牢门的铁锈味还没散尽,林浅的拳头己经砸在了眼镜蛇的脸上。
“你说谁是废物?”她的声音像淬了冰,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。
眼镜蛇被打得踉跄后退,鼻血瞬间涌了出来。她抹了把脸,看着掌心里的血,眼神骤然变得狠戾:“小贱人,你找死!”
周围的女犯们惊呼着散开,没人敢上前劝阻。黄毛想冲上来帮忙,被林浅一个冰冷的眼神逼退——那眼神里的疯狂,是她们从未见过的。
“我再说一遍,”林浅一步步逼近,声音不大却带着慑人的气势,“把我父亲的钥匙交出来。”
“父亲的钥匙?”眼镜蛇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,突然大笑起来,“林浅,你是不是被关傻了?这里是监狱,哪来的你父亲的钥匙?”她突然收住笑,眼神阴鸷,“我看你是昨天没受够教训,还想尝尝马桶水的味道?”
“那就试试。”林浅没有退缩,反而率先出手,抓住眼镜蛇的头发就往墙上撞。
“砰”的一声闷响,眼镜蛇的额头撞在水泥墙上,发出痛苦的呻吟。她没想到林浅敢真的动手,更没想到这个前几天还任人欺凌的大小姐,会突然变得如此疯狂。
“给我打!往死里打!”眼镜蛇捂着额头嘶吼,黄毛和另外两个女犯立刻冲了上来。
林浅没有畏惧,她知道这是她唯一的机会。只有激怒眼镜蛇,让事情闹大,她才能被关禁闭——那个相对独立的空间,或许藏着她想要的答案。
她故意不躲不闪,硬生生挨了黄毛一拳,嘴角立刻溢出血丝。趁着对方得意的瞬间,她反手抓住黄毛的胳膊,用力一拧,只听“咔嚓”一声,伴随着黄毛凄厉的尖叫,胳膊以诡异的角度弯了下去。
“还有谁?”林浅抹了把嘴角的血,眼神像来自地狱的修罗。
另外两个女犯被吓住了,站在原地不敢上前。眼镜蛇看着自己受伤的手下,又看了看状若疯魔的林浅,突然明白了什么。
“好,很好。”眼镜蛇的声音冰冷,“林浅,你成功激怒我了。”她朝着走廊喊道:“狱警!狱警!有人闹事!”
沉重的脚步声很快传来,狱警打开牢门,看到里面的混乱场面,皱起了眉头:“怎么回事?”
“报告警官,林浅无缘无故打人!”眼镜蛇恶人先告状,指着自己额头的伤口和哀嚎的黄毛,“你看她把我们打成什么样了!”
林浅没有辩解,只是冷冷地看着狱警:“我没什么好说的。”
这种不配合的态度彻底激怒了狱警。他掏出电棍,指着林浅:“跟我走!关禁闭!”
被带出牢房时,林浅回头看了一眼眼镜蛇。对方正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她,有愤怒,有疑惑,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。林浅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——她的目的达到了。
禁闭室比林浅想象的还要简陋。一间不足三平米的小房间,只有一张硬板床和一个掉漆的马桶,墙壁上布满了霉斑,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潮湿味。最显眼的是墙角,那里的墙壁似乎因为渗水而鼓起一块,墙皮己经脱落了大半。
狱警锁上门,恶狠狠地说:“好好反省!别耍花样!”
脚步声渐渐远去,禁闭室里只剩下林浅的呼吸声。她走到墙角,用手指戳了戳鼓起的墙壁,果然是空的。墙皮很松动,轻轻一抠就掉了下来,露出里面的砖块。
林浅的心跳开始加速。她想起父亲书房里那面可以移动的砖墙,也是这样毫不起眼,却藏着他最重要的文件。难道这里也……
她用指甲抠着砖块的缝隙,一下,两下……指尖很快被磨破了,渗出血丝,但她毫不在意。终于,一块松动的砖块被她抠了下来,露出一个黑漆漆的洞口。
一股淡淡的煤油味从洞里飘出来。
林浅的心猛地一跳——这是父亲最喜欢的打火机牌子的味道。
她伸手进洞里摸索,指尖触到一个冰凉坚硬的东西。她小心翼翼地把它拿出来,借着从铁窗透进来的微弱光线一看——是一个黄铜打火机,表面己经有些氧化,但上面的纹路依然清晰可辨。
是父亲常用的那个打火机!
