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寝的枪声还在楼道里回荡时，江叙白己经摸出那张泛着流光的特殊体验卡。卡片在掌心微微发烫，上次用在海鲜区的余韵仿佛还残留在指尖，他指尖划过虚拟面板，在 “指定区域” 一栏果断点向饮料区。
“嗡 ——”
空间门突然发出轻快的蜂鸣，原本陈列着红酒的酒柜自动移开，露出后面琳琅满目的饮料墙。玻璃瓶的可乐泛着琥珀色的光，珍珠奶茶的塑料杯上凝着水珠，冰美式的黑色液体里浮着细密的泡沫，连角落里的冰柜都堆着各色冰淇淋，香草味的甜香顺着门缝往外钻。
“都愣着干什么？” 江叙白拎起两箱可乐放在走廊，拉环被他单手扯开，气泡嘶嘶涌出的声音在寂静的楼道里格外清晰，“想喝什么自己拿，今天管够。”
李梅的螺丝刀 “当啷” 掉在地上。她看着饮料墙上排列整齐的星巴克纸杯，突然想起爆发前攒了半个月生活费买的那杯焦糖玛奇朵，当时舍不得加奶油，现在整排杯子都冒着热气，奶泡堆得像小山。
张萌的弟弟刚退了烧，此刻扒着门框，小手指着那台正在自动出奶茶的机器，眼睛瞪得像两颗黑葡萄。机器 “咕噜咕噜” 地往杯里倒着珍珠，褐色的糖浆顺着杯壁流下，甜香引得他首咽口水。
“这、这是真的吗？” 清理走廊的老婆婆颤巍巍地伸出手，指尖刚碰到冰镇可乐的瓶身就缩了回来，像怕碰碎什么稀世珍宝。她怀里的瘦狗却大胆得多，叼起掉在地上的吸管，兴奋地原地转圈。
“当然是真的。” 江叙白靠在门框上，看着沈溪月捧着杯珍珠奶茶，吸管戳了半天没戳开塑封，“需要帮忙吗？”
沈溪月脸一红，把奶茶递给他。江叙白食指关节轻轻一敲，塑封应声裂开，还不忘调侃：“平时没少喝吧？连戳吸管都不会。”
“才没有！” 沈溪月抢回奶茶猛吸一口，珍珠 Q 弹地撞在舌尖，红糖的甜混着奶味漫开，她眼睛瞬间亮了，“我以前从不喝这个，怕胖……”
话音刚落，空间提示音就响了：【沈溪月亲密度 + 5（当前 65），解锁成就：奶茶小迷妹。奖励：手工饼干配方。】
江叙白挑眉，看着沈溪月小口小口嘬着奶茶，脸颊鼓鼓的像只仓鼠，突然觉得这 5 点亲密度来得很值。
“给。” 苏语安不知何时站到他身边，手里拎着刚从男寝缴获的猎枪，枪口还在滴着血。江叙白递过去杯冰美式，黑色的液体里浮着冰块，杯壁凝着的水珠打湿了他的指尖。
苏语安接过来喝了一大口，喉结滚动的弧度很性感。咖啡因的苦涩混着微酸的回甘在舌尖炸开，她紧绷的下颌线渐渐柔和，看向江叙白的眼神里少了些审视，多了丝认可：“你比那些只会抢的男人聪明。”
“抢来的东西留不住。” 江叙白看着走廊里欢腾的景象，李梅抱着杯热可可蹲在监控器旁，屏幕里男寝还在满地找弹壳；张萌正用小勺喂弟弟吃草莓圣代，小孩的笑声像银铃；连最沉默的老婆婆都捧着杯热牛奶，皱纹里盛着笑意。
“用一杯奶茶换人心，划算。” 苏语安又喝了口冰美式，突然笑了，“不过你这空间到底是什么来头？连氮气锁鲜的咖啡都有。”
“秘密。” 江叙白卖了个关子，转而指向猎枪，“这枪能用吗？”
“保养得不错。” 苏语安掂了掂枪身，“就是子弹不多，只剩五发。”
“够用了。” 江叙白从空间里拿出个弹药箱，打开时里面的子弹闪着黄铜色的光，“空间里刚刷出来的，9 毫米帕拉贝鲁姆弹，通用型。”
苏语安的瞳孔缩了缩。她打了这么多年靶，一眼就认出这是瑞士产的高精度子弹，平时在靶场都舍不得多用，现在居然像石子一样堆在箱子里。
“你到底……”
“想知道？” 江叙白合上弹药箱，“等你忠诚度到 60% 再说。”
苏语安挑眉，刚想反驳，就看见沈溪月举着杯杨枝甘露跑过来，芒果粒沾在嘴角：“江叙白，你看这个！里面还有西柚！”
江叙白帮她擦掉嘴角的果肉，指尖触到她温热的皮肤时，沈溪月突然低下头，耳根红得像熟透的樱桃。
苏语安看着这一幕，默默转开视线，把冰美式喝得更急了。冰块碰撞杯壁的声音里，她听见自己心里有个声音在说 —— 或许，跟这个家伙混，真的不算坏事。
“对了，” 江叙白突然想起什么，从空间里搬出台制冰机，“这个放走廊，以后随时能喝冰的。”
制冰机启动的嗡鸣声里，女寝的欢呼声此起彼伏。有人开始收拾杂物，把活动室腾出来当餐厅；有人自发去清理楼梯，说要把丧尸挡在楼外；连最胆小的女生都拿起了拖把，说要帮苏语安守门口。
苏语安靠在墙上，看着江叙白被一群人围着问东问西，他总能笑着给出回应，像块能吸附一切的磁石。她突然想起刚才在男寝看到的景象 —— 满地狼藉，人人自危，为半块发霉的面包就能拔刀相向。
而这里，不过几杯奶茶，就让这群在末日里挣扎的人，重新露出了像样的笑容。
“喂。” 她走到江叙白身边，把猎枪背在身后，“明天去东边超市，我跟你一起。”
江叙白正在教张萌调奶茶，闻言回头：“怎么突然想通了？”
“不想喝速溶咖啡了。” 苏语安仰头喝完最后一口冰美式，把空杯扔进垃圾桶，“也不想再啃压缩饼干。”
夕阳透过走廊尽头的窗户斜照进来，给她黑色的皮衣镀上金边。江叙白看着她转身时利落的背影，突然觉得这御姐也不是那么难搞定 —— 只要抓住她的胃就行。
沈溪月悄悄拽了拽他的衣角，手里的杨枝甘露快化了：“那我呢？我也想跟你去。”
“你？” 江叙白捏了捏她的脸颊，“先把手工饼干做出来再说，考核通过才能上岗。”
沈溪月鼓起腮帮子，却没反驳，只是把剩下的杨枝甘露一饮而尽。杯底的西柚粒有点酸，像她此刻的心情 —— 有点羡慕苏语安能跟江叙白并肩作战，又有点庆幸自己能留在他身边，哪怕只是做做饭。
走廊里的笑声还在继续，制冰机不断吐出晶莹的冰块，可乐的气泡声和奶茶的甜香交织在一起，在末日的废墟之上，拼凑出片刻的安宁。
江叙白看着面板上苏语安的忠诚度跳到 35%，笑着给自己开了罐可乐。
特殊体验卡还剩一小时，但收服人心的效果己经远超预期。接下来，该考虑怎么把东边的超市变成自己的补给站了。
毕竟，要喂饱这么多人，光靠奶茶可不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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