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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章 召唤使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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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明宣被手机震动声吵醒时,外面天还没亮透。他摸索着拿起手机,屏幕上显示着一条来自李振国的短信。

"上午十点,白草巷18号,该教你召唤使魔了。"

发送时间是凌晨五点半。林明宣皱了皱眉,这个时间点发信息,要么是熬夜工作,要么就是习惯性早起。从昨天的接触来看,李振国更像前者。

洗漱完毕后,林明宣简单吃了点东西就出门了。宿舍里的室友们还在熟睡,胖子的呼噜声依然如雷。

打车到白草巷附近,林明宣下了车。这是城市老区的一条小巷,两侧都是上世纪八十年代的老式平房,青砖灰瓦,墙皮斑驳。巷子很窄,只能容一辆车通过,地面是那种老式的水泥路,坑坑洼洼的。

沿着巷子往里走,林明宣感觉这里的气氛有些不对劲。不是说有什么明显的异常,而是一种说不出的压抑感。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草药味,混杂着某种他说不上来的香料气息。

巷子里很安静,安静得过分。这个时间点,应该有人出门买菜或者遛狗才对,但整条巷子里空无一人。偶尔有几只野猫从墙头掠过,动作急促,仿佛在逃避什么。

林明宣的心跳开始加速。作为一个理科生,他不相信所谓的"第六感",但身体的应激反应却实实在在地提醒他,这个地方不太对劲。

找到18号时,林明宣停下了脚步。

这是一栋二层的小楼,外观看起来比周围的房子要新一些,但风格却更加古朴。最引人注目的是外墙上那些植物。

林明宣一眼就认出了那些攀附在墙面上的绿色藤蔓——常青藤。这种植物生命力顽强,西季常绿,在西方文化中象征着忠诚和永恒。但让他感到奇怪的是,这些常青藤长得过于茂盛了,几乎将整面墙都覆盖了。

更让他在意的是外面那一小围篱笆内种的植物。马鞭草和曼德拉草。

马鞭草他见过,这种植物在古代欧洲被认为有驱魔功效,常被用于宗教仪式。而曼德拉草更是传说中的魔法植物,据说拔出时会发出致命的尖叫声。

"看出来了?"

林明宣回头,李振国正站在门口,穿着一件深蓝色的夹克衫,看起来比昨天更加精神。

"这些植物..."林明宣指了指篱笆内的草药,"不像是普通的装饰用植物。"

"当然不是。"李振国点点头,眼中闪过一丝赞许,"马鞭草能驱散低等魔物,曼德拉草可以强化法阵的效果。常青藤则是用来掩盖这栋房子的真实用途。"

他推开院门,示意林明宣跟上。"一般人路过这里,只会看到一栋普通的老房子,不会多看一眼。"

走进院子,林明宣立刻被正面墙上的雕塑吸引了注意力。

那是一个天使的雕塑,约有真人大小。天使展开双翼,右手握着一柄燃烧的长剑,左手举着一面盾牌。雕塑的工艺极其精细,连天使袍子上的褶皱都雕刻得栩栩如生。最令人印象深刻的是天使的面容,威严而圣洁,眼神中透着不容亵渎的神圣。

"大天使米迦勒。"李振国注意到林明宣的视线,解释道,"猎魔人组织的守护者,我们所有人都聚集在他的旗帜下,为驱魔事业而奋斗。"

林明宣点点头,心中却在思考另一个问题。昨天李振国说自己是五阶猎魔人,但现在看这个院子的布置,以及他对各种超自然知识的了解,似乎不止这么简单。

"李叔,"林明宣开口问道,"关于猎魔人的等级体系,你昨天说得不够详细。"

李振国停下脚步,转身看着他。"你想知道什么?"

"比如,六阶之上还有什么?"

李振国沉默了几秒,然后笑了。"看来我昨天说得确实太简略了。"

他指了指墙上的天使雕塑。"六阶猎魔人之上,在大天使之下,还有一个级别。我们称之为'天使'。"

林明宣的瞳孔微微收缩。"天使?"

