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秋的北京，阳光透过法国梧桐的叶隙洒在沥青路上，映出斑驳的光影。一辆银灰色的小轿车正缓缓行驶在王府井大街上，车头上的黄铜喇叭偶尔发出 “滴滴” 声，引得路边行人纷纷侧目。沈从武握着方向盘，身旁坐着太上皇，后座的太后正掀开窗帘，饶有兴致地看着街面的商铺。
“这铁家伙比马车稳当多了，” 太上皇抚摸着光滑的真皮座椅，座椅下的弹簧随着车身轻微起伏，“连颠簸都感觉不到，比当年南巡坐的龙舟还舒服。” 车窗外，卖糖葫芦的小贩推着独轮车经过，糖衣在阳光下闪着琥珀色的光，太后笑着朝他挥了挥手，小贩愣了愣，随即躬身行礼。
沈从武转动方向盘，车子灵巧地拐进一条僻静的胡同。胡同里的西合院门口摆着菊花，墙头上爬满了牵牛花，空气中飘着饭菜的香气。“您看这胡同里的人家，” 沈从武放慢车速，“中午做饭时烟囱都冒着烟，可若是没时间做饭，就只能啃干粮。臣想着，若是开几家家常菜馆，干净实惠，定能受百姓欢迎。”
太上皇顺着他的目光看去，几个提着菜篮子的妇人正站在巷口聊天，篮子里的青菜还带着露水。“家常菜馆？” 他若有所思地说，“就像宫里的小厨房？” 沈从武点头笑道：“比小厨房更热闹，能容几十人同时吃饭，菜价便宜，一碗红烧肉只要十文钱，寻常百姓都吃得起。”
车子驶到西首门时，正遇上江南机器厂的运货车队。十辆卡车满载着刚下线的摩托车，车身上的黑漆亮得能照见人影。太后指着卡车问：“这些两轮车就是前几日说的摩托车？” 沈从武踩下刹车，等车队经过后才继续前行：“正是，这东西比自行车快，比汽车灵活，若是能批量生产，不仅能当邮差的交通工具，还能卖给寻常百姓。”
他将车停在一处开阔的广场，下车打开后座车门：“太后您看，那片空地原是废弃的兵营，臣打算把它改成汽车厂，专门生产家用小轿车。现在全国的小汽车还不到百辆，若是能让中产之家都买得起，这生意能做几十年。” 广场上的风卷着落叶掠过地面，远处的烟囱正冒着淡淡的白烟，那是江南机器厂的方向。
回宫的路上，沈从武特意绕到胭脂铺集中的琉璃厂。铺子里的伙计正往橱窗里摆新到的香粉，锡箔盒子上印着仕女图。“太后您常用的珍珠粉，工序繁琐价格高，” 沈从武指着那些香粉，“臣让人研制了一种新的美白膏，用玫瑰花提炼，再加些珍珠粉，效果不比宫里的差，价格却只要一半，若是批量生产，全国的女子都会争相购买。”
太后拿起随身的香袋，里面装着干玫瑰花瓣，香气清幽。“玫瑰花做的膏子？” 她饶有兴致地问，“那岂不是又香又能美白？” 沈从武笑着应道：“正是，臣己经让工匠在云南建了玫瑰园，专门种植可做香料的玫瑰，等明年春天就能收成。”
晚饭时，沈从武特意让人做了几道家常菜：红烧肉、炒青菜、豆腐汤，装在粗瓷碗里，摆在御膳房的小桌上。太上皇夹起一块红烧肉，肉质酥烂，酱汁浓郁，忍不住赞道：“比御膳房的红烧肘子还入味。” 沈从武趁机说：“这就是家常菜的妙处，不求精致，但求可口。若是成立‘家常菜’餐饮产业集团公司，在全国各城市开分店，让百姓走到哪儿都能吃到热乎饭，每年的利润不会少于十万两。”
太上皇放下筷子，沉吟道：“开饭馆倒是稳妥，可这汽车厂和化妆品公司，能行吗？” 沈从武从袖中取出账本，上面记着江南机器厂的生产数据：“现在每月能造十辆小汽车，若是扩建厂房，添上新式机床，每月能造百辆，一辆卖两百两，扣除成本，纯利能有五十两，一年就是六万两。”
他又拿出一小盒玫瑰美白膏，膏体呈淡粉色，打开盖子就闻到玫瑰香：“这化妆品更赚钱，一盒成本只要五文，能卖五十文，全国若是有百万女子购买，就是五万两利润。” 太后拿起盒子，用指尖蘸了点膏体抹在手上，皮肤顿时觉得滋润不少，笑着说：“这膏子确实不错，哀家身边的宫女怕是都会要。”
沈从武见他们动心，当即说道：“若是太上皇和太后愿意入股，臣分文不取，每家公司各送三成股份。另外，只要二位点头，臣再无偿送每人一辆小轿车，太上皇的车镶上金丝，太后的车内饰绣上凤纹，保证独一无二。”
太上皇与太后对视一眼，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意动。“好你个沈从武，” 太上皇笑着指他，“这是用一辆车钓咱们入股啊。” 沈从武躬身道：“臣是真心觉得这些产业能利国利民，百姓有了新产业，就能多赚钱，国家也能多收税，是双赢的好事。”
三日后，“家常菜” 餐饮产业集团公司、辉煌汽车产业集团公司、玫瑰美白化妆品集团公司的牌子同时挂了起来。太上皇和太后的入股文书由内务府盖了印，沈从武兑现承诺，将两辆定制的小轿车送进了宫。一辆车头上镶着纯金的龙纹，另一辆的座椅套绣着五彩凤羽，停在宫门口，引得太监宫女们围着看稀奇。
开业那天，沈从武亲自驾车，拉着太上皇和太后去各家公司视察。家常菜馆里座无虚席，百姓们捧着粗瓷碗吃得香甜；汽车厂里，工人们正组装着新的小轿车，火花西溅；化妆品公司的门前，等着买玫瑰美白膏的女子排起了长队。
太上皇看着这热闹景象，对太后笑道：“沈从武这小子，还真没骗咱们。” 太后望着车窗外来来往往的行人，手里把玩着车钥匙上的凤形吊坠，轻声道：“这日子啊，是越来越有盼头了。”
夕阳西下，小轿车驶回宫墙，车尾灯在暮色中划出两道红光，像给这新启的事业点上了两盏明灯。沈从武知道，这些产业不仅能带来利润，更能改变百姓的生活，让大宋的经济像这车轮一样，滚滚向前，永不停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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