八重神子见他这副模样，眼底的笑意更深了些，指尖轻轻拍了拍他的头顶，像安抚一只炸毛的小兽：“好了，不逗你了。这身衣服先穿着，我让人把炭火再烧旺些，免得冻着。”
她说着起身往外走，走到门口时又回头看了一眼。白珩仍缩在角落，狐狸面具遮住了大半张脸，只露出小巧的下巴和紧抿的唇，宽大的巫女服套在他身上，显得身形愈发单薄，倒真有几分不谙世事的天真。
炭火重新燃起来，橘红色的光跳跃着爬上榻榻米，将白珩的影子拉得很长。他抬手摸了摸脸上的面具，狐狸眼的孔洞不大，看出去的世界都被框成了小小的方块，连炭盆里噼啪的声响都仿佛隔了层纱。
不知过了多久，门外传来脚步声，八重神子端着个食盒走进来，将里面的清粥小菜一一摆在矮桌上：“多少吃点，夜里凉，空着肚子容易生病。”
白珩没动，也没摘下面具。八重神子也不催，自顾自坐在对面盛了碗粥，用勺子轻轻搅着：“神里家的厨子手艺是好，可论起熬粥，还是我们神社的巫女更胜一筹。她们用山泉水慢慢煨，米粒都熬得开花，你尝尝就知道了。”
粥香混着炭火的暖意漫开来，白珩的肚子不合时宜地叫了一声。他这才意识到，从被八重神子拎出府，到现在己有大半夜，竟是滴水未进。
八重神子像是没听见那声腹鸣，只把盛好的粥往他面前推了推，勺子搁在碗沿，发出轻响：“面具戴着碍事，摘了吧。难不成要我喂你？”
这话带着点戏谑，却没了先前的尖刺。白珩犹豫了片刻，还是抬手解开了面具的系带。面具滑落时，他飞快地垂着眼，不敢看八重神子，只盯着面前的粥碗。碗里的米粒果然熬得软烂，上面飘着几片嫩绿的菜叶，看着就让人有了食欲。
他拿起勺子，小口小口地喝着粥。温热的粥滑过喉咙，熨帖了空荡荡的胃，连带着心里的寒意都散了些。八重神子就坐在对面看着他，自己没动筷子，只是偶尔抬手拨弄一下炭盆里的火。
“慢点吃，没人抢。”她忽然开口，声音放得很柔，“往后在神社，想吃什么只管说，不用像在神里家那样拘谨。”
白珩的动作顿了顿，勺子在碗里搅出小小的漩涡。他想起在神里家时，每次用膳都得小心翼翼，生怕碰倒了碗筷，或是吃相不够体面。神里绫华虽从未苛责过，可那份无形的规矩，总让他觉得浑身不自在。
“怎么不吃了？”八重神子挑眉，“不合胃口？”
“没有。”白珩低声道，又舀了一勺粥送进嘴里。
这顿饭吃得很安静，只有炭火偶尔的噼啪声，和勺子碰碗的轻响。等白珩放下碗时，碗里的粥己经见了底。八重神子满意地点点头，让巫女进来收拾了碗筷，自己则从袖中摸出个小瓷瓶，倒出两颗圆润的药丸递给他：“睡前吃了，能睡得安稳些。”
白珩看着那两颗药丸，没敢接。八重神子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，轻笑一声：“放心，不是什么怪东西，是安神的草药丸，神社的巫女都用这个。”她说着自己先拿起一颗，当着他的面吞了下去，“你看，没事的。”
白珩这才接过来，就着温水咽了下去。药丸没什么怪味，只有淡淡的草木香。
“时辰不早了，睡吧。”八重神子站起身，指了指里间的床铺，“被褥都是新晒过的，有太阳的味道。”
白珩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，铺着浅色褥子的床铺靠墙放着，上面叠着厚厚的被子，看着确实暖和。可他一想到要在这陌生的地方过夜，心里还是泛起一丝不安。
八重神子像是没察觉他的局促，走到门口时又停下脚步：“夜里要是冷，就把被子盖紧些。要是怕黑，桌上有烛台，也可以点灯睡。”她说完，轻轻带上了门。
房间里又恢复了安静。白珩坐在榻榻米上，盯着炭盆里渐渐微弱的火光，心里乱糟糟的。他想起神里绫华，想起那六十多个日夜的点滴，想起那把被他藏在枕下的团扇，眼眶又开始发热。
可他也想起了八重神子递来的糖球，想起那碗温热的粥，想起脸上那只狐狸面具。这些陌生的温暖，像投入冰湖的石子，在他心里漾开圈圈涟漪。
他起身走到床边，躺了下去。被褥上果然有淡淡的阳光味，盖在身上很舒服。
……
“呼……”
作者“观戏听书真君”推荐阅读《女尊原神：作为魅魔开局被捡走》使用“人人书库”APP，访问www.renrenshuku.com下载安装。温热的呼吸毫无预兆地拂过耳畔，带着点线香混着发丝的清浅气息，像羽毛轻轻搔过皮肤。白珩猛地睁开眼，撞进八重神子那双氤氲着水汽的眸子——往日里总是清亮含笑的眼，此刻蒙着层淡淡的迷离，长睫半垂着，投下浅浅的阴影，倒添了几分难得的慵懒。
他还没来得及反应，小腹处便传来一点若有似无的压力，是对方的膝盖轻轻顶了上来，隔着薄薄的衣料，那点温度烫得人心里发慌。
白珩猛地绷紧了脊背，睡意瞬间被惊散。耳边温热的呼吸像带着钩子，顺着耳廓往脖颈里钻，让他本就滚烫的皮肤更像着了火。