"成为天使后,将会拥有强大而独特的权能。"李振国的声音变得严肃起来,"目前全球范围内,在猎魔人编制之内,记录在案的,由人类飞升至天使级别的,只有西名。一名在中国,一名在美国,两名在欧洲。"

这个信息量太大了。林明宣感觉自己需要重新评估一下自己被卷入的这件事的严重程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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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还有一个问题,"林明宣问道,"猎魔人总共有多少人?"

"三千五百二十七名。"李振国毫不犹豫地报出了一个精确的数字,"这是全球范围内所有在编猎魔人的总数。听起来很多,但分摊到全世界,其实很少。"

两人一边聊着,一边走向房子。推开房门,里面的装修很简单,但处处透着古朴的味道。墙上挂着各种古老的武器和符文图案,书架上摆满了厚重的典籍。

李振国领着林明宣走向屋子后面的一扇不起眼的门。"地下室,我们的工作间。"

楼梯很陡,扶手冰凉,还带着点潮湿的铁锈味。林明宣感觉自己不是在下地下室,而是在通往某个古墓,随时可能触发什么奇怪的陷阱。

下到底部,他发现这里的空间比他想象中大得多,至少有一百平米,层高也很可观,完全没有压抑感。与其说是地下室,不如说是个小型室内广场。

李清丹和徐磊己经在那里等着了。

李清丹换了一身黑色的运动装,长发扎成了高马尾,整个人看起来干练又飒爽。徐磊则还是那副打扮,穿着一件印着“天才”二字的T恤,正蹲在地上,拿着个小刷子,像个考古学家一样,小心翼翼地扫着地面上一个复杂图案的边缘。

“老爸,你们来了。”李清丹抬头,冲他们挥了挥手,“法阵己经准备好了。”

林明宣走近一看,立刻被地上的图案吸引了。

那是一个用某种白色粉末绘制的巨大法阵,首径约有五米,由无数个同心圆、三角形和看不懂的符号构成。线条精准,结构复杂,像是一张精密的天文星图,又像是什么失落文明的神秘图腾。

“我趣,”林明宣的理科生DNA动了,“这玩意儿……你们手画的?”他看着那些完美的圆形和对称的几何图形,内心只有一个想法:这要是用CAD画,也得画一会儿吧?

“当然。”徐磊站起身,拍了拍手上的粉末,一脸“这有什么难的”的表情,“我和清丹姐花了三个小时画的。主要是符号比较多,容易搞混。”

林明宣:“……”

三个小时?手绘?你们是圆规成精了吗?

他蹲下身,想看得更仔细些,手指刚要触碰那些白色粉末,就被李清丹一把抓住了手腕。

“别碰!”

她的手很凉,但力气不小。

林明T恤衫宣愣了一下,抬头看她。

“这是圣银粉末,混了曼德拉草的根茎粉末,”李清丹松开手,解释道,“对普通人有轻微的灼伤效果,对魔物来说就是浓硫酸。这个法阵是用来召唤的,不是用来参观的。”

林明宣默默收回手。行,你们专业。

李振国走到法阵中央,站定。他从夹克内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银色十字架,挂在脖子上。

“清丹,徐磊,你们站到辅助位上。”李振国发号施令,“林明宣,你站到我对面,法阵的另一端。”

“我?”林明宣指了指自己的鼻子,“我也要参与?我就是个臭打工的,站旁边看戏不行吗?”

“不行。”李振国言简意赅,“你是这次事件的核心,你的‘坐标’是仪式成功的关键。没有你,我们召唤来的可能就是个摇花手的老大爷。”

林明宣:“……”

行吧,核心就核心。他感觉自己就像个5G信号塔,负责给这帮神仙提供网络连接。

他走到指定位置站好,脚下刚好是一个小小的三角形符号的顶点。

“我要做什么?”林明宣问。

“什么都不用做,”李振国回答,“站着就行。待会儿无论看到什么,听到什么,都不要动,不要说话,更不要离开你现在的位置。记住,是任何情况。”

他的语气前所未有的严肃,让林明…宣也收起了嬉皮笑脸的心思。

“明白了。”

李清丹和徐磊也各自站到了法阵两侧的特定位置上。地下室的灯光不知何时被调暗了,只有法阵本身在幽暗的环境中散发着淡淡的白色微光。

气氛瞬间就变得诡异起来。

“准备好了吗?”李振国环视一圈。

李清丹和徐磊同时点头。

“仪式开始。”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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