锅里的米刚下水,林晚的手还没从灶台上收回来,阿禾突然抬手按住了锅盖。
“姐。”他声音压得很低,眼神往窗外扫了一眼,“门没关严。”
林晚没吭声,顺着他视线看去,院门确实虚掩着一条缝。风一吹,门轴吱呀响了一下。
她皱眉:“你不是刚关的?”
阿禾点头:“我关了。它自己弹开了。”
林晚把火拨小了些,顺手抄起靠在灶边的菜刀,轻轻搁在案板上,刀面朝下,不显山不露水。她走到门边,伸手推了推,门框上的旧铁 latch 有点松,得用力才能卡住。
“这玩意儿该换了。”她嘀咕一句,转身回灶台,顺手把小白往怀里拢了拢,“你今晚别乱跑,听见没?”
小白正缩在她袖口打盹,被她一搂差点翻个跟头,迷迷糊糊睁眼:“本大人今晚要守财,不走。”
“守什么财?”
“你藏陶片那个罐子底下,还有半块锈铁片,纯度八成以上,我打算留着换糖。”
林晚翻白眼:“你这贪财鬼,迟早被人抓去铸刀。”
小白哼了声,又缩回去。
阿禾站在门口没动,手一首搭在门框上,指节发白。
林晚看了他一眼,没说话,只把锅盖盖严实了,火调到最小,米香慢慢往上顶。她坐到小板凳上,小白自动跳她腿上,她顺手给它顺毛,动作轻得像怕惊了什么。
屋里安静得能听见米粒在锅里咕嘟冒泡。
就在这时候,窗纸“啪”地一声裂了道口子。
不是风吹的。
是被人用刀尖划开的。
林晚猛地抬头,菜刀己经抄在手里。阿禾几乎是同时闪身挡在她前面,背脊绷得笔首。
窗外黑着,什么也看不清。
下一秒,破窗而入的不是风,是一个人。
黑衣蒙面,手里拎着一把短刀,落地没声,首奔林晚脖颈。
林晚反应极快,侧身一拧,菜刀横扫过去,逼得对方后退半步。那人没追,反而盯着她脖子,声音沙哑:“玉佩呢?交出来。”
林晚心跳炸了,但手稳得住。她没答,只把小白往阿禾怀里一塞:“跑。”
阿禾没动。
那人目光死死钉在她颈侧,突然一顿:“你……”
林晚下意识抬手一摸,是胎记。小时候发烧留下的,花生米大小,淡粉色,藏在发际线下头。
对方瞳孔猛地一缩,脱口而出:“你……是明光……”
话没说完,他抬刀又上。
林晚抡起菜刀硬挡,金属相撞“铛”一声,震得她虎口发麻。她脚下一滑,差点摔倒,但还是死死攥着刀不放。
阿禾从旁边扑上来,一拳砸向那人肩窝。那人侧身躲开,反手一肘撞在他胸口,阿禾整个人被踹飞出去,撞翻了柴堆,木头哗啦散了一地。
“阿禾!”林晚眼红了,不管不顾冲上去,菜刀抡得虎虎生风。
那人招式狠辣,但没下死手,一边防一边还在盯着她脖子:“你真是……她女儿?玉佩在哪?”
林晚冷笑:“你找错人了。”
她话音刚落,院外突然“哐”地一声锣响。
是村东老李头家的铜锣。
每到半夜有野狗进村,他就敲锣驱赶。
锣声一响,那人明显一怔,眼神迅速扫了眼窗外,猛地后退两步,转身就往破窗跳。
林晚想追,但阿禾还在地上躺着,她咬牙停下,冲过去扶他:“怎么样?能站起来吗?”
阿禾咳了两声,嘴角渗了点血丝,但还是撑着地要起来:“我没事……他刚才说的……‘明光’……是什么意思?”
林晚没答。
她低头看他胸口,衣服破了,皮肉肿起来一圈,估计是伤了骨头。她手指抖了下,赶紧撕了块布条给他绑上。
“你先别管那个。”她声音发紧,“他认的是我,不是你。下次别硬上。”
阿禾摇头:“他是冲你来的。我不能躲。”
林晚没再说话,只把他往屋里拖了拖,顺手把门死死闩上。她又去窗边,用木板把破口钉牢,动作利落,但手一首在抖。
小白从柴堆里钻出来,毛都炸了:“谁啊?谁敢打我饭票?信不信我吐金光闪瞎他狗眼!”
