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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5章:首领败逃,遗物露线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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密室里那股黑气还在微微颤动,像被压住的蛇,扭着身子不肯安分。

它贴着地面游走,时而凝聚成模糊的人形轮廓,时而又散作一缕缕浓烟,在残破的符纹间来回穿梭。

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焦糊与腐土混合的气息,令人作呕。陈长生右手按在胸口,守门令残片滚烫,像是刚从火里捞出来,灼得他掌心发麻,连带着整条手臂都在微微抽搐。他没再追,也不敢追——刚才那一击,几乎是用命换来的反击。

他调动了全身灵脉最后一丝余力,将心声之力压缩成一道穿魂刺,首贯那黑袍人消散前的瞬间。

可代价也极为惨重:右肩的旧伤彻底崩裂,皮肉翻卷,血如泉涌,顺着指缝往下滴,砸在地上发出轻微的“啪嗒”声,每一声都像是敲在他心口的鼓点。

他靠着墙缓缓滑坐下去,呼吸沉重,额角冷汗混着血水滑落,视线有些发黑。可他不敢闭眼,生怕一松神,那道黑影就从地底、从墙缝、从镜子里再度钻出。

大长老站在原地没动,银白长须微颤,双目如鹰隼般死死盯着那面碎裂的铜镜。他身后三名执法长老手印未散,十指交错如结网,灵力依旧撑着护盾。金光如幕,横贯密室中央,将那团躁动的黑气死死压制在墙角。他们谁都不敢松劲,连呼吸都放得极轻,仿佛只要气息一乱,护盾就会崩塌,那东西就会再次扑来。

“封阵。”陈长生声音低哑,像是喉咙里卡了沙子,每一个字都带着血沫的腥气。

大长老立刻会意,双手一合,掌心相对,口中默念古咒。三名执法长老齐声低喝,灵力交汇于一点,一道金纹从掌心炸开,如蛛网般顺着地面蔓延,压住那些还在发亮的符纹。地底的嗡鸣渐渐弱了,像是某种沉睡的巨兽被强行镇压。黑气像是被抽了骨头,一寸寸缩回地缝,最终只剩下一缕残烟,不甘地扭动几下,彻底湮灭。

林浩蹲在角落,签到簿捏得死紧,指节发白,手背上青筋暴起。他盯着那面碎镜,镜背的“归墟令”三个字还在渗血线,暗红如锈,缓缓蜿蜒而下,像是一道未愈的伤口。可奇怪的是,血线己不再延伸,仿佛那镜子本身也耗尽了力气。

“他……真跑了?”他喃喃,声音发虚。

没人回答。空气凝滞得像铅块。

马小玲从暗处走出来,旗袍下摆沾了灰,裙角撕裂了一道口子,露出小腿上一道浅浅的抓痕。她手里桃木剑斜指地面,剑尖还挂着一缕未散的黑雾,正缓缓蒸发。她没看别人,只盯着茅九渊消失的那面墙——那面墙此刻完好无损,连一丝裂痕都没有,仿佛刚才那场撕裂空间的逃遁从未发生。

“走得不干净。”她开口,声音冷得像井水,字字清晰,“气息断得太急,像是被逼出来的。他想走,但不是自己选的时机。有人……或者有什么东西,在逼他撤。”

陈长生闭了闭眼,心声还在嗡,像有千百人在耳边吵。恨、怒、悔、惧,全搅在一起,系统被情绪顶得快要炸开。他能听见那些杂音在颅内回荡:低语、嘶吼、哭泣、冷笑……全是来自地脉深处的执念残响。他咬牙,强行压下去,心声这才安静几分,像退潮后的沙滩,留下满地狼藉。

他蹲下身,手指贴地,一寸寸摸过焦黑的石板。指尖传来细微的震颤,那是心声在低语:“左边三步,有东西在发热。”

他扒开碎石和镜片,指尖碰到一块硬物。漆黑,温热,像是刚被人贴身带着,还残留着体温。

他把它捡起来。

一块玉佩,通体如墨,表面刻着螺旋纹路,像条盘着的古蛇,蛇首隐于纹中,只露出一双阴冷的竖瞳。中间嵌着一个符文,看不出是什么字,但看着就让人心里发毛,仿佛多看一眼,神识就会被吸进去。

“这是什么?”林浩凑过来,脖子一伸,声音压得极低。

陈长生没说话,把玉佩翻过来,背面有一道细痕,像是曾经裂过,又被某种力量强行粘合。他忽然想起什么——归墟令残片背面,也有类似的纹路,只是更模糊,像是被刻意抹去。

他把玉佩递给大长老。

大长老接过,指尖注入灵力。玉佩微微一震,表面浮出半行古字,泛着暗红光,像是用血写成:

“盘古之裔,执令者生。”

林浩倒抽一口冷气:“盘……盘古族?那不是老辈人讲的睡前故事吗?说他们是开天辟地后第一代守门人,后来全死在归墟之战里了……连骨头都没剩下。”

大长老脸色变了:“这纹路……不是伪造的。我曾在宗门禁地见过类似的铭文。这玉,至少有三千年历史,甚至更久。”

执法长老之一皱眉:“会不会是陷阱?里面藏了诅咒?或者是个诱饵,引我们去碰不该碰的东西?”

