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干嘛。”白珩的声音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发颤,眼底像是盛着汪水,明晃晃的全是委屈。
他缩了缩脖子,实在不懂久岐忍怎么突然就伸手过来,指尖在颈侧轻轻着,带着微凉的触感,眼下竟还微微倾身,像是要凑得更近。
久岐忍的动作顿了顿,指尖的凉意似乎透过薄薄的皮肤渗了进去,让白珩的颤栗又明显了几分。
她没说话,只是垂眸看着他颈侧那点被衣领蹭出的淡红印记,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。
“怕了?”她的声音比指尖温度还要低些,带着点说不清的意味。
说话时的气息轻轻扫过白珩的耳廓,让他下意识地又缩了缩,像只被惊到的小兽。
白珩咬着下唇没应声,眼底的水光晃得更厉害了,偏偏又倔强地仰着点下巴,不肯让人看出那点快要溢出来的委屈。
(那个,作者今天去拿体检报告,可能更新会晚一点,请见谅。)
久岐忍的指尖顿在颈侧,目光落在他泛红的耳尖上,忽然低笑一声。
那笑声很轻,像风卷着樱花掠过水面,漾得白珩心里更慌了。
“怕什么?”她指尖微微用力,将他缩下去的下巴轻轻抬了抬,“难不成我还会吃了你?”
白珩的睫毛颤得更厉害,眼底的水光晃啊晃,偏过头想躲开,却被她另一只手轻轻按住后颈。
那掌心带着点薄茧,温度比指尖暖些,力道却稳得让他挣不开。
“你看,”久岐忍的声音贴着他的耳廓,“连躲都躲得这么笨。”
她忽然松开手,起身时顺手抽了张帕子,在他嘴角擦了擦——方才吃面时沾了点汤汁,他自己竟没察觉。
动作快得像阵风,等白珩反应过来,帕子己经被她丢进竹篮里。
“快吃吧,面要坨了。”久岐忍转身去收拾茶具。
声音里听不出笑意,“下午还要学整理卷轴,再走神,今晚的宵夜就别想了。”
白珩望着她的背影,摸了摸自己发烫的嘴角,又低头看了看碗里渐渐凉下去的面。
廊下的风带着点花香飘进来,他忽然觉得,这巫女服好像也没那么难穿了,就是……耳根怎么也凉不下来。
白珩闷头扒拉着碗里的面,面条混着汤汁滑进喉咙,滚烫的暖意却压不住脸颊的热。
廊下的风穿堂而过,吹得檐角风铃又响了几声,他偷偷抬眼瞥向久岐忍,见她正低头擦拭茶盏,指尖捏着布巾在白瓷上细细,侧脸的轮廓被阳光描得柔和了些。
“那个……”他攥着筷子的手紧了紧,声音小得像蚊子哼,“下午整理卷轴,难不难?”
久岐忍抬眸看他,眼底还带着点未散的笑意:“你说呢?”
她放下茶盏,从竹篮里翻出个油纸包,递过去,“先垫垫,等会儿别晕在卷轴堆里。”
白珩接过来拆开,是块红豆馅的打糕,甜香混着米香漫开来。
他咬了一小口,软糯的口感在舌尖化开,忽然听见久岐忍慢悠悠地说:“不过也不用怕,要是真整理错了,我替你瞒着宫司大人。”
他猛地抬头,撞进她带笑的眼里,那笑意不像方才的戏谑,倒像是掺了点别的什么,温温的,像晒过太阳的被子。
白珩的心跳漏了一拍,嘴里的打糕忽然就甜得有些发慌,慌忙低下头:“……哦。”
久岐忍看着他又红起来的耳根,没再逗他,只是拿起茶壶往空杯里续了些水。
阳光穿过廊柱,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,风铃还在叮当地响,混着白珩小声咀嚼的动静,倒比平日里多了几分说不清的热闹。
“其实呀,你要是肯亲我一下,我倒是可以帮你呢。”久岐忍轻轻笑了笑。
白珩的动作猛地顿住,嘴里的打糕还没咽下去,脸颊瞬间涨得通红,像被泼了层胭脂。
他猛地抬头,眼底满是惊惶,像是受惊的小鹿撞进了猎人的视线。
久岐忍看着他这副模样,指尖还停留在茶杯边缘,嘴角勾起的弧度带着点玩味。
她往前倾了倾身,阳光恰好落在她眼尾,那抹笑意便添了几分说不清的蛊惑。
“不、不是……”白珩的舌头像打了结,声音抖得不成样子,手忙脚乱地想往后退,后腰却撞上了廊柱,退无可退。
久岐忍的目光落在他微微张开的唇上,那里还沾着点红豆馅的痕迹,像颗没抹匀的朱砂。
她缓缓抬起手,指尖朝着他的唇凑过去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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