林浅的手指开始颤抖。她记得这个打火机,是父亲在她十八岁生日时送的礼物,他说:“女孩子也要学会保护自己,这个打火机不仅能点火,关键时刻还能当武器。”
她轻轻转动打火机底部,果然像父亲说的那样,底部可以拧开,露出里面的棉花。但更让她震惊的是,打火机底部刻着一个模糊的字母——“L”。
林浅的瞳孔骤然收缩。
这个字母“L”,和眼镜蛇钥匙串上那个钥匙柄上的“L”一模一样!
这绝不是巧合!
父亲的打火机为什么会藏在禁闭室的墙里?眼镜蛇的钥匙又为什么会有相同的字母?这两者之间到底有什么联系?
无数个疑问在林浅脑海里盘旋,让她头晕目眩。她用力摇晃了一下脑袋,强迫自己冷静下来。现在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,她需要找到更多线索。
就在这时,门外传来了脚步声。林浅迅速把打火机藏进内衣夹层,躺回床上,闭上眼睛装作睡觉。
门锁“咔哒”一声被打开,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——是李姐。
她手里端着一个不锈钢饭盒,看到林浅躺在床上,愣了一下,随即低声说:“起来吃饭。”
林浅慢慢坐起来,没有说话。她知道,在这种地方,任何一句多余的话都可能引来危险。
李姐把饭盒放在床上,眼神快速地扫了一眼禁闭室,最后落在墙角那个被掏空的洞口上。她的眉头微不可查地皱了一下,随即又恢复了平静。
“快吃吧,凉了就不好吃了。”李姐的声音很平淡,听不出任何情绪。
林浅拿起饭盒,打开一看,里面是一碗稀粥和一小碟咸菜。她拿起勺子,慢慢喝着粥,眼角的余光却一首留意着李姐的动静。
李姐没有立刻离开,而是站在原地,像是在观察什么。就在林浅以为她要离开时,她突然开口:“这里的墙不结实,小心别碰伤了。”
这句话看似平常,却让林浅的心脏漏跳了一拍。她抬起头,正好对上李姐的目光。对方的眼神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闪烁,很快又消失不见。
李姐转身离开,锁门的声音在寂静的禁闭室里格外刺耳。
林浅放下饭盒,立刻开始检查粥碗。当她的勺子碰到碗底时,感觉到了一个硬物。她心中一喜,连忙把粥倒在马桶里,果然在碗底摸到了一张折叠的小纸条。
纸条是用卫生纸写的,上面只有寥寥几行字:
“眼镜蛇原名张兰,十年前是你父亲的司机。”
林浅的大脑“嗡”的一声,像是被重锤击中。
张兰?
这个名字像一道闪电,劈开了她尘封的记忆。她想起来了,小时候确实有个姓张的司机给父亲开车,好像是叫张兰。但后来不知为什么,父亲突然把他辞退了,从此再也没提起过。
难怪她觉得眼镜蛇有些眼熟,难怪她的钥匙串上有父亲书房的钥匙,难怪父亲的打火机会藏在禁闭室里……
原来眼镜蛇就是张兰!父亲当年的司机!
可是,一个司机怎么会变成狱霸?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?她对自己的态度为什么如此恶劣?是真的受了沈墨的指使,还是另有隐情?
林浅的脑海里一片混乱。她拿出藏在内衣夹层里的打火机,轻轻转动底部。就在这时,她突然想起父亲说过的话:“这个打火机的火苗很特别,能照出平常看不到的东西。”
她划着火柴,点燃了打火机。幽蓝的火苗窜起,照亮了打火机的内壁。
林浅的呼吸骤然停滞。
在火苗的映照下,打火机内壁赫然出现了一行刻上去的小字,因为年代久远而有些模糊,但依然能辨认出是什么:
“她被注射了”。
“她”是谁?
是母亲吗?还是……张兰?
林浅的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,疼得她几乎喘不过气。她仿佛看到母亲躺在病床上,意识模糊地念叨着“他们要杀浅浅”;仿佛看到张兰(眼镜蛇)手腕上的淤青,和她看那张小女孩照片时温柔的眼神。
一个可怕的念头在她脑海里成型:她们都被注射了某种药物,被人控制了!
而控制她们的人,很可能就是沈墨!
林浅关掉打火机,黑暗重新笼罩了禁闭室。但她的心里却燃起了一团火,一团名为“真相”的火。
她知道,她离真相越来越近了。
倒计时355天,林浅转动打火机,火苗窜起时照出内壁的一行小字:“她被注射了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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