练武场的青石板被晒得发烫，空气中弥漫着尘土与青草混合的气息。小燕子握着柄木剑，额角渗着细汗，脸颊因运动而透着健康的红晕。她今日穿了件杏色短打，方便活动，裙摆被风掀起一角，露出纤细却有力的小腿。
“手腕再稳些。”尔泰站在她对面，手里也持着柄木剑，动作舒展流畅。他今日的常服袖口挽起，露出结实的小臂，阳光照在他麦色的皮肤上，泛着健康的光泽。
小燕子“嘿”地一声，挥剑砍向他肩头，招式虽猛却破绽百出。尔泰轻轻一侧身，木剑顺势搭在她的剑脊上，稍一用力，她的剑就歪了方向。
“哎呀！”小燕子跺脚，不服气地又刺出一剑，“你总让着我，不算数！”
“我若不让你，这会子你该捂着胳膊喊疼了。”尔泰的声音里带着笑意，眼底的温柔像要溢出来，“练剑不是蛮干，要懂借力打力。”他说着，握住她的手腕，引导她划出一个圆润的弧线，“你看，这样是不是省力多了？”
他的掌心温热，带着薄茧，覆在她的手背上，传来安稳的力量。小燕子的心跳漏了一拍，手腕微微发僵，刚才还不服输的劲头顿时泄了大半，只剩下脸颊的滚烫。
“我、我自己来。”她抽回手，假装调整呼吸，不敢看他。
尔泰看着她泛红的耳根，嘴角的笑意更深了。他退后两步，摆出起势的姿势：“再来。”
小燕子深吸一口气，重新举起剑。这次她学得认真，努力回想他刚才教的要领，虽仍有些笨拙，却比之前沉稳了许多。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下来，在她专注的脸上跳跃，像落了把碎金。
“乖乖隆滴咚，格格这剑舞得，比小桌子的‘横扫千军’像样多了！”小蚊子蹲在不远处的柳树下，扯着嗓子喊。
小桌子立刻不服气地挥舞拳头：“我这‘乾坤大挪移’还没出手呢！等我练成，定让福二爷和格格都刮目相看！”
小凳子摇着扇子，慢悠悠道：“‘闻道有先后，术业有专攻’，格格有福二爷指点，进步自然神速。”
小虫子在一旁“啾啾”叫着，像是在为小燕子加油。
小燕子被他们吵得分了神，脚下一个趔趄，眼看就要摔倒。尔泰眼疾手快，上前一步扶住她的腰，稳稳地将她拉回原地。
“小心。”他的声音就在耳边，带着温热的气息。
小燕子的鼻尖几乎碰到他的衣襟，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皂角香，心跳得像要撞出胸膛。她慌忙站稳，推开他：“谢、谢谢。”
“不必。”尔泰的手还停留在半空，指尖似乎还残留着她腰间的温度。他清了清嗓子，移开目光，“歇会儿吧。”
两人走到场边的石凳上坐下，明月赶紧递上水壶和帕子。在“人人书库”APP上可阅读《重生还珠：尔泰的掌心月》无广告的最新更新章节，超一百万书籍全部免费阅读。renrenshuku.com人人书库的全拼.com即可访问APP官网小燕子接过帕子擦了擦汗，又拧开壶盖喝了一大口，水珠顺着嘴角滑到脖颈，留下道晶莹的水痕。
尔泰的目光不经意扫过，喉结轻轻动了动，别过脸看向远处的宫墙。
“五阿哥来了。”明月忽然低声提醒。
小燕子抬头，果然见永琪从拱门走进来。他穿着件宝蓝色骑射装，手里牵着匹枣红色的马，显然是刚从马场过来。看到场边的两人，他牵马的手紧了紧，眼神复杂。
“小燕子，你的剑法还是这么差。”永琪走过来，语气带着惯常的随意，却掩不住一丝落寞，“不如我教你？”
“不必了。”小燕子放下水壶，语气淡淡，“尔泰教得很好。”
永琪的目光落在尔泰身上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敌意：“他的剑法柔有余而刚不足，不适合你。”
“适合不适合，我自己知道。”小燕子站起身，拿起木剑，“我还没练够呢。”
尔泰也站起来，对永琪颔首示意，然后转向小燕子：“我陪你。”
两人重新回到场中，一个教得认真，一个学得专注，仿佛身边的永琪只是团空气。小燕子的笑声随着剑风传来，清脆响亮，是永琪许久未曾听过的畅快。
永琪牵着马，站在原地，看着阳光下并肩练剑的两人。小燕子偶尔出错，尔泰便耐心纠正，目光落在她身上时，温柔得能化开春水。那画面刺得他眼睛生疼，却又挪不开脚步。
他忽然想起从前，小燕子也是这样缠着他教她骑射，他却总嫌她笨，没耐心教。原来不是她学不会，只是没遇到愿意耐心教她的人。
“五阿哥，要不……咱们也去练练？”身后传来尔康的声音，他显然是来找永琪的。
永琪摇摇头，调转马头：“走吧。”他策马离开时，最后看了一眼练武场，小燕子正被尔泰的某个动作逗笑，笑得弯了腰，阳光落在她脸上，亮得晃眼。
场边，小蚊子戳了戳小桌子：“你看五阿哥那背影，瓜不兮兮的，像只斗败的公鸡。”
小桌子挥舞着拳头：“这就是‘狭路相逢勇者胜’！福二爷这招‘柔情攻势’，可比我的‘横扫千军’厉害多了！”
小凳子摇着扇子：“‘两情若是久长时，又岂在朝朝暮暮’，看来格格和福二爷是心意相通了。”
小虫子“唧唧”叫着，像是在应和这结论。
练武场上，小燕子练得累了，拄着剑喘气。尔泰递过水壶，她接过来喝了一大口，递回去时，手指不小心碰到他的，两人都顿了顿，相视一笑，眼里的情愫再也藏不住。
风穿过练武场，卷起地上的尘土，带着夏日的燥热，也带着两颗心渐渐靠近的温度。有些感情，就像这练熟的剑法，不知不觉间，就刻进了骨子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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