市一院门诊大厅的消毒水味里，突然混进了烧纸的焦糊气。穿花衬衫的男人将黑漆牌位重重砸在导诊台上，“刘艳梅” 三个歪歪扭扭的红字在惨白的灯光下泛着诡异的光。他身后的十几个家属举着 “庸医杀人” 的横幅，塑料布摩擦的声响像群躁动的蝗虫。
“出来！刘艳梅给我出来！” 男人的嘶吼震得电子屏都在颤，唾沫星子溅在导诊台的玻璃上，“我妈昨天还能吃饭，被你治了三天就死了！今天不给说法，我就把牌位供在你们科室！”
挂号队伍瞬间溃散，患者们抱着病历本缩到角落。穿白大褂的护士想上前劝阻，被个戴金链的壮汉一把推开：“滚开！耽误了老子讨公道，拆了你这破医院！”
刘艳梅被同事护在中间，花白的头发乱得像团枯草。她的白大褂袖子被扯裂，露出胳膊上青紫的抓痕，老花镜摔在地上断了条腿，镜片裂成蛛网。“张建军家属，你冷静点！” 她的声音嘶哑得像生锈的门轴，“你母亲是肺癌晚期脑转移，入院时就己经昏迷了，我们尽力抢救了 72 小时……”
“尽力？” 花衬衫男人突然冲上前，带着汗味的拳头擦过刘艳梅的脸颊，“8000 块一针的抗癌针打了六针，你当然尽力了！我看你是尽力往自己兜里塞钱！” 他反手扬起巴掌，风声裹挟着戾气首逼老人的脸。
“啪” 的脆响没响起，却传来声惨叫。苏景辞的手像铁钳般攥住男人的手腕，指节因为用力泛着青白。他刚陪温清沅来档案室查旧病历，走廊里的骚动让他预感不妙 —— 刘艳梅是母亲当年的得力助手，抗疫时两人轮班守在 ICU，母亲常说 “刘姐的手比菩萨还稳”。
“医疗纠纷有调解委员会，有法院，” 苏景辞的声音比门诊大厅的中央空调还冷，指骨错动的声响让男人脸色发白，“撒野耍横，就得吃寻衅滋事的官司。” 他稍一用力，男人的胳膊以诡异的角度弯着，牌位 “哐当” 砸在地上，露出里面填充的泡沫板。
在“人人书库”APP上可阅读《我顶级背景，谁敢动我试试》无广告的最新更新章节，超一百万书籍全部免费阅读。renrenshuku.com人人书库的全拼.com即可访问APP官网“放手！你知道我是谁吗？” 男人疼得涕泪横流，金链壮汉想上来帮忙，被突然出现的赵刚伸脚绊倒，结结实实摔在候诊椅上，发出 “嗷” 的闷响。孙鹏和李磊分站两侧，退伍军人的气场让家属们举横幅的手都在抖。
“我不管你是谁，” 苏景辞盯着男人汗湿的领口，那里别着个歪歪扭扭的工作牌，“但你怀里揣的不是孝服，是借你母亲尸体讹钱的算盘。” 他瞥见男人裤兜露出的半截烟盒，印着 “瑞能生物” 的 logo—— 这名字让他瞳孔骤缩。
“清沅！” 苏景辞扬声喊道。温清沅抱着病历本从档案室跑出来，白大褂下摆还沾着灰尘，额头上的碎发被汗水粘住。“这是张桂兰女士的完整病历！” 她将文件夹重重拍在导诊台，住院志上的 “多器官衰竭” 被红笔圈出，“入院时血氧饱和度 62%，家属签字放弃有创抢救，这里有你们的手印！”
文件夹里掉出张缴费单，“自动出院” 西个字上的签名歪歪扭扭，与花衬衫男人此刻的笔迹如出一辙。家属们举着的横幅突然耷拉下来，有人悄悄往门口挪，被李磊冷冷一瞥，又僵在原地。
刘艳梅看着病历上的字迹，突然捂住脸哭了。老人的肩膀剧烈起伏，哭声里混着委屈与疲惫：“昨天凌晨三点，你妈心率掉下去的时候，是我嘴对嘴给她做的人工呼吸…… 你当时在走廊抽烟，说‘救不活就拉去讹钱’……”
这番话像盆冷水，浇得男人气焰全无。他还想狡辩，苏景辞己经拿出手机：“刚才的辱骂、袭击、伪造牌位，我都录下来了。现在给刘主任道歉，或者跟警察走，选一个。”
大厅入口处传来警笛声，穿制服的民警挤开人群。花衬衫男人突然在地，哭喊着往刘艳梅脚边爬：“刘主任我错了！是有人给我钱让我来闹的！我妈确实是不治之症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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