仓库的晨光里飘着股淡淡的粽叶香，陈默正蹲在地上给念念做新的模具架子，松木杆上还沾着没打磨干净的毛刺。突然听见“哗啦”一声，念念抱着她的铁皮饼干盒从里屋冲出来，盒子里的兔子模具、乌龟模具、小狗模具撒了一地，其中个兔子模具正好扣在棉花糖的脑袋上，把狗吓得原地转圈，像个顶着绿帽子的小疯子。
“我的魔法模具显灵啦！”念念举着块沾着面粉的木板喊，木板上印着个歪歪扭扭的月饼形状——那是她用兔子模具改的，“刘奶奶说，用这个烤月饼，能吃出粽子味！”她说着把木板往桌上一拍，面粉腾起白雾，呛得三花猫打了个喷嚏，爪子一扒拉，把旁边的豆沙盆扒到了地上，红乎乎的豆沙溅在模具上，像给兔子画了满脸腮红。
“祖宗你轻点！”张姐举着块蓝印花布冲过来，布上绣着个歪歪扭扭的兔子——那是她熬夜给念念的模具做的防尘罩，“这豆沙是刘奶奶炒了仨小时的！你再祸祸，今晚就让你吃白糯米！”她说着去抢念念手里的木板，结果被木板上的面粉沾了满手，往脸上一抹，活像个刚从面缸里钻出来的白胡子老头。
赵宇背着医药箱从仓库后门进来，药箱里的听诊器不知被谁换成了念念的小狗模具，他举着模具往棉花糖胸口凑：“听听看，这狗是不是偷吃了蜜枣——昨天少了三颗，准是它干的！”棉花糖吓得往桌底钻，尾巴一甩，把念念的铁皮饼干盒扫到了煤炉边，盒子里的模具滚出来，有个小狗模具掉进了煮端午茶的锅里，绿幽幽的茶汤顿时冒出串泡泡，像在煮个金属小怪兽。
“我的小狗在游泳！”念念扑过去捞模具，手刚伸进锅里就被烫得缩回来说，“它喝饱了茶，等下印月饼会有薄荷味！”王爷爷蹲在竹篾堆里编模具收纳筐，闻言笑得竹条都掉了：“你这哪是做月饼，是给模具办端午宴呢！”
李奶奶的针线笸箩早就成了念念的“魔法材料库”，里面的碎布头、彩线、铃铛全被拆下来，粘在各种模具上。她举着个缠满五色线的乌龟模具说：“这是‘长命龟’，印出来的月饼会带来好运！”说着往模具上系了个小铃铛，一摇就“叮铃叮铃”响，把三花猫引了过来，爪子扒着模具就啃，把铃铛咬得稀巴烂，五色线缠了满嘴，像叼着团会响的毛线球。
刘奶奶端着盆发好的面团从厨房出来，面团上还留着个猫爪印——不用问，是三花猫早上踩的。“念念快来学揉面，”她把面团往石桌上一放，“要揉得像棉花糖的毛那么软，月饼才好吃！”念念刚伸手去揉，棉花糖突然跳上石桌，对着面团打了个滚，白花花的面团沾满了狗毛，像铺了层蒲公英。
“这是‘狗毛松松饼’！”念念举着沾满毛的面团喊，“有人在评论区说，要带点‘自然气息’的点心，这个正好！”赵宇凑过来看，被面团上的狗毛呛得首咳嗽：“我的小祖宗，这要是寄出去，人家得以为咱卖的是‘宠物粮’！”他说着去赶棉花糖，结果被狗尾巴扫了满脸面粉，连眉毛都白了。
陈默的模具架子刚钉到一半，就被念念拽着去看她的“新发明”。小姑娘把王爷爷编的竹篾剪成细条，粘在兔子模具边缘，说要做“带花边的月亮饼”。“你看这花边，”她举着模具转圈，竹篾条扎在陈默手背上，疼得他首咧嘴，“像不像槐树上的槐花？刘奶奶说，加了这个，月饼会有花香！”
王爷爷的收纳筐编到一半，突然被三花猫当成了猫抓板，爪子把竹篾扒得乱七八糟。“这筐算废了，”王爷爷干脆往筐里塞了团艾草，“给你当窝吧！省得你总去祸祸念念的模具——不过说好，再敢啃她的线团，我就把你编进筐里当摆件！”猫仿佛听懂了，叼着个没啃烂的铃铛跳进筐里，铃铛“叮铃”一响，把筐底的艾草籽震得撒了一地。
张姐的蓝印花布防尘罩被念念改成了“魔法披风”，小姑娘披着布在院子里跑，布角扫过晾着的长命缕，把五色线勾下来不少，缠在披风上，像拖着条五彩尾巴。“我是月饼仙子！”她举着兔子模具喊，不小心撞在赵宇身上，两人滚成一团，披风上的面粉沾了赵宇满脸，把他昨天刚长出来的胡茬都染成了白的。
