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刚蒙蒙亮，漱芳斋的庭院里就己有了动静。小桌子挥舞着一把木剑，嘴里嚷嚷着：“看我这招‘横扫千军’，威力无穷！”小蚊子在一旁撇嘴：“乖乖隆滴咚，就你这笨等儿样，别把自己绊倒了才好。”
小燕子披着件月白色的外衫，从屋里走出来，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。她昨晚睡得格外香甜，梦里都是尔泰温和的笑容和耐心教导她兵法的样子。
“格格，您醒啦？”明月端着水盆过来，笑着说，“看您这气色，像是有什么好事呢。”
小燕子的脸颊微微一红，嗔道：“就你嘴甜。”她接过水盆，洗漱完毕，心里惦记着和尔泰的约定，便匆匆换了件湖蓝色的衣裙，准备出门。
“格格这是要去哪儿啊？”小凳子摇着扇子，文绉绉地问，“莫非是要去找福二爷？‘一日不见，如三秋兮’啊。”
“去你的！”小燕子拿起桌上的一本书，作势要打他，“我是去看书的，不行吗？”
小虫子在一旁“叽叽喳喳”地叫着，像是在嘲笑她。小燕子被他们说得愈发不好意思，转身就往外跑：“我走了，你们慢慢闹。”
看着小燕子轻快的背影，西大才子相视一笑。小蚊子说：“瓜不兮兮的，还说不是去找福二爷，瞧那急样儿。”
小燕子沿着宫道往前走，晨光洒在她身上，暖洋洋的。路边的花儿开得正艳，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。她的心情像这明媚的阳光一样，格外舒畅。
走到半路，却迎面撞上了永琪。他穿着件明黄色的常服，眼下带着淡淡的青黑，像是没睡好。看到小燕子，他的眼睛亮了一下，随即又黯淡下去。
“小燕子。”永琪叫住她，声音有些沙哑。
小燕子停下脚步，淡淡地点了点头：“五阿哥。”
“你这是要去哪儿？”永琪问，目光紧紧地盯着她。
“我去尔泰那里看书。”小燕子坦然道，没有丝毫隐瞒。
永琪的眉头皱了起来，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：“你就这么喜欢和他待在一起？”
小燕子看着他，心里没有了从前的悸动，只剩下平静：“五阿哥，尔泰教我读书写字，还跟我说兵法，我觉得很有意思。”
“那些有什么意思？”永琪不解，“我可以带你去骑射，去打猎，比这些好玩多了。”
“每个人喜欢的东西不一样。”小燕子说，“以前我觉得骑射好玩，但现在我觉得读书也很有意思。”
永琪还想说些什么，小燕子却道：“五阿哥，我该走了，免得让尔泰等急了。”说完，她便绕过他，继续往前走。
永琪看着她的背影，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，闷闷的。他不明白，为什么小燕子会有这么大的变化，为什么她不再像以前那样围着他转了。
小燕子来到尔泰的书房外，深吸了一口气，才轻轻敲门。
“请进。”尔泰的声音从里面传来，温和而沉稳。
小燕子推开门，只见尔泰正坐在窗边看书，阳光透过窗棂洒在他身上，给他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。他穿着件石青色的长衫，气质温润如玉。
“你来了。”尔泰抬起头，看到是她，眼里立刻漾起笑意。
“嗯。”小燕子走到他身边，把手里的书递给他，“昨天你给我看的那本兵法，我回去又看了看，有些地方还是不太懂。”
尔泰接过书，指着其中一页说：“我正看到这里，我们一起研究吧。”
小燕子点点头，在他身边坐下。两人凑在一起，低声讨论起来。阳光洒在他们身上，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墨香和书香气。
偶尔，他们的手臂会不经意地碰到一起，两人都会像触电般缩回手，脸颊微微发烫，却又忍不住偷偷看向对方，眼里都带着一丝羞涩和欢喜。
时间过得飞快，不知不觉就到了中午。尔泰合上书，说：“不如一起用午膳吧，我让厨房做了你喜欢吃的糖醋鱼。”
小燕子的眼睛一亮：“真的？太好了！”她最喜欢吃糖醋鱼了，前世永琪虽然也经常给她买，但从来没有像尔泰这样，记得她的喜好，还特意为她准备。
看着小燕子开心的样子，尔泰的嘴角也忍不住上扬。他发现，只要看到她的笑容，自己的心情也会变得格外舒畅。
两人一起走向膳房，阳光正好，微风不燥，一切都显得那么美好。小燕子知道，自己的心，正在一点点向这个温润如玉的男子靠近。而这一次，她相信，自己没有选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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