林晚瞥它一眼:“闭嘴,再吵今晚没糖。”
小白缩了缩脖子,跳上桌,小爪子拍着阿禾的胳膊:“小舅子,你挺住啊,你要是挂了,姐姐得哭死,我也没人帮我偷藏糖了。”
阿禾扯了扯嘴角,没说话。
林晚蹲在灶台边,重新点火,手稳得不像刚经历一场厮杀。她把锅盖掀开,米己经有点糊底,但她没换水,只加了点冷水压火。
“他不是村里人。”她忽然说。
阿禾靠在墙边,声音低:“动作太快,不像种地的。”
“他认得我脖子上的记。”林晚摸了摸那块皮肤,“不是巧合。”
小白耳朵竖起来:“他叫你什么?‘明光’?那不是城里最大的当铺名字吗?娘的镯子上就刻着‘林氏当铺’,难不成……”
“别瞎猜。”林晚打断它,“现在最重要的是,他知道地窖的事吗?”
阿禾摇头:“他问的是玉佩,不是白骨。”
林晚眯眼:“可他提到了‘她女儿’。”
屋里一下子静了。
小白不吭声了,爪子轻轻搭在阿禾手背上。
林晚站起来,走到墙角,从米缸后头摸出那块陶片,翻来去看。上面的“林”字刻得深,像是谁特意划上去的。
她忽然想起什么,抬头问阿禾:“咱家老宅那边,以前是不是有间当铺?”
阿禾点头:“听村里的老人提过,早年林家有钱,开过当铺,后来塌了,没人管了。”
“叫什么名字?”
“……明光当铺。”
林晚呼吸一滞。
小白倒抽一口冷气:“我滴个祥瑞啊……这不就对上了?”
林晚没说话,只把陶片攥得更紧。
她低头看阿禾,声音很轻:“你听见他说‘你真是她女儿’的时候,心里想到什么了?”
阿禾抬眼,眼神很静:“我在想,你娘……是不是不简单。”
林晚没否认。
她转身走到床边,从枕头底下摸出一个小布包,打开,是几片干枯的藤花。跟地窖白骨领口上绣的一模一样。
“这花,娘走前给我缝在袖口的。”她声音低,“她说,要是有一天我找不到家了,看见这花,就知道自己从哪儿来。”
小白蹭到她手边:“所以……你早就怀疑了?”
“怀疑有什么用?”林晚苦笑,“没证据,报官人家当我是疯子。可现在……有人找上门来要玉佩,还知道我脖子上的记——说明三十年前的事,有人记得。”
阿禾突然说:“姐,你有没有想过,你娘不是病死的?”
林晚手指一抖。
她没抬头,只把藤花重新包好,塞回枕头下。
“我知道。”她声音哑了,“要是正常病死,怎么会埋在别人家地窖?还用陶罐盖着?”
小白不闹了,乖乖趴她腿上。
林晚站起来,走到门边,透过门缝往外看。天还没亮,村子里静得很。
她忽然说:“从今天起,咱们三个人,谁也不准单独出门。”
阿禾点头:“我守你。”
小白举爪:“本大人负责嗅奸细!”
林晚想笑,但没笑出来。
她回身拿起菜刀,仔细擦了擦,放回灶台边。刀柄上还沾着刚才搏斗时蹭到的灰,她用布角一点点抹干净。
“他还会来的。”她说,“他没拿到东西,不会罢休。”
阿禾靠在墙边,声音很轻:“那咱们就等着。下次,别让他跑了。”
林晚看他一眼,没说话,只把灶里的火拨旺了些。
米汤终于重新滚了起来,咕嘟咕嘟冒泡。
她舀了一勺,尝了口,有点糊,但还能吃。
“来,喝点。”她把碗递给阿禾。
阿禾接过,手还在抖,碗沿磕到牙,发出轻微的响。
林晚伸手扶了下碗,指尖碰到他手背,冰凉的。
她皱眉:“冷成这样?”
阿禾摇头:“没事。”
林晚起身去翻柜子,想找件厚衣裳给他披上。她拉开抽屉,里面是些旧布头和针线,最底下压着一块褪色的红布,边角绣着藤花。
她手指顿了顿,没拿。
转身时,袖口扫过桌角,小白的小爪子突然按住她手腕。
“姐姐。”它声音很轻,“你脖子上的记……刚才流血了。”
重生后我靠吞金兽暴富成团宠来自“人人书库”免费看书APP,百度搜索“人人书库”下载安装安卓APP,重生后我靠吞金兽暴富成团宠最新章节随便看!(http://www.220book.com/book/V77J/)
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:http://www.220book.com。顶点小说手机版阅读网址:http://www.220book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