午后的阳光斜斜地淌进阳台，在藤编茶几上投下菱形的光斑。夏紫汐端来两盏柠檬水，玻璃杯子外壁凝着细密的水珠，碰在一起时发出清脆的轻响。她手里还拿着个银灰色的智能手机，外壳在阳光下泛着冷光。
“来，昨天教了你电视和微波炉，今天咱们学这个。”她把手机放在茶几上，推到小燕子面前，“这个叫智能手机，可比昨天那个遥控器厉害多了。”
小燕子盯着那巴掌大的物件，手指在裤缝上蹭了蹭。早上见识过的“现代法宝”己经够让她头晕，这小方块看着更复杂。“就是……你说能跟千里之外的人说话的那个？”
“不止能说话。”夏紫汐笑着拿起手机，指尖在侧面按了下，屏幕“唰”地亮起来，映出她含笑的眼睛，“你看，长按这个开机键就行。来，试试。”
小燕子小心翼翼地接过来，指尖刚触到冰凉的机身就缩了下，学着紫汐的样子按住按键。屏幕忽然亮起时，她吓得手一抖，手机在茶几上磕出轻响，连忙按住：“它、它亮了！跟揣了个小太阳似的！”
“它不咬人。”夏紫汐帮她把手机摆正，指尖在屏幕上划了下，解锁界面弹出来，“这是主屏幕，就像咱们住的院子，里面有好多‘小屋子’，各有各的用处。”
她忽然想起什么，点开应用商店，指尖飞快滑动：“我先给你装两个常用的。这个叫微信，就像从前飞鸽传书，能发消息，还能看见对方的样子说话。”
小燕子凑得更近了些，鼻尖几乎要碰到屏幕，看着那个绿色的图标跳出来，眼睛瞪得溜圆：“比信鸽快？能像千里镜似的看见人？”
“比信鸽快多了，还不用喂粮食。”夏紫汐被她逗笑，又下载了另一个应用，“这个叫抖音，里面有好多人演小戏，唱小曲儿，还有各地的风景，点开就能看，比搭戏台子方便。”
红色的音符图标刚出现在屏幕上，小燕子就伸手想去点，被紫汐轻轻按住手腕：“别急，先教你怎么用微信。你看，点这个绿色图标……”
她拿过手机示范，纤细的手指在屏幕上轻点，注册账号时特意用了小燕子的手机号。“好了，现在可以加好友了，先加我。”她调出自己的二维码，“你看，像扫牌子似的扫一下，就能加上。”
小燕子看着屏幕上弹出的“夏紫汐请求添加好友”，下面还带着紫汐的头像——一张在图书馆拍的侧脸照，阳光落在发梢上，温柔得像幅画。她学着紫汐的样子点了“通过”，界面立刻跳出聊天框。
“这就能说话了？”她试探着点了点输入框，键盘弹出来时吓了她一跳，“这些小格子是什么？”
“是拼音，就像写字的笔画。”夏紫汐握着她的手指，教她按出“紫汐”两个字，“你看，这样就能发消息了。”
消息发送成功的提示跳出来时，小燕子的眼睛亮得像藏了星星，连忙又按出个“！”，发送过去。
“再教你发语音。”夏紫汐按住语音键，“按住这里说话，松开就发出去了。”她对着手机说，“小燕子，听得见吗？”
语音条弹出时，小燕子连忙把手机凑到耳边，听见紫汐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，惊得差点把手机扔了：“你、你钻进这里面了？”
“傻丫头。”夏紫汐笑得肩膀发颤，“这是语音功能，就像把话装进小盒子里传过去。你试试。还珠今世缘：燕归箫门遇故来自“人人书库”免费看书APP，百度搜索“人人书库”下载安装安卓APP，还珠今世缘：燕归箫门遇故最新章节随便看！”
小燕子犹豫着按住语音键，憋了半天小声说：“紫薇，我学会了。”松开手，语音条“嗖”地发了出去，她盯着屏幕紧张得手心冒汗。
夏紫汐点开语音，听见那带着点怯生生的声音，眼底漾起温柔的涟漪。她拿起手机，点开抖音：“来，再看这个。你划一下，就能换一个‘小戏台’。”
她滑动屏幕，一会儿是有人在唱京剧，一会儿是猫咪追着尾巴跑，一会儿又出现高楼大厦的延时摄影。小燕子看得眼睛都首了，手指在屏幕上飞快滑动，嘴里不停念叨：“这个好看！这个也好玩！怎么还有人在上面翻跟头？”
阳光穿过阳台的绿萝叶，在她脸上投下细碎的光斑。她穿着那件皱巴巴的牛仔外套，头发有些乱，却因为专注而显得格外生动。夏紫汐看着她，忽然想起在漱芳斋，小燕子也是这样，对新鲜事物永远抱着最热烈的好奇。
“这个能存起来吗？就像把好戏记下来。”小燕子忽然抬头问，指尖停在一个舞龙的视频上。
“能啊，点这个小星星就能存起来。”夏紫汐教她点了收藏，“以后想看了，就在这里找。”
小燕子立刻把所有喜欢的视频都点了星星，手指在屏幕上划得飞快，嘴里还哼着刚才听到的小调。夏紫汐端起柠檬水喝了一口，看着她终于露出放松的笑容，心里忽然踏实了些。
“这个手机……能送给我吗？”小燕子忽然小声问，指尖轻轻着手机边缘，眼神里带着点期盼，又有点不安。
“本来就是给你准备的。”夏紫汐把充电器递给她，“这个是充电的，就像给它喂饭，没电了就充不上电了。”
小燕子连忙把手机和充电器紧紧抱在怀里，像是抱住了稀世珍宝。在箫家那些格格不入的日子里，她总觉得自己像只被困在笼子里的鸟，现在有了这个能随时找到紫汐、还能看到万千世界的小方块，心里那点惶恐好像被风吹散了些。
“那……要是我想你了，就发这个微信？”她抬头问，眼里闪着光。
“随时发。”夏紫汐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，阳光落在两人身上，暖洋洋的，“也可以发语音，发照片，就像我在你身边一样。”
小燕子刚要说话，手里的手机忽然“叮咚”响了一声，屏幕上跳出微信消息提示。她吓了一跳，连忙点开，是夏紫汐发来的一张照片——刚才她盯着手机傻笑的样子，背景是阳台的绿萝，阳光正好落在她鼻尖上。
“你什么时候拍的？”小燕子又羞又喜，手指轻轻点着照片里的自己。
“刚才你看抖音的时候呀。”夏紫汐笑着说，“以后你想我了，也可以拍照片发给我。”
小燕子正捧着手机傻笑，夏紫汐的手机忽然响起来，屏幕上跳出“林鑫”两个字，配着个风风火火的卡通头像。她接起电话，林鑫那标志性的大嗓门立刻传了出来：
“紫汐！我查到箫雅最近跟一个叫赵秘书的走得很近，那女的是赵曼莉的心腹……”
小燕子脸上的笑容慢慢淡了下去，握着手机的手指收紧了些。她看着紫汐听电话时微微蹙起的眉头，心里忽然咯噔一下——平静的日子，怕是真的过不了多久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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