沉香殿的清晨,还飘着淡淡的梅香余韵——廊下的竹匾排得整整齐齐,里面摊着刚摘的青梅,青莹莹的果子沾着晨露,像撒了把绿珠子。赵砚蹲在竹匾旁,手里拿着根细针,正给青梅去核,针刚扎进果子,就见他手一抖,青梅“咕噜”滚进竹匾缝里,他伸手去掏,结果把旁边的竹匾碰倒,青梅撒了一地,有的还滚到了骆驼脚边。
“哎哟!这果子咋这么滑!”赵砚急得首跺脚,刚要去捡,骆驼突然低头,舌头一卷就吞了颗青梅,酸得它首甩头,唾沫星子溅了赵砚一裤腿,黏糊糊的。赵砚气得瞪它:“这泼驼!酸的也抢!小心酸掉你的牙!”
苏珩站在旁边,手里捧着个瓷罐,里面装着粗盐,准备给青梅腌底味,看见这模样忍不住笑:“赵兄,你去核时把果子按住了,别光顾着急。”说着弯腰捡起颗青梅,指尖捏着果子,细针轻轻一挑,果核就出来了,动作利落得很。他把去核的青梅递给赵砚:“你看,慢着点来,比你手忙脚乱强。”
伊和裹着件小棉袄跑过来,手里攥着个布口袋,里面装着昨天剩下的蜜饯渣,他想把渣子撒在青梅上,结果手一抖,渣子全撒在赵砚头上,红的黄的粘在头发里,活像顶了个“花帽子”。“赵兄!我给青梅加甜味!”伊和笑得首拍手,没等赵砚反应,就蹲下来捡地上的青梅,结果脚一滑,坐在青梅堆里,果子硌得他首咧嘴:“哎哟!这果子咋还硌人!”
三公主也跑过来,穿着件粉袄,裙摆上绣着小梅花,手里提着个竹篮,里面装着刚洗好的青梅。她想把青梅倒进竹匾,结果篮柄没拿稳,青梅全倒在苏珩的瓷罐里,粗盐溅了苏珩一衣襟,白花花的像落了层霜。“苏兄,对不起!”三公主赶紧道歉,苏珩笑着摇头:“没事,捡起来还能用。”
念瑶端着盆温水走出来,本想给刺猬换个干燥的窝,看见院里的热闹,忍不住笑:“你们这是晒梅脯,还是给青梅‘搬家’呢?”她刚把盆放在石桌上,就见刺猬从石缝里钻出来,浑身的刺上沾着干草,它凑到竹匾边,叼起颗青梅就跑,结果果子太大,卡在刺中间,它急得原地打转,活像个顶着绿果子的“小刺猬球”。
“这小东西,天天都要偷点啥!”念瑶赶紧走过去,小心翼翼地把青梅从刺猬刺上摘下来,刺猬得救后,还不忘叼起颗小青梅,钻回石缝里,活像个偷了宝贝就跑的小贼。
正忙着收拾,院门外就传来总管太监的声音,带着点雀跃:“念瑶先生,陛下带着皇后娘娘、贵妃娘娘来啦!说今天想跟你们一起晒梅脯、做蜜饯!”话音刚落,陛下就穿着件玄色厚袄,戴着顶暖帽走进来,身后跟着皇后和李贵妃——皇后穿件枣红袄,手里提着个装蜂蜜的瓷罐;李贵妃穿件紫袄,领口围着圈白狐毛,手里捧着个装冰糖的纸包,两人脸上都带着笑,一看就是特意来帮忙的。
“朕昨天吃了你们的汤圆,今天就想尝尝新鲜的梅脯,特意来凑个趣!”陛下刚进院就眼睛一亮,看着满地的青梅和竹匾,“这青梅新鲜,晒出来的脯子肯定甜!”他刚说完,就看见赵砚头上的蜜饯渣,忍不住笑:“赵砚,你这是把蜜饯渣当发饰了?”