“快看我发明的‘豆沙喷射器’！”念念突然举着个被戳了洞的竹筒跑过来，竹筒里塞满了豆沙，是她从刘奶奶那里偷的。她对着模具一挤，豆沙从洞里喷出来，溅得陈默新做的架子上到处都是，像幅抽象派的红点点画。“这样印月饼，里面就有流心啦！”她笑得首不起腰，没注意脚边的艾草堆，一屁股坐进去，绿叶子沾了满屁股，像穿了条草裙。
刘奶奶的面团终于揉好了，她揪了个小剂子给念念：“来，试试把模具按进去——轻点，别把模具压断了！”念念使劲一按，面团从模具缝里挤出来，粘了她满手，像戴了副红手套（沾了豆沙）。“这是‘爆炸月饼’！”她举着粘满面团的手喊，“烤的时候会裂开，露出里面的馅，像开花一样！”
赵宇在旁边用小狗模具印月饼，印出来的形状歪歪扭扭，被念念笑“像被猫踩过的”。“这叫‘抽象派艺术饼’，”赵宇嘴硬，往饼上撒了把艾草籽，“吃了能驱蚊——虽然没科学依据，但总比被你那带狗毛的强！”他说着把饼放进竹筐，结果筐里的三花猫突然跳出来，爪子在饼上踩了串梅花印，把艾草籽都扫掉了。
“这是‘猫爪幸运饼’！”念念捡起饼吹了吹，“有人在评论区说，要带宠物脚印的，说这样才够特别！”她把饼摆在晾架上，旁边还放着个沾了狗毛的“爆炸饼”、个带竹篾花边的“槐花饼”，看起来像堆歪瓜裂枣，却透着股说不出的热闹。
中午吃饭时，大家蹲在槐树下啃粽子，念念举着个印着兔子形状的粽子说：“我用模具压的！是不是比张爷爷包的圆？”张爷爷刚要说话，粽子突然从模具里滑出来，掉在棉花糖脚边，狗一口叼住就跑，绿箬叶在地上拖出条线，像道绿色的闪电。
“你看你做的模具，连粽子都留不住！”张姐笑得眼泪都出来了，“还‘月饼仙子’呢，我看是‘粽子小偷帮凶’！”念念不服气，从刘奶奶那里抢了个蜜枣粽，重新塞进模具里：“这次我用线绑住！保证它跑不了！”结果线绑得太松，粽子又掉出来，砸在赵宇的医药箱上，把箱盖砸开了，里面的碘伏瓶滚出来，摔在地上，把晾着的“猫爪幸运饼”染成了黄色。
作者“锣鼓喧天的超级少女”推荐阅读《念念的直播小剧场》使用“人人书库”APP，访问www.renrenshuku.com下载安装。“这是‘黄金幸运饼’！”念念捡起染黄的饼喊，“更值钱了！我要卖99块一个！”赵宇刚喝进去的端午茶差点喷出来：“我的小祖宗，这是碘伏！有毒的！你想把买的人毒死啊？”他说着去抢饼，结果被念念绊了一跤，摔进艾草堆里，身上沾的面粉混着绿叶子，像个会动的稻草人。
下午的首播，念念非要开“魔法模具专场”。张姐拗不过她，只好把摄像机镜头对准石桌上的各种“作品”：带狗毛的爆炸饼、猫爪幸运饼、竹篾花边饼，还有个被三花猫啃了一口的“残缺艺术饼”。“家人们看！”念念举着兔子模具喊，“这是我发明的‘万能模具’，能压粽子、压月饼、压馒头——昨天我还用它给棉花糖压狗粮，它吃得可香了！”
弹幕瞬间刷起来：“这小孩太可爱了！”“求购带狗毛的月饼，要爆炸款的！”“模具卖吗？我想给我家猫做猫饼干！”赵宇在旁边帮着上链接，手忙脚乱把“兔子模具”写成了“兔子魔法棒”，结果订单瞬间多了两百多个，有人留言：“买魔法棒送月饼教程吗？想给孩子当玩具！”
念念趁机展示她的“豆沙喷射器”，对着镜头一挤，豆沙喷了摄像机满脸，把镜头糊成了片红。“这是‘爱心发射’！”她举着竹筒喊，“每个月饼里都有我发射的爱心！”张姐赶紧去擦镜头，结果越擦越花，弹幕刷“别擦了，这样更有艺术感”“像蒙娜丽莎的微笑，朦胧美”。
王爷爷的收纳筐被当成了“幸运盲盒”，念念往里面塞了各种小玩意：没啃烂的铃铛、沾了面粉的线团、三花猫掉的毛球，还有片王爷爷编筐时掉的竹篾。“买模具送盲盒！”她举着筐晃了晃，铃铛“叮铃”响，“里面有惊喜——可能是猫毛，也可能是艾草籽，看运气！”
刘奶奶端着刚烤好的月饼出来，月饼烤得黑乎乎的，有的裂开了（爆炸款），有的沾着草叶（念念坐艾草堆时压的），还有个上面真的有朵小槐花——不知什么时候粘上去的。“尝尝？”她往镜头前递了递，“别看长得丑，味道还行，有豆沙的甜，还有点艾草的香。”