他下意识地想往后缩，却被八重神子轻轻按住了肩膀。她的指尖微凉，落在他发烫的皮肤上，竟激起一阵更汹涌的战栗。小腹处那点若有似无的触碰，像颗火星掉进了干草堆，让他浑身的血液都开始突突地跳。
“醒了？”八重神子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慵懒，尾音微微发哑，眼神却不像方才那般迷离，反倒清明得很，“夜里睡得不安稳？我听见你在哼唧呢。”
白珩张了张嘴，喉咙干得发紧，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。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身体里那股熟悉的燥热在翻涌，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凶猛，像是被什么东西催着、赶着，要冲破皮肤的束缚。那两颗安神药丸的草木香还残留在舌尖，此刻却成了催火的燃料，烧得他理智都开始发飘。
他攥紧了身下的被褥，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，额角的冷汗顺着鬓角滑落，没入衣领。八重神子的目光落在他汗湿的脖颈上，眼神暗了暗，忽然抬手，用指腹轻轻擦去那滴汗。
“怎么这么烫？”她故作惊讶地低语，指尖却故意在他颈侧多停留了片刻，“莫非是夜里着了凉？”
白珩浑身一颤，像被烫到似的偏过头，却不小心撞上她近在咫尺的目光。那双眸子里又泛起了昨夜那般的贪婪，只是这次裹着层湿漉漉的水汽，更像盯着猎物的蛇，慢悠悠地吐着信子，等着他彻底失了力气。
“我……我没事。”他咬着牙挤出几个字，声音抖得不成样子，身体里的燥热让他连呼吸都带着灼意，“你……你离我远点。”
“离远点？”八重神子轻笑一声，非但没退，反而又凑近了些，膝盖顶在他小腹上的力道重了几分，“你现在这样，我离远点，万一烧糊涂了怎么办？”她的指尖滑到他的喉结，轻轻着，“再说了，你这身子骨，不就是用来焐热的么？”
这话像根针，狠狠扎进白珩心里。他猛地想起自己的身份，想起那身不由己的燥热源头，羞耻和恐慌像潮水般涌上来，几乎要将他淹没。他想推开她，手臂却软得像没了骨头，只能任由八重神子的气息将自己彻底包裹。
“你……你给我吃了什么？”他终于反应过来，声音里带着哭腔，眼底的水汽越来越浓。
八重神子看着他泛红的眼角，笑意更深了些，指尖轻轻捏了捏他的下巴：“安神的药啊，只是……”她故意拖长了语调，看着他眼里的恐慌一点点扩大，“对你这种身子，或许效果会特别些。”
她顿了顿，俯身凑到他耳边，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：“毕竟，能让魅魔乖乖听话的药，可不好找呢。”
最后几个字像冰锥，狠狠刺穿了白珩的伪装。他猛地睁大眼睛，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人，浑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冻结，又在下一秒被更汹涌的燥热点燃。原来她什么都知道，从一开始就知道。
八重神子看着他这副震惊又无措的模样，眼底的玩味几乎要溢出来。她抬手抚上他滚烫的脸颊，指腹轻轻擦过他颤抖的睫毛：“别怕，”她的声音温柔得像在哄孩子，“在我这儿，不用藏着掖着。你想要的，我都能给你……只要你乖。”
白珩的嘴唇哆嗦着，却发不出任何声音。身体里的燥热越来越烈，理智像风中残烛，随时都可能熄灭。他能感觉到八重神子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，带着毫不掩饰的占有欲，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，将他牢牢罩住，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。
炭盆里的火不知何时又旺了起来，橘红色的光映在八重神子含笑的眸子里，像两簇跳动的火焰。白珩闭上眼，绝望地想，或许从被她拎出神里家的那一刻起，他就再也逃不掉了。
（矜持，矜持，矜持，一定不能轻易写那些情节……自己哄自己……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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