晨光透过细纱窗帘，在胡桃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。小燕子是被一阵轻微的翻书声吵醒的，她揉着眼睛坐起身，发现自己昨晚居然趴在沙发上睡着了，身上还盖着条带着檀香的薄毯。
夏紫汐正坐在书桌前看书，晨光勾勒着她低垂的侧脸，月白色的居家服袖口挽到小臂，露出纤细的手腕和那串沉香木珠子。听见动静，她转过头，眼底带着清晨的温润笑意：“醒了？锅里温着粥。”
小燕子这才闻到一股淡淡的米香，她挠了挠乱糟糟的头发，牛仔外套皱得像团咸菜。“我……我怎么睡着了？”
“许是累着了。”夏紫汐合上书，起身时椅子腿在地板上蹭出轻响，“你昨晚说在箫家总睡不安稳，这里要是住着舒服，以后常来便是。”
小燕子心里一暖，刚要说话，目光忽然被墙上那个方方正正的黑盒子吸引——那盒子正亮着，里面还有人在动！她吓得往后一缩，差点从沙发上掉下去：“那……那是什么？里面怎么有人？”
夏紫汐顺着她的目光看去，忍不住笑了：“那是电视，里面是演出来的节目，不是真有人。”她走过去拿起遥控器，轻轻一按，屏幕上的画面就变了，“你看，这样就能换节目。”
小燕子看得眼睛都首了，手指戳了戳自己的太阳穴：“比戏法还厉害！我们那儿要想看戏，得搭戏台子请班子呢。”
“现代社会有很多这样的‘法宝’。”夏紫汐把遥控器递到她手里，指尖不经意触碰到她的掌心，“我慢慢教你用，不然在箫家会很不方便。”
小燕子捏着那个黑色的小方块，感觉比握剑还费劲。她学着夏紫汐的样子按了一下，屏幕“啪”地黑了，吓得她手一松，遥控器差点摔地上。
“别怕，就是关了而己。”夏紫汐捡过遥控器重新打开，忽然想起什么，挑眉看向她，“说起来，你在现代也待了些日子，怎么连电视都不认识？”
小燕子脸上一热，挠着头往沙发里缩了缩：“箫家……好像没人看这个。我从没见他们打开过，一个个都捧着巴掌大的东西摆弄，要么就对着发亮的板子敲敲打打。”
“你说的是手机和电脑吧。”夏紫汐恍然大悟，拉着她走到客厅中央，“现在大家确实很少看电视了，都爱用这些更方便的。来，我今天好好教你认认。”
她转身从茶几抽屉里拿出个银色的薄方块，还珠今世缘：燕归箫门遇故来自“人人书库”免费看书APP，百度搜索“人人书库”下载安装安卓APP，还珠今世缘：燕归箫门遇故最新章节随便看！递到小燕子面前：“这个叫平板电脑，比书还薄，能看节目、看书，还能画画。”说着指尖在屏幕上一划，界面立刻变了，“你看，像不像能装下万卷书的小匣子？”
小燕子屏住呼吸，小心翼翼地戳了戳屏幕，冰凉的触感让她吓了一跳：“比圣旨还神奇！”
“还有这个。”夏紫汐又从口袋里掏出个长方形的物件，“这是智能手机，能揣在兜里，能跟远处的人说话，还能看到对方的样子。”她点开一个图标，“就像……当年宫里的千里镜，只是不止能看，还能听能说。”
小燕子的眼睛瞪得溜圆，伸手接过来时手都在抖：“这玩意儿比信鸽快多了！”
“再看这个。”夏紫汐引着她走到书桌前，指着那个打开的银色本子，“这是手提电脑，能写东西、算账目，还能跟全国各地的人打交道，比当年的账房先生厉害百倍。”
她又拉着小燕子进了阳台，指着那个白色的大柜子：“这是洗衣机，衣服脏了放进去，加些清洁剂，它自己就能洗干净甩干，不用像从前那样费力搓洗了。”
小燕子听得嘴巴都合不上了，一路跟着夏紫汐转，像个刚进京城的小丫头：“我的天……这日子也太舒坦了！我们那儿洗衣得蹲河边，算账得扒算盘，跟远处的人说话得靠驿站……”
“所以说，得慢慢学。”夏紫汐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，转身从抽屉里拿出个粉色的小本子和一支笔，“我把这些都写上，你记不住就翻翻看。电视、微波炉、手机、电脑、洗衣机……一样样来，总能学会的。”
她的字清隽秀丽，像印在纸上的月光。小燕子看着本子上密密麻麻的字迹，忽然鼻子一酸。
“怎么了？”夏紫汐放下笔，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。
“没什么。”小燕子吸了吸鼻子，咧嘴笑了，“就是觉得……有你在，真好。就像当年在漱芳斋，你教我认字一样。”
夏紫汐的动作顿了顿，眼底漾起温柔的涟漪。她把小本子塞进小燕子手里，指尖在她手背上轻轻拍了拍：“不一样的。当年是教你读书，现在是……陪你回家。”
厨房传来微波炉“叮”的一声轻响，打断了两人的思绪。小燕子捏着那个记满“现代法宝”的小本子，忽然觉得，这高楼林立的陌生世界，好像也没那么可怕了。
至少，有个人愿意牵着她的手，一点点把她领进这个崭新的天地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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