令狐岚岚看着他护犊子的样子，心里有点不是滋味，却还是哼了一声，别过头去：“看在你的面子上，暂时饶了她。”
慕容可可却得意地扬了扬下巴，冲令狐岚岚做了个鬼脸，然后凑到莫小龙身边，故意往他胳膊上靠了靠，胸前的若有若无地蹭着他的袖子。
莫小龙只觉得浑身僵硬，想躲又不敢，只能硬着头皮坐在火堆边，手里紧紧攥着炼妖壶，仿佛那是唯一的救命稻草。
夜色渐深，道观外的风声越来越响，像有无数只野兽在密林里咆哮。
邢紫嫣和梦曦瑶靠在墙边，姐妹俩低声说着话，时不时往莫小龙这边瞟一眼，眼神里满是担忧。
林老早就打着呼噜睡过去了，酒葫芦滚在地上，还剩小半瓶酒，散发着淡淡的酒香。
慕容可可靠在莫小龙的肩膀上，呼吸渐渐变得均匀，大概是睡着了。
她的睫毛很长，像两把小扇子，在眼睑下投下淡淡的阴影，鼻尖还时不时动一下，像只熟睡的小猫。
莫小龙能感觉到她胸前的柔软抵着自己的胳膊，带着点温热的体温，让他心跳又开始加速。
他小心翼翼地想把胳膊抽出来，身后却传来令狐岚岚的声音，带着点慵懒的沙哑：“别碰她，这丫头睡着的时候会放蛊。”
莫小龙吓了一跳，赶紧停住动作，回头看了一眼。
令狐岚岚不知什么时候坐了起来，正看着他，眼神在火光下显得格外深邃，像藏着一片星空。
“她……她没放蛊啊。”莫小龙小声说。
“现在没放，你一动就不一定了。”令狐岚岚轻笑一声，往他身边挪了挪，黑色的纱袍扫过他的手背，带来一丝冰凉的触感。
“苗疆的圣女都这样，睡觉的时候警惕性比猫还高。”
她顿了顿，突然凑近，气息拂过他的脸颊，“倒是你，刚才在外面跟她嘀咕什么呢？脸那么红。”
“没、没什么。”莫小龙赶紧别过头，不敢看她的眼睛，一想到刚才慕容可可问的那些话，他的脸又开始发烫。
令狐岚岚却不放过他，指尖轻轻划过他的下巴，带着点冰凉的触感，像羽毛在心上挠痒痒：“是不是在想昨晚的事？”
她的声音压得很低，像情人间的呢喃，“其实……不用害羞，男女之事本就是天经地义，等解决了炼妖壶的事，我教你更多……”
“令狐岚岚！”莫小龙猛地站起来，怀里的炼妖壶差点掉在地上。
慕容可可被他惊醒，揉着眼睛坐起来，迷迷糊糊地问：“怎么了？是不是有妖怪来了？”
“没事。”莫小龙深吸一口气，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，“我去外面看看。”他几乎是落荒而逃，冲出了道观。
外面的雪己经停了，月亮从云层里钻了出来，给雪地镀上了一层银辉。
莫小龙靠在老松树下，看着远处连绵的山峦，只觉得心里乱得像团麻。
他掏出怀里的香囊，放在鼻尖闻了闻，那股淡淡的清香似乎更浓了些，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暖意。
他又想起令狐岚岚那双深邃的眼睛，想起邢紫嫣红裙飞扬的样子，想起梦曦瑶推眼镜时的认真……
还有慕容可可那句“过两年我长大了也是你的女人”。
“唉……”莫小龙长长地叹了口气，觉得自己这辈子大概都逃不出这桃花劫了。
他不知道的是，道观里，令狐岚岚正看着他的背影，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。
邢紫嫣和梦曦瑶对视一眼，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担忧，慕容可可则抱着膝盖，偷偷数着手指，像是在计算着什么。
只有林老还在呼呼大睡，嘴角挂着满足的笑意，大概是梦见了什么好酒。
夜色渐深，长白山的密林里静得能听到雪粒落地的声音，一场关于爱与欲望的纠缠，才刚刚开始。
后半夜的风突然变了向，卷着呜咽般的声响刮过道观的破窗，把火堆吹得噼啪作响，火星子溅得老高，落在地上烫出一个个小黑点。
莫小龙靠在门框上，手里攥着块冻硬的桂花糕，嚼起来像在啃石头。
他己经换了邢紫嫣和梦曦瑶守夜，姐妹俩靠在墙角睡得正香，邢紫嫣的红裙被风吹得轻轻摆动。
像一团燃烧的火焰，梦曦瑶则把脑袋埋在姐姐怀里，眼镜歪在一边，露出光洁的额头。
令狐岚岚坐在火堆对面，指尖把玩着那枚蓝色的蛟内丹，内丹在她掌心旋转，散发出柔和的蓝光，映得她眼角的朱砂痣格外妖冶。
她似乎毫无睡意，眼神时不时往莫小龙这边瞟，带着点探究，又有点玩味，像在打量一件有趣的玩具。
慕容可可缩在莫小龙身边，睡得正香，口水差点流到他的胳膊上。
这丫头大概是真累坏了，白天又是吵架又是赶路，此刻像只贪睡的小猪，呼吸均匀，脸颊红扑扑的，带着点婴儿肥。
“喂。”令狐岚岚突然开口，声音不高，却清晰地穿透了风声，“过来。”
莫小龙皱了皱眉，没动。
他现在有点怕跟这女人单独相处，总觉得她的眼神像带着钩子，能把人的魂都勾走。
“怎么？怕我吃了你？”令狐岚岚轻笑一声，拍了拍身边的空地，“过来聊聊。”
莫小龙犹豫了一下，还是走了过去，尽量离她远了点坐下。
火堆的热气扑面而来，带着点草木燃烧的清香，让他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些。
“炼妖壶的事，你打算怎么办？”令狐岚岚突然问道，指尖的蛟内丹停了下来，蓝光映在她脸上，忽明忽暗。
“还能怎么办？”莫小龙叹了口气，“只能靠你了。”他看着令狐岚岚，眼神里带着点复杂的情绪，“你真的能净化它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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