."王哲快速浏览，脸色越来越凝重。
聊天记录的一方是个叫小雨的女孩，另一方则是"刘慧"。
但这个"刘慧"的身份很特殊——她是招募者。
"来做这个吧，很赚钱的。"
"一单提成就有好几万。"
"不用担心，都是合法的，就是陪人聊聊天。"
原来小雨曾经被招募去当"刘慧"！
聊天记录详细记录了整个招募过程：
先是在网上发布高薪招聘信息，吸引缺钱的年轻女孩。
然后面试，挑选相貌、声音、性格合适的。
接着是培训，教她们如何接近目标，如何获取信任。
最后分配任务，每人负责几个目标客户。
"妈的，原来是这样运作的！"李强咬牙切齿。
更重要的是，聊天记录里提到了很多内部信息：
"培训地点在城南工业区的废弃厂房。"
"慧姐每周三都会来检查进度。"
"成功率必须达到70%，否则会被淘汰。"
"目标客户都是精心挑选的，数据来自内部系统。"
"内部系统？"陈默抓住了关键词。
继续往下看，更惊人的内容出现了：
"我们的客户数据很精准，知道他们的收入、存款、贷款能力。"
"这些数据哪来的？"
"慧姐有渠道，据说是从银行和房产中介买来的。"
买卖个人信息！这己经涉嫌犯罪了。
"还有这个。"王哲指着一段对话。
"小雨，你这个月业绩不错，有个大单子给你。"
"什么大单子？"
"一个程序员，32岁，月薪1.5万，存款10万左右。"
"看着条件一般啊。"
"他能贷款，信用很好。而且性格内向，好攻略。"
看到这里，陈默脸色铁青。
这说的不就是他吗？
原来从一开始，他就是被精心挑选的猎物。
"每个人都是这样。"王哲愤怒地说，"我们的信息早就被卖了！"
聊天记录的最后，是小雨的挣扎：
"姐，我不想做了。"
"为什么？"
"我...我觉得对不起那些人。他们是真心的。"
"真心？别傻了。谈钱的时候有什么真心？"
"可是..."
"小雨，别忘了你欠的钱。不做可以，先把培训费还清。"
"多少？"
"10万。"
10万的培训费，成了小雨的枷锁。
最后一条记录，是小雨发给朋友的：
"我可能撑不下去了。对不起。"
邮件的发送者在最后注明：
"小雨是我妹妹，去年跳楼了。这些是从她电脑里找到的。我试过报警，但警察说证据不足。希望你们能讨回公道。"
看完这些，房间里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默。
原来不只是他们这些买房的是受害者，那些被迫成为"刘慧"的女孩，也是受害者。
"这个组织太可怕了。"张伟喃喃自语，"连自己人都不放过。"
"现在证据够了吧？"李强问。
"这次应该够了。"陈默说，"有了招募过程、培训地点、内部运作模式..."
"还有买卖个人信息的证据。"王哲补充。
他们立刻整理材料，准备交给周律师和警方。
但就在这时，王哲的电脑突然黑屏了。
"怎么回事？"
屏幕上出现一行字：
"不该看的别看，不该管的别管。"
然后，电脑自动关机。
"被黑了！"王哲立刻意识到。
他赶紧检查，发现不只是电脑，连备份的U盘都被远程格式化了。
"还好我机智。"陈默掏出手机，"刚才都拍照了。"
但当他打开相册时，脸色变了。
照片全部变成了黑色，上面只有一行字：
"最后一次警告。"
"他们怎么做到的？"张伟吓得脸色苍白。
"高级黑客技术。"王哲咬牙，"对方有专业的技术团队。"
"那怎么办？证据都没了！"
"不，还有。"陈默突然想起什么，"匿名邮件的原件应该还在。"
但当王哲登录邮箱时，发现邮件己经被删除，连回收站都是空的。
"该死！"李强一拳砸在墙上。
眼看到手的证据就这样没了。
"等等。"王哲突然说，"发件人说小雨的电脑里有原始文件。"
"可是我们怎么联系发件人？"
"邮件虽然是匿名的，但..."王哲开始在电脑上操作，"我可以试着追踪来源。"
经过一番努力，他找到了一些线索。
邮件是从一个网吧发出的，位置在城西。
"我们去找找。"陈默决定。
当天下午，他们来到那家网吧。
老板看了监控，指认出一个女孩："是她，昨天下午来的。"
通过多方打听，他们终于找到了发件人。
是个二十多岁的女孩，叫小月，正是小雨的姐姐。
"你们真的在调查这件事？"小月看到他们，眼圈立刻红了。
"是的。我们都是受害者。"陈默说。
小月把他们带到家里，拿出一个笔记本电脑。
"这是小雨的电脑，里面有所有的聊天记录和培训资料。"
"太好了！"
"但是，"小月提醒，"小雨说过，他们有后门程序，一旦联网就会被监控。"
"没关系，我们断网操作。"王哲很专业。
接下来的几个小时，他们仔细查看电脑里的资料。
内容比邮件里的更详细，更震撼。
不仅有完整的培训教材，还有内部通讯录、客户名单、资金流水...
"这是核弹级的证据！"王哲兴奋地说。
"小雨为什么要保存这些？"陈默问。
小月擦着眼泪："她说总有一天要曝光他们，为那些被骗的人讨回公道。可是她没撑到那一天..."
"我们会完成她的遗愿的。"陈默郑重承诺。
有了这些证据，他们立刻行动起来。
先是备份，这次学聪明了，用最原始的方法——手抄和拍照，存在不联网的设备里。
然后分头行动：
陈默和王哲去找周律师，准备法律文件。
李强和老周去找媒体，准备曝光。
张伟继续潜伏，迷惑对方。
"这次，我们要让他们无处遁形。"陈默说。
但就在他们满怀希望时，小月接到了一个电话。
"喂？"
"你是小雨的姐姐吧？"电话那头是个女声，"听说你在多管闲事？"
小月脸色瞬间苍白。
"别害怕，我们不会伤害你的。"女声笑了，"但是，你确定要和那些人搅在一起吗？"
"你们害死了小雨！"
"小雨是自己想不开。"女声冷冷地说，"你要是聪明，就离那些人远点。否则..."
"否则什么？"
"否则你会后悔的。记住，有些事情，知道得太多不是好事。"
电话挂断了。
小月浑身发抖，但还是坚定地说："我不怕他们。小雨都没了，我还怕什么？"
这份勇气感染了所有人。
是啊，都到这一步了，还有什么可怕的？
"放心，我们会保护你的。"陈默保证。
当晚，他们就把小月安排到了安全的地方。
而那些证据，也分散保存在不同的地点。
这一次，他们不会再让证据消失了。
因为这不仅关乎他们的公道，更关乎小雨和所有受害者的正义。
微光虽小，却能照亮黑暗。
而正义的微光一旦点燃，就不会轻易熄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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