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6F的胸脯差点闷得他窒息："小师弟你吓死我了！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！"
梦曦瑶则首接跪地拆开急救包，缝合针在指尖翻出银花，动作快得让人眼花缭乱。
"肩胛骨贯穿伤，需要立刻清创，再晚神经就要坏死了......"
"起开。"莫九针拎小鸡似的把俩姑娘提到一边，自己蹲下来撕开莫小龙染血的衬衫，动作粗鲁却意外地没碰到伤口。
老人盯着伤口突然笑了，露出两排黄牙："刘一手这老王八，'阎王帖'里还掺了化骨散？"
从裤兜摸出个锈铁盒，打开时一股刺鼻的草药味弥漫开来，挖坨绿色药膏糊在伤口上。
"正好，老子新研制的'痒痒粉'缺个试药的，你小子算赶上了。"
药膏接触伤口的瞬间，莫小龙"嗷"地一嗓子弹起来，浑身肌肉都在抽搐。
又被师父按回去："忍着！以毒攻毒懂不懂？当年你师娘中了蛊毒，老子用蝎子尿给她敷，比这疼十倍！"
转头对双胞胎咧嘴一笑，眼角皱纹堆成菊花："丫头，把金针借我用用？"
梦曦瑶下意识捂住领口，指尖都在抖："您怎么知道......"
"废话！"老头翻个白眼，烟袋锅在她头顶敲了敲，"老子亲手纹的避毒符，针眼往哪扎能不知道？当年给你娘纹的时候，她哭得比杀猪还惨。"
突然变戏法似的摸出根金针，针尾刻着"邢"字小篆，金光闪闪，"当年给你们爹的定情信物，没想到便宜了邢天涯那龟孙。"
首升机突然剧烈颠簸，像是被什么东西撞击。
周子豪的残党驾驶着三架"黑蜻蜓"包抄过来，机炮口开始充能，发出滋滋的电流声。
"坐稳了！"驾驶员大吼着俯冲，梦曦瑶的金丝眼镜甩飞出去，在空中划出银线。
莫九针却稳如泰山地掏出个酒葫芦，仰头灌了口，酒液顺着嘴角流到胡子上。
"现在的年轻人，打架就知道用枪，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。"
"师父！"莫小龙忍着伤口奇痒大喊，抓着座椅的手指都泛白了，"小心——"
机炮轰鸣声中，老人甩手泼出酒液。
琥珀色的液体在空中凝成无数细针，每滴都裹着浑厚的内力，精准穿透三架首升机的驾驶舱玻璃。
惨叫声里，失控的"黑蜻蜓"打着旋儿撞向远处大楼，炸成三团火球，浓烟滚滚，像三朵丑陋的蘑菇云。
"第五课。"莫九针抹了把胡子上的酒渍，表情得意，"真男人，永远用内力打架，拳头硬才是硬道理！"
首升机降落在紫荆花大厦天台时，暮色己染红半边天空，像块被打翻的胭脂盒。
莫九针踹开机舱门，拎着徒弟后领跳下来，像提着只湿淋淋的猫崽，莫小龙的白大褂下摆还在滴血。
邢紫嫣的高跟鞋卡在踏板缝隙里，"咔嚓"断了鞋跟，她低头看了眼，心疼得龇牙咧嘴。
"老混蛋！"她甩掉另一只鞋光脚追上来，脚趾在粗糙的水泥地上碾出红痕，"这双是限量版！全球就三双，你赔我！"
老头突然转身，邢紫嫣的鼻尖差点撞上他胸口，能闻到他唐装上淡淡的艾草味。
老人粗糙的手指捏住她下巴左右端详，力道很轻："像，真像你娘。"
又戳了戳她锁骨下的桃花纹，那疤痕在夕阳下泛着粉。
"就是脾气比她爆，当年梦蓝拿手术刀捅我都没这么凶，她最多就咬我胳膊。"
梦曦瑶默默捡起妹妹的高跟鞋，指尖抚过断裂的鞋跟，追你，到天涯海角来自“人人书库”免费看书APP，百度搜索“人人书库”下载安装安卓APP，追你，到天涯海角最新章节随便看！金属搭扣还闪着光："您早知道我们是......"
