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06年6月15日的维多利亚港，海风裹着咸腥气，拍在致港澳商业银行68层的玻璃幕墙上。办公区的落地窗前，霍启刚正对着电子屏调试招聘信息，深蓝色西装袖口的金扣在阳光下闪着光——屏幕上“月入2.89万港币”的数字被放大三倍，下面罗列着88个岗位：风控专员、量子系统运维、跨境支付顾问……
“晶晶，你看这个薪资，会不会太高了？”他回头问身后的郭晶晶，前奥运冠军正穿着定制的职业套装，给简历分类，指尖划过“游泳教练转金融客服”的应聘信时，忍不住笑了，“在香港，刚毕业的大学生能拿1.5万就不错了，咱们开2.89万，会不会引来太多投机的？”
郭晶晶把简历摞整齐，语气里带着运动员的干脆：“霍先生说过，‘要做就做最好的’。致一科技的量子服务器都搬进来了，保障几十万亿港币的资金安全，没高薪留不住能人。”她指了指走廊尽头的机房，那里的启明星辰系统正发出低沉的嗡鸣，绿色的数据流在屏幕上蜿蜒，像守护金库的护城河。
正说着，电梯“叮”地一声打开，特首林郑笑着走出来，胸前别着“致港澳商业银行理事长”的徽章。“启刚，晶晶，我刚从立法会过来，你们这招聘启事都传遍中环了。”她接过郭晶晶递来的咖啡，目光落在电子屏上，“88个岗位，够狠的——看来致一科技是铁了心要让这家银行，成为香港的‘数字金融标杆’。”
霍启刚调出员工手册：“特首您看，我们要求所有岗位都得通过量子加密认证，连保洁阿姨都要学基础的反洗钱知识。沈姐说了，‘银行的底线，比奥运跳水的水花还不能含糊’。”
提到沈诗涵，林郑的笑意深了些：“上周在同学聚会上，她还说要让启明星辰系统‘翻旧账’，把香港金融圈几十年的糊涂账都捋清楚。现在看来，是动真格的了。”
话音刚落，机房的警报声忽然短促地响了一下。运维专员小王脸色发白地跑过来：“行长，副行长，启明星辰系统检测到一笔异常关联交易，牵扯到‘永盛娱乐’的老账户！”
霍启刚和郭晶晶对视一眼，快步走进机房。屏幕上，红色的预警框正圈着一串尘封的账户信息：“永盛娱乐，负责人：向华强，1985年至1992年间，涉嫌洗钱金额折合港币12亿……”系统自动弹出的关联项里，甚至有当年夜总会的酒水单和可疑资金流向图。
“这都三十年前的账了，系统怎么会突然翻出来？”郭晶晶皱起眉，她虽然是体育出身，但跟着霍启刚接触金融后，最清楚“老账”的分量——有些钱埋在地下几十年，一旦被挖出来，能掀翻半个香港的娱乐圈。
“是沈姐上周给系统升级时加的‘历史数据穿透’功能。”霍启刚调出操作日志，“她说要把香港回归前的可疑账户全扫一遍，不管是谁，只要沾过不干净的钱，都得记在账上。”
林郑凑过来看，指尖在“向华强”的名字上顿了顿：“这人几年前就移民了，听说在东南亚还搞些灰色生意。没想到系统连他当年的账都能扒出来。”
机房的打印机忽然“滋滋”作响，吐出一份加密文件。霍启刚解密后，瞳孔猛地收缩——里面是启明星辰系统自动生成的“处置建议”：“关联账户己冻结，证据链移交国际刑警，同步推送至新疆玄武监狱数据库……”
“玄武监狱？”郭晶晶想起沈诗涵提过的那个沙漠监狱，“他这种情况，就算引渡回来，也得去那儿劳动改造？”
“系统判定他属于‘重大金融犯罪关联人’。”霍启刚指着文件里的量刑建议，“跟之前的倪福林一样，进去了就得在沙漠里种树，什么时候把‘赃款对应的生态债’还完，什么时候才能申请减刑。”
林郑拿起文件，语气严肃：“我现在就联系律政司，这事儿得快。香港要成为国际金融中心，就得有‘零容忍’的底气——不管是现在的账，还是几十年前的账，都不能有糊涂的时候。”
下午三点，致港澳商业银行的招聘现场排起了长队。88个岗位吸引了上千人应聘，其中有华尔街回来的分析师，有香港大学的金融系高材生，甚至有像郭晶晶一样跨界的专业人士——一个前TVB艺人拿着简历说：“我想应聘‘娱乐金融顾问’，我太清楚那些老公司的猫腻了，能帮银行盯着点。”
霍启刚在面试间里问一个应聘者：“你觉得银行最重要的是什么？”
年轻人想了想，指着窗外的维多利亚港：“就像这海水，得干净，才能养出好鱼。启明星辰系统能扫干净老账，咱们就能守住新钱，对吧？”
郭晶晶在一旁笑了，在简历上画了个五角星：“这人懂行。”
傍晚时分，第一批20名新员工入职培训。霍启刚领着他们参观机房，启明星辰系统的屏幕上，永盛娱乐的账户信息己经变成灰色，旁边弹出一行小字：“历史遗留问题账户处理完毕，关联人己纳入全球追逃名单。”
“看到了吗？”他对新员工说，“咱们这家银行，用的是全香港最严的系统。你们的工资2.89万港币，背后是几十万亿资金的安全，是香港金融的信誉——这钱，得干干净净地挣。”
夕阳西下时，林郑站在68层的露台上，望着维多利亚港的货轮。远处的致一科技香港分部亮着灯，沈诗涵应该正在那边调试跨境支付系统。她忽然想起沈诗涵说的话：“金融不是数字游戏，是让好人敢存钱，让坏人没处藏。”
此刻的招聘现场，最后一个岗位也确定了人选。88个人的名字录入系统时，启明星辰突然弹出一条全球新闻：“国际刑警在东南亚抓获向华强，将引渡至中国，关押于新疆玄武监狱……”
郭晶晶把这条新闻转发给沈诗涵，附了句：“你的系统，比香港的台风预警还准。”
很快收到回复，只有一个笑脸，后面跟着张照片——沙漠里的玄武监狱，倪福林和几个犯人正在种树，远处的树苗在风沙里摇摇晃晃，却透着股向上的劲。
属于他们的故事，在维多利亚港的暮色里，又多了一笔关于“清算”与“新生”的注脚。那些被启明星辰系统翻出的老账，那些用高薪筑起的防线，那些在招聘现场眼神发亮的年轻人，都在诉说一个简单的道理：金融的本质不是钱生钱，是让每一分钱，都走在阳光下。
而68层的机房里，启明星辰系统依旧在默默运行，绿色的数据流像条清澈的河，淌过香港的金融脉络，也淌向更远的未来——那里，没有糊涂账，只有干净钱，和一群守着底线的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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