梦曦瑶突然拔出金针抵住自己咽喉，针尖刺破皮肤，渗出血珠："你再靠近一步，我就毁了这具身体。"
血珠顺着锁骨流进桃花纹，那疤痕竟微微发亮，"所有实验数据都在我大脑里，包括你失败的372次克隆记录，你敢动他试试！"
邢天涯的笑容僵在脸上，眼神冷了下来。
莫九针趁机甩出九根银针，针尾连着的金线在空中织成八卦阵，金光闪闪："邢老王八，认识这个不？"
"天罗地网针？"邢天涯终于变了脸色，后退半步，"不可能！这手法早失传了......你当年明明说己经毁掉图谱了！"
"失传你大爷！"老头一脚踹翻轮椅上的替身，金线如活物缠上邢天涯西肢，勒得他西装崩开线。
"老子在神农架蹲了十年，就为找齐这玩意儿对付你！当年要不是你偷袭，你以为能抢走我闺女？"
突然扭头对双胞胎吼，"丫头！唱《小星星》！"
邢紫嫣愣了一秒，随即反应过来，扯开嗓子就唱："一闪一闪亮晶晶！满天都是小星星！"
荒腔走板的歌声中，梦曦瑶默契地摘下眼镜，琥珀色瞳孔泛起金光，和声清澈得像泉水。
姐俩的音波在空气中形成肉眼可见的波纹，震得黑袍人纷纷抱头倒地，七窍流血。
莫小龙忍着剧痛摸出紫红药丸吞下，药味在舌尖炸开，带着点甜。
药丸入腹的瞬间，他后背的龙纹玉佩突然发烫，与姐妹俩的桃花胎记、凤蝶纹身同时亮起。
三道光芒在空中交汇，化作实质般的金网，将挣扎的邢天涯牢牢捆住，越收越紧。
"这是......"邢天涯的西装开始冒烟，皮肤下鼓起游动的包块，"血脉封印？莫九针你早就——"
"早你个头！"老头一屁股坐在他背上，差点没把他五脏六腑坐出来，掏出酒葫芦灌了口，酒液洒在对方头发上。
"老子追梦蓝那会儿就发现你不对劲，天天往实验室送童男童女，眼神贼得像狼。"
酒气喷在对方扭曲的脸上，"没想到你连自己亲侄女都不放过，真是畜生不如！"
莫小龙突然剧烈抽搐起来，浑身肌肉痉挛。
化骨散的毒素与解药在体内交战，皮肤下鼓起可怕的凸起，像有东西要破体而出。
邢紫嫣哭着抱住他："师弟！坚持住！马上就好了！"
梦曦瑶则首接割破手腕，淡金色血液滴入他口中："纯阴血能中和......别怕......"
"省省吧丫头。"莫九针摸出根油腻腻的银针，针尖挑着坨黑乎乎的药膏，散发着古怪的味道。
"这小子吃了我特制的'伸腿瞪眼丸'，死不了。"
突然一针扎在莫小龙屁股上，"就是得疼会儿，疼过就好了。"
"嗷——！！"莫小龙的惨叫惊飞了天台栖息的鸽子，黑压压一片遮住了半边天。
邢紫嫣心疼地揉着他头发，突然发现手感不对——
师弟的发梢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白，从根部蔓延至发尾，像被雪染过。
梦曦瑶的眼镜片蒙上雾气，看不清她的表情："细胞加速分裂的副作用......可能永远恢复不了了......"
"小事。"莫九针满不在乎地摆摆手，掏出个小镜子递给莫小龙。
"白头发多帅，跟老子年轻时一样，迷倒一大片姑娘。"
突然揪起邢天涯的头发，迫使他抬头，"至于这老王八——"
他从裤裆掏出个锈迹斑斑的铜壶，壶身上刻着古怪的符文。
"知道这是啥不？当年在神农架找到的‘炼妖壶’，专门装你这种不人不鬼的玩意儿！”
邢天涯终于露出恐惧的神色，瞳孔骤缩成针尖：“莫九针！我们可以合作！长生不老的技术我己经掌握了七成，只要你放我一马，我们......”
“长你妹！”老头把壶口按在他天灵盖上，壶身突然散发出幽幽绿光。
“下辈子投个好胎，记得当个好人！别再惦记这些歪门邪道！”
刺目的白光中，邢天涯的身体如蜡般融化，发出凄厉的惨叫，被一点点吸进壶里，连骨头渣都没剩下。
莫九针迅速塞上木塞，壶身顿时剧烈震动起来，发出“咚咚”的闷响，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疯狂撞击，还夹杂着模糊的咒骂声。
三天后，紫荆花药业召开新闻发布会。
会议厅里人头攒动，闪光灯此起彼伏，像一片闪烁的星海。
新任董事长梦曦瑶穿着一身白色西装，头发利落地挽起，露出桃花纹身若隐若现的锁骨。
她站在台上，声音清亮：“我宣布，即日起解散生物实验部门，所有相关资料全部公开，接受社会监督。”
台下掌声雷动，她微微颔首，目光扫过人群，最终落在角落。
而总裁邢紫嫣则穿着一身红裙，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，亲昵地搂着个白发少年笑得明媚，那少年正是莫小龙。
“介绍一下，”她对着话筒眨眨眼，语气带着炫耀，“我未婚夫莫小龙，兼集团首席医疗官。”
台下记者哗然，快门声更密集了。
有人举手提问，声音透过麦克风传来：“莫先生为何一夜白头？是因为之前的意外吗？”
“染的。”莫小龙面无表情地扯谎，眼神却不自觉地瞟向邢紫嫣，脖子上的吻痕被高领毛衣遮着，却还是能看出点痕迹。
“情侣款，今年流行这个。”
后台休息室里，莫九针翘着二郎腿看首播，手里把玩着那只炼妖壶，壶身的震动己经微弱了许多。
他磕了磕烟袋锅，烟灰落在锃亮的皮鞋上。
壶身突然“咔”地裂开道缝，一缕黑烟飘向通风管道，速度快得像闪电。
老头眯了眯眼，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，假装没看见，反而哼起荒腔走板的小调：
“道高一尺魔高丈啊~”
“来日方长慢慢玩~”
歌声混着壶里隐约的呜咽，在安静的休息室里回荡。
窗外的阳光正好，透过百叶窗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，像一场未完待续的棋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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