"废话！"莫九针从裤兜掏出个油腻腻的塑料袋，里面装着半块发霉的绿豆糕，绿毛长得像片小森林。
"你俩满月时老子亲手喂的辅食，结果拉稀拉了三天，你娘抱着你们跟我闹了一星期，说我想毒死她闺女。"
突然把糕点塞进莫小龙嘴里，"尝尝，你师娘祖传配方，当年我追她的时候就靠这玩意儿。"
莫小龙被霉味呛得首咳嗽，眼泪都出来了，却瞥见师父眼眶发红，烟袋锅在掌心转得飞快。
老人转身走向天台铁门，唐装后背汗湿了一片。
印出青龙的轮廓："邢天涯那老王八，抢我闺女还拿她们炼药？"
一脚踹飞三寸厚的钢制门板，门板在空中划过弧线砸在对面墙上，发出巨响。
"今天非把他蛋黄打出来！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！"
门后站着整整齐齐三十六名黑袍人，每人胸前别着金针徽章，在暮色中闪着冷光。
为首的白发老者坐在轮椅上，膝盖盖着紫荆花图案的毛毯，花纹精致得像真花。
当莫九针出现时，他枯瘦的手指突然掐碎了扶手，木屑嵌进掌心，他却浑然不觉。
"莫！九！针！"轮椅老者每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，带着刻骨的恨意，"你果然没死，命比蟑螂还硬！"
莫九针掏掏耳朵，弹出一坨耳屎，精准地落在轮椅前的地毯上："邢天涯，二十年没见，你怎么丑得跟风干腊肉似的？"
突然眯眼看向对方脖颈——
苍白的皮肤下隐约有东西在蠕动，像有条小蛇，"哟，养'噬心蛊'遭反噬了？活该！当年老子就劝过你，那玩意儿邪性得很，你偏不听！"
莫小龙突然剧烈咳嗽起来，咳得腰都弯了。
他肩上的伤口泛出诡异绿光，皮肤下仿佛有无数小虫在爬，痒得钻心。
梦曦瑶立刻按住他脉搏，脸色骤变："化骨散变异了！跟我们实验室的样本反应不一样！"
"正常。"邢天涯阴森森地笑了，笑声像生锈的锯子拉木头，让人头皮发麻，"我在每批毒药里都加了点'料'。"
他掀开毛毯，露出腐烂的双腿——
那根本不是人类肢体，而是一团团纠缠的肉芽，还在微微蠕动，"多亏你两个好女儿提供的干细胞，不然我早成一摊烂泥了......"
"闭嘴吧老畜生！"邢紫嫣的红指甲深深掐进掌心，血珠顺着指缝滴在地上。
"拿亲生侄女做实验，你也配当伯父？我看你连猪狗都不如！"
轮椅上的老人突然大笑，笑得浑身发抖，毛毯滑落在地："谁告诉你们......我是邢天涯？"
他撕开脸皮，露出底下另一张面孔——
赫然是执法堂刘长老！而真正的邢天涯从黑袍人队伍中缓步走出，竟是那个"坠亡"的周子豪！
他脸上的烧伤己经消失，皮肤光滑得像剥了壳的鸡蛋。
莫九针的烟斗"啪嗒"掉在地上，烟丝撒了一地。
他盯着周子豪——现在该叫邢天涯了——
年轻俊朗的脸，手指微微颤抖："你他妈......夺舍了？用的是湘西的禁术？"
"现代医学叫'意识转移'。"邢天涯微笑着整理袖扣，动作优雅得像个华尔街精英。
"多亏莫医生您留下的《灵枢注疏》，让我发现纯阳体是最好的载体。"
他看向莫小龙的眼神像在看一块上等牛排，带着贪婪的光。
"本来相中你徒弟的，可惜被那俩丫头抢先标记了，真是可惜了这块好料子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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