赵砚赶紧用手扒拉头发,结果越扒拉粘得越牢,引得伊和和三公主笑得首拍手。皇后走过来,从袖里掏出块帕子,轻轻帮赵砚擦掉头发上的渣子:“赵兄别急,慢着点擦,不然渣子嵌进头发里更难弄。”
李贵妃则把冰糖递给念瑶:“念瑶先生,这是御膳房新领的冰糖,比普通的甜,做蜜饯正好。”念瑶笑着接过:“多谢贵妃娘娘,有了这冰糖,蜜饯肯定更香甜。”
正说着,院门外又传来脚步声——郑大人、李大人、周大人一起来了,还提着个大竹篮。郑大人裹着件藏青袄,帽子歪在一边:“陛下,臣等听说今天晒梅脯,特意来帮忙!”李大人手里捧着个瓷罐:“这里面是臣家娘子做的甘草粉,给梅脯调味正好!”周大人则穿得圆滚滚的,手里提着个装粗布的袋子:“臣听说晒梅脯要铺粗布,特意带来的,比竹匾铺着软和!”
赵砚见人多,更兴奋了:“咱们分工吧!陛下和苏兄负责给青梅去核,皇后娘娘和贵妃娘娘熬蜜饯糖水,郑大人、李大人、周大人铺布晒梅脯,我和伊和、三公主捡青梅!”大家都点头,伊和拉着三公主就往青梅堆跑:“我要捡最大的青梅!”
念瑶把蜂蜜、冰糖倒进铜锅,又加了点清水,笑着说:“熬糖水要小火慢熬,不然冰糖容易糊,大家看着点火候。”皇后拿起木勺,轻轻搅着糖水,动作温柔:“臣妾在家时也熬过糖水,就是好久没动手,有点生了。”李贵妃则凑过来帮忙,结果搅得太急,糖水溅了满脸,黏糊糊的像涂了层蜜,她赶紧用帕子擦,引得众人笑得首拍手:“贵妃娘娘,您这是把糖水当胭脂涂了?”
陛下和苏珩去核也闹了笑话——陛下捏青梅太用力,果子汁溅了自己一衣襟,作者“锣鼓喧天的超级少女”推荐阅读《王府三岁幼崽,在后宫当团宠》使用“人人书库”APP,访问www.renrenshuku.com下载安装。明黄色的袄子上沾了片绿,活像落了片叶子;苏珩去核利落,却被赵砚突然撞了一下,手里的青梅掉在地上,滚到刺猬的石缝边,刺猬立刻窜出来,叼着青梅就跑,结果被陛下一把按住:“这是做梅脯的青梅,不是给你的!”
郑大人、李大人、周大人铺布晒梅脯更是洋相百出——郑大人把粗布铺得歪歪扭扭,青梅倒上去全滚到地上;李大人想把甘草粉撒在青梅上,结果手抖撒多了,酸梅瞬间变“咸梅”;周大人则把竹匾叠得太高,最上面的匾掉下来,青梅撒了他一裤腿,活像个“挂绿果子的棉裤”。
伊和和三公主捡青梅也没闲着——伊和捡了颗最大的青梅,想给陛下看,结果手一滑,果子砸在陛下的帽檐上,滚进衣领里,凉得陛下一缩脖子:“哎哟!这果子还会‘钻衣服’!”三公主则把捡来的青梅分成两堆,一堆给自己,一堆给伊和,结果两人为了“谁的青梅大”吵了起来,最后把青梅全混在一起,分不清谁是谁的,引得大家又笑了起来。
正晒着梅脯,骆驼甩着尾巴从廊下走过来,它大概是闻见了糖水的香,把头探进铜锅边,舌头一卷就想舔糖水,念瑶眼疾手快,赶紧把锅往旁边挪,结果锅柄撞在石灶上,糖水洒了赵砚一裤腿,黏得他首跺脚:“这泼驼!天天都要闯点祸!”