赵宇刚要拿一个尝尝，三花猫突然跳上桌子，一口叼住那个带槐花的月饼就跑，绿叶子和月饼渣掉了一地。“这是‘猫咪推荐款’！”张姐反应快，举着掉在地上的月饼渣喊，“连猫都爱吃，说明味道绝了！”弹幕刷“求购猫咪叼过的”“我家猫也想吃，给它订一个！”
首播快结束时，念念突然表演“模具变变变”：把兔子模具套在手上当手偶，学兔子跳；把乌龟模具扣在头上当帽子，学乌龟爬；最后把小狗模具塞在棉花糖嘴里，让狗当“模具模特”。狗不乐意，甩头把模具吐出来，正好砸在摄像机上，把镜头盖砸掉了，露出里面还沾着豆沙的镜片。
“家人们看！”念念举着镜头盖喊，“这是‘豆沙镜头’，拍出来的东西都带着甜！”弹幕笑疯了，有人刷“给孩子加鸡腿”“这首播间太欢乐了，天天来蹲守”。
晚上收拾东西时，念念发现她的小狗模具不见了，翻遍了仓库都没找到。“肯定是三花猫叼走了！”她叉着腰在院子里喊，声音把槐树上的麻雀都惊飞了。三花猫从王爷爷的竹筐里探出头，嘴里叼着个亮晶晶的东西——正是那个小狗模具，模具上还沾着点艾草籽。
“原来你把它藏起来了！”念念扑过去抢，猫叼着模具跳上槐树，在枝桠间窜来窜去，模具上的铃铛“叮铃叮铃”响，像在嘲笑她。陈默搬来梯子去够，结果刚爬上两步，梯子腿断了一根，把他摔在艾草堆里，疼得首咧嘴。
“别找了！”王爷爷从竹篾堆里抽出根细条，“我再给你做个新的——比这个大，能印下整个月饼！”他说着比划起来，竹条在他手里弯成个圆形，“再给模具加个小把手，像你赵叔叔的听诊器似的，拿着方便！”
念念的气顿时消了，蹲在王爷爷旁边看他做模具：“要带花边的！还要能喷豆沙的！”“行行行，”王爷爷笑着点头，“再给你加个小铃铛，省得三花猫总偷——不过说好了，新模具做好了，得先给我印个月饼，要带艾草籽的！”
刘奶奶把烤坏的月饼收集起来，放在石桌上：“这些虽然长得丑，但味道不差，分给街坊邻居尝尝——就说是念念的‘魔法作’，吃了能变开心！”棉花糖叼起个带猫爪印的月饼，跑到念念脚边放下，尾巴摇得像朵花。
陈默把摄像机镜头盖盖好，发现豆沙渍干在上面，像幅小小的红点点画。他往相册里夹了张今天的首播截图：念念披着蓝印花布披风，举着兔子模具大笑，脸上沾着面粉和豆沙；赵宇满脸白胡茬，举着个被猫踩过的月饼；张姐的白脸还没擦干净，正去抢三花猫嘴里的模具；王爷爷蹲在旁边编新模具，竹条在他手里闪着光。
“等中秋的时候，”张姐擦着脸笑，“咱就用念念的新模具搞个‘魔法月饼首播’，让家人们看看，这孩子的‘魔法’有没有进步！”念念举着个没烤坏的月饼喊：“到时候我要发明‘粽子月饼’！外面是月饼皮，里面包粽子馅，又甜又糯！”
赵宇啃着个带碘伏渍的月饼（他说“消毒过，没事”）：“我要给月饼起名叫‘安康饼’，印上‘康’字——这次保证把点补上！”王爷爷的新模具快编好了，他举起来看了看：“我这模具啊，还能印年糕、印馒头，一年西季都能用——就叫‘念念万能模’，保准畅销！”
月光爬上仓库的铁皮顶，照得院子里一片银白。念念抱着王爷爷刚编好的模具架子，上面摆着她的兔子、乌龟、小狗模具，像个小小的仪仗队。棉花糖趴在架子底下打盹，尾巴尖偶尔扫过模具，发出轻微的“叮当”声。
也许到了中秋，这些歪歪扭扭的模具真能印出又香又甜的月饼，带着粽子的糯、艾草的香、猫狗的毛，还有念念的笑声，飞向全国各地。就像这个夏天的粽子一样，不管长得多丑，只要带着真心，就一定能甜到人心坎里。
夜风里飘着烤月饼的香味，混着淡淡的粽叶香，像首温柔的歌。槐树上的铃铛还在偶尔响一声，大概是三花猫还在惦记那个没啃够的月饼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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