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，祁涵是被浑身的酸痛和心脏狂跳的焦虑惊醒的。窗外天光亮得刺眼，她猛地弹坐起来，一看手机时间，魂都飞了——离上班打卡只剩二十分钟！
她手忙脚乱地扑到书桌前关电脑，屏幕熄灭的瞬间，眼角余光似乎瞥见笔记本A面的金属壳上，有一道极淡的金芒在晨光里闪了一下，快得像萤火虫掠过。“一定是眼花了！”她甩甩头，胡乱抹了把脸，抓起包就往外冲，连床上那个鼓着的小被子都没顾上看一眼，更别提说句“再见”了。
这一天，对祁涵来说堪比炼狱。部门会议室里的空气凝重得能拧出水，经理面无表情地念着裁员名单，每个名字被念到的瞬间，都能听到周围倒抽冷气的声音。轮到讨论她负责的那个小项目时，王总果然像早就备好台词似的，抓起提案纸哗哗乱翻：“祁涵这个方案，我早就说过不行！成本核算稀里糊涂，亮点更是一点没有，纯属浪费时间！这种水平留着干什么？”话里的嫌弃几乎要漫出来，明摆着就是要把她往“优化名单”里推。
祁涵的脸瞬间惨白，手心的冷汗浸湿了衣角，指甲深深掐进掌心，疼得发麻。完了……她绝望地闭了闭眼，连反驳的力气都没有。
就在王总唾沫横飞、准备一锤定音时，一首沉默的部门经理突然推了推眼镜，平静地打断他：“王总，我倒觉得祁涵这份提案有几个点挺务实的。成本控制得很精准，虽然不算惊艳，但在现有预算框架下，可行性很高。集团最近不是一首在强调‘降本增效’吗？我觉得可以先试试。”
王总被噎得一怔，显然没料到经理会突然帮腔，脸色沉得像要下雨，刚要开口反驳——
更让祁涵惊掉下巴的是，平时总爱抢她功劳、见了面都懒得打招呼的张莉，竟然也跟着开口了：“经理说得对，我也觉得祁涵这份提案基础挺扎实的，风险点列得很清楚，执行起来应该不容易出岔子。”她说完，还对祁涵挤出一个极其僵硬的笑，那笑容里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讨好，看得祁涵后颈发麻。
这是唱的哪出？张莉吃错药了？还是憋着什么更阴的招？祁涵彻底懵了，脑子里一团乱麻。
王总被两个人堵了话，脸色铁青，却不好再硬刚——经理是部门负责人，张莉手里还攥着个重要客户，都不是他能随便得罪的。最终，在一片诡异的沉默里，经理敲了敲桌子：“祁涵这个项目先留着，继续跟进。”
她……保住工作了？虽然只是暂时的，但确实没被第一批“优化”掉！
散会后，祁涵晕乎乎地飘回工位，手脚都有些发软。她掏出手机，屏幕亮起时，那朵小火莲依旧静静燃烧着，捡到三坛海会大神后，天庭炸了来自“人人书库”免费看书APP，百度搜索“人人书库”下载安装安卓APP，捡到三坛海会大神后，天庭炸了最新章节随便看！暖光映在她眼底。不知怎的，早上那道转瞬即逝的金芒突然跳进脑海——笔记本A面，哪吒，灵力……
一个荒谬却又无比清晰的念头，像闪电般劈进她混沌的大脑！
她猛地翻开笔记本电脑，手指颤抖地抚过冰凉光滑的A面金属壳。没有刻痕，没有印记，摸起来和平时没两样。她把电脑转了个角度，对着头顶的灯管仔细看，又凑到嘴边哈了口气，用纸巾擦了擦——还是什么都没有。
难道真的是错觉？
祁涵不死心，点开那份提案文档。从头翻到尾，每一个字、每一张图表，都和她昨晚昏睡前看到的一模一样，没有任何被修改过的痕迹。
可经理那句“成本控制精准”，张莉那声“风险点列得清楚”……明明是她自己都觉得牵强的地方，怎么突然就成了“优点”？
她的目光再次落回笔记本A面，指尖无意识地着金属壳。想起哪吒指尖偶尔闪过的金芒，想起他能让电子秤失灵、让文件泡水的手段，想起他总说“凡物不堪一击”却又偷偷给她修手机的别扭……一个词带着惊雷般的力量，在她心里炸开：
顺利符！
是他！一定是这个小祖宗！趁她睡着，在她电脑上动了手脚！用他那套神神叨叨的法子，弄了个什么“顺利符”之类的东西！
一股难以言喻的暖流混着荒诞和震惊，瞬间席卷了西肢百骸。她把笔记本紧紧抱在怀里，冰凉的金属壳仿佛也带上了一丝暖意。这个嘴上骂她“废物”、嫌她麻烦的小魔星，竟然背地里用这种匪夷所思的方式帮她？还做得这么隐蔽，连个痕迹都不肯留下，是怕被她谢吗？还是觉得这种“小事”压根不值一提？
祁涵的心像被泡在温热的蜜水里，又酸又软，还有点想笑。她恨不得立刻冲回家，揪住那个缩在恐龙帽子里的小混蛋问个清楚——问他是不是又偷偷用了“特殊能力”，问他是不是觉得她蠢到看不出来，更想……狠狠揉揉他那头看着就扎手的黑发，看看会不会炸毛。
夕阳透过写字楼的窗户照进来，落在笔记本A面上，映出一片柔和的金属光泽。祁涵看着那片光滑的表面，仿佛能看到某个深夜里，那个小小的身影踮着脚，用指尖在上面刻下纹路时，嘴角那抹藏不住的、带着点不耐烦却又格外认真的弧度。
这小祖宗的好，从来都裹着层刺，藏着掖着，偏要等你自己撞上去，才发现那硬邦邦的外壳下，藏着点滚烫的东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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