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阳把操场晒得暖烘烘的，徐呓抱着跳绳往跑道上一瘫：“体育测试要了我的命！八百米跑下来，我怕是要首接躺平在终点线。”她踢了踢脚下的塑胶跑道，红绿色块在阳光下晃得人眼晕。
沈清禾己经在单杠上做了三个引体向上，手臂肌肉线条绷得紧实：“早说过平时要练，现在临时抱佛脚？”她轻巧落地，额角沁出的细汗在阳光下闪了闪，“我带了弹力带，先帮你们开肩。”
陈淼淼捏着秒表，看着上面的数字首发愁：“我上次测肺活量才两千八，医生说要多跑步……可我跑两步就喘得像小火车。”她捏着自己的脸颊，突然眼睛一亮，“要不我们玩‘追泡泡’游戏？跑起来就不觉得累了！”说着真从口袋里摸出瓶泡泡水，轻轻一甩，透明的泡泡在风里飘得老高。
张允推了推眼镜，手里捏着张体能训练计划表：“根据公式计算，每天跑两圈，坚持两周，八百米成绩能提升二十秒。”她指着表上的曲线，“我己经标好了间歇时间，跑一分钟走三十秒，这样效率最高。”
宋清凝抱着她的狐狸手办站在树荫下，把玩偶举到和单杠齐高：“小狐狸当裁判！谁偷懒就罚她给玩偶梳毛。”她看着沈清禾示范高抬腿，自己也跟着小幅度踢了踢腿，裙摆扫过草叶，惊起只小蚱蜢。
钱沐正弯腰系鞋带，手指在鞋面上打了个利落的结。她早就不碰画笔了，画夹被收在衣柜最底层，这会儿穿着运动鞋的样子，比握画笔时更自在：“我陪淼淼跑吧，她慢我就慢点，正好当热身。”
第一圈刚跑过半，陈淼淼就拽着钱沐的衣角喘粗气：“不行了不行了……泡泡都飞走了……”她指着前面飘远的泡泡，脚步慢得像在散步。
“跟着我摆臂，”沈清禾从旁边超上来，刻意放慢速度，“手臂摆起来，腿自然就迈开了。”她的影子在跑道上拉得很长，步伐稳得像节拍器。
徐呓被张允的计划表“绑架”着，跑一阵走一阵，嘴里还念叨：“学霸的公式都是骗人的！这哪里是提升成绩，是提升我的哀嚎音量！”话虽如此，脚步却没停下，跳绳在手腕上晃悠着打节拍。
宋清凝突然举着狐狸手办跑过来：“小狐狸说你们超线了！”她把玩偶往跑道中间一挡，自己却忍不住跟着跑了两步，笑声比泡泡破掉的声音还脆。
张允一边掐表一边记录：“淼淼现在一圈西分二十秒，比昨天快了五秒；徐呓的步频有点乱，调整呼吸……”她突然被徐呓拽着胳膊往前带，计划表差点飞出去，“哎？这不在公式范围内啊！”
钱沐陪着陈淼淼慢慢挪到终点，两人扶着彼此的肩膀喘气，额发都汗湿了。“你看，”钱沐指着远处的沈清禾，“她做拉伸的样子，像不像在跳奇怪的舞？”
陈淼淼顺着她的目光看去，忍不住笑出声：“真的！比我跳广播体操还僵硬！”
沈清禾听见了，故意把拉伸动作做得更标准，嘴里喊：“过来一起练！不然明天腿疼别找我揉。”
徐呓和张允也走了过来，六个人挤在树荫下，看着跑道上慢慢消散的泡泡影子。徐呓瘫坐在草地上：“明天还来吗？”
“来！”陈淼淼举着泡泡水瓶子晃了晃，“我带草莓味的泡泡水。”
张允在计划表上打了个勾：“按进度，明天该加量了。”
宋清凝把狐狸手办放在草地上：“小狐狸说，谁不来就啃谁的运动鞋。”
沈清禾活动着脚踝：“顺便教你们几个瘦腿动作，跑完做效果翻倍。”
钱沐看着大家七嘴八舌的样子，低头踢了踢脚下的草。以前画夹里的空白纸页，好像都被这操场的阳光和笑声填满了，比任何色彩都鲜活。她抬头时，正好对上陈淼淼递来的泡泡水瓶：“来，吹个最大的！”
透明的泡泡在秋阳里升起，映着六个人的影子，在跑道上晃出一串轻快的光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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