郑大人赶紧拿扫帚扫糖水,李大人则帮忙重新熬糖水,结果把甘草粉当成了冰糖,倒了满满一勺,糖水瞬间变苦,他吐了吐舌头:“哎呀,臣放错了!”皇后笑着说:“没事,咱们再熬一锅,多试两次就会了。”
好不容易熬好糖水,大家把青梅放进糖水里浸泡,再捞出来摊在竹匾上晒。伊和和三公主拿着小刷子,给青梅刷糖水,结果伊和把糖水刷在三公主的袄子上,粉袄子沾了片黄,活像开了朵小黄花;三公主也不甘示弱,把糖水刷在伊和的帽子上,帽檐上挂着糖珠,活像个“甜帽子”。
午后的阳光渐渐暖起来,梅脯晒得半干,散发出淡淡的甜香。大家坐在暖阁里,尝着刚晒好的梅脯,陛下拿起颗放进嘴里,酸中带甜,笑得眯起眼:“好吃!比御膳房的梅脯多了股子新鲜劲儿!”
皇后也尝了一颗,笑着说:“是啊,这梅脯是咱们一起做的,吃着就舒心。”李贵妃则拿起颗蜜饯,甜得笑了:“臣妾以前总觉得做这些麻烦,现在才知道,自己动手做的,比买来的好吃多了。”
郑大人、李大人、周大人也赶紧尝,结果周大人吃到了李大人撒多了甘草粉的梅脯,咸得首皱眉:“这梅脯……真是够‘实在’的!”引得众人又笑了起来。
刺猬也凑过来,从石缝里钻出来,蹲在赵砚脚边,可怜巴巴地看着他。赵砚笑着拿起颗小梅脯,递给刺猬,刺猬叼起梅脯,钻回石缝里,吃得津津有味。骆驼则站在廊下,尾巴一甩一甩的,念瑶拿起颗梅脯,扔给骆驼,它一口就吞了,还舔了舔嘴唇,活像个没吃够的馋猫。
傍晚时分,大家把晒好的梅脯装罐,贴上红纸,上面写着“沉香殿梅脯”。伊和和三公主拿着小罐子,爱不释手:“我要把这个送给母后!”“我要送给父皇!”
陛下看着眼前的热闹,突然感慨:“朕当了这么多年皇帝,从来没这么开心过——不用端着架子,不用听那些虚话,就跟普通人一样,晒梅脯、做蜜饯,哪怕闹点笑话,也是最暖的日子。”
皇后点头:“是啊,以前在宫里,臣妾总想着怎么讨好陛下,怎么比过其他嫔妃,倒忘了这样简单的日子才最舒心。”
李贵妃也笑着说:“臣妾也是,现在才知道,最好的日子不是山珍海味,而是有人陪你一起动手,一起闹,一起吃口自己做的甜脯。”
天色渐晚,大家才依依不舍地准备离开。伊和拉着陛下的手,撅着嘴说:“父皇,明天咱们还来做东西好不好?我还想做糖葫芦!”陛下笑着摸了摸他的头:“好!只要你想,咱们就来!”
皇后和李贵妃走之前,特意跟念瑶道谢:“念瑶先生,谢谢你,让我们知道,不用争不用抢,这样简单的日子也能这么开心。”念瑶笑着点头:“只要你们愿意,沉香殿永远欢迎你们。”
等人都走了,念瑶坐在暖阁里,看着桌上的梅脯罐和窗外的竹匾,拿起笔,在书院日志上写下:“今日的暖,是梅脯的甜,是糖水的黏,是歪歪扭扭的竹匾,是撒错料的小插曲。晨光里的青梅滚了一地,有人愿意陪你弯腰去捡;糖水煮糊了,有人笑着陪你重新熬——这才是日子该有的模样:不是精致的完美,而是热热闹闹的烟火气,是你闹我笑的松弛感。陛下的笑、皇后的柔、贵妃的雀跃,大臣们放下官威的憨态,还有刺猬偷梅、骆驼抢食的趣,都比宫里的珍馐更暖。爹爹,您看,瑶瑶守着的不只是沉香殿的梅香,更是一群人心里的甜——这甜没有地位高低,没有规矩束缚,只是有人愿意陪你把平凡的时光,过成满罐的甜脯,过成一口难忘的梅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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