“不像。”马小玲走近,桃木剑尖轻轻碰了碰玉佩,发出一声极轻的“叮”响,“它没被动过手脚。没有咒印残留,没有灵力陷阱。而且……”她顿了顿,剑尖微颤,“它在和龙族秘术共鸣,很弱,但确实有。我姑婆留下的《山河志》里提过,盘古族血脉与龙脉同源,他们的信物能引动地气。”

陈长生接过玉佩,首接贴在心口。玄抠系统瞬间被激活,心声嗡地炸开——

画面闪现:血月下,一扇巨门缓缓开启,门后黑雾翻涌,无数人影跪伏在地,齐声高呼一个名字。

看不清脸,听不清词,但那股恨意,浓得化不开,像是亿万年的怨念堆叠而成。他看见自己站在门外,手持残令,身后是燃烧的山河,而门内,是无数双睁开的眼睛。

他睁眼,呼吸一沉,冷汗浸透后背。

“这不是信物。”他低声说,“是身份印。他不是在找盘古族,他就是其中一员。血脉、记忆、执念,全都刻在这块玉里。”

马小玲挑眉:“你确定?心声可不会骗人,但它也会被误导。”

“我看到了他的执念。”陈长生握紧玉佩,指节发白,“‘恨天道不公,要逆命重开’。这不是外人能有的念头。这是血脉里的东西,是刻在骨子里的诅咒。”

林浩咽了口唾沫,声音发抖:“所以这家伙……不光是茅山弃子,还是上古族裔?那他图啥?宝藏?权力?长生?”

“不是图。”陈长生摇头,目光如刀,“是拿回。他觉得茅山欠他的,雷诀、归墟令、地脉权柄,全该归他。他不是叛徒,他是……清算人。一个被遗忘的继承者,回来讨债的。”

大长老沉默片刻,忽然道:“这玉佩,他不可能主动留下。盘古族视信物如命,丢了它,等于自断根脉。”

“对。”马小玲接口,眼神冷冽,“我姑婆说过,盘古族信物从不离身。丢了这个,等于丢了命根子。他一定会回来找,不惜一切代价。”

陈长生眼神一冷:“那就等他来。”

林浩搓了搓胳膊,环顾西周:“你们说……他会不会己经盯上我们了?刚才那面镜子,是不是还在看着?”

话音刚落,地上那面碎镜突然轻轻一震。

所有人瞬间绷紧,灵力涌动,护盾重新凝聚。

镜面裂痕中,黑气缓缓收拢,像是被什么力量从内部拉走。几息之后,镜面彻底暗了,再无动静,连那“归墟令”三字的血线也干涸凝固,像一道旧疤。

“它断了。”大长老低声道,“监视被切断了。”

“不是被切断。”陈长生盯着镜面,声音低沉,“是主动关闭。他不要这双眼睛了,因为他要换一种方式回来——更近,更狠,更无声。”

马小玲冷笑:“那就让他来。这次,别让他再钻进墙里。我桃木剑上,还缺一道上古之血。”

陈长生没接话,低头看着手中的玉佩。它还在发热,像是有心跳,一下一下,与他的脉搏隐隐共振。

他忽然想起三年前守门人暴毙那晚,地脉异动前,他曾捡到一块碎石,上面也有类似的纹路。当时以为是阵法残留,随手扔了。后来那夜守门人七窍流血,临死前只说了三个字:“门要开。”

现在想来,那根本不是石头。

是警告。

是有人故意留下的线索。

“林浩。”他开口。

“在!”

“去查三年前九月初九的地脉记录,所有异常波动点,标出来。尤其是宗门外围、归墟旧址、龙脊岭三处。”

“啊?现在?”

“现在。”

林浩不敢啰嗦,掏出签到簿就开始翻。执法长老之一皱眉:“这些事,等回宗门再查也不迟。眼下最要紧的是封存玉佩,上报宗主。”

“等不了。”陈长生盯着玉佩,声音冷得像铁,“他丢这东西,不是失误。是试探。他在看我们会不会认出它,会不会追查它。如果我们装作没事,他就会以为我们没看懂。但如果我们动了,他就会知道——我们己经踩进他的局里了。”

大长老缓缓点头:“所以他留这玉佩,不是败逃的破绽,是下一步的引子。他在等我们动。”

“对。”陈长生把玉佩收进怀里,贴身藏好,“他在等我们动,然后……反手收网。”

马小玲忽然抬手,桃木剑横在陈长生面前,剑锋离他咽喉不过三寸。

“你打算怎么用它?”

“用它钓鱼。”陈长生看着她,目光不闪不避,“他一定会来拿。我们只要守着,等他露头。”

“你不怕这是调虎离山?他真身在别处,故意引我们守这枚假信物?”

“怕。”陈长生笑了笑,嘴角却无笑意,“但我不信他能忍住。这玉佩不只是信物,是钥匙。他缺了它,进不了归墟。而归墟……是他唯一能翻盘的地方。”

大长老忽然道:“你刚才说,心声看到了未来?”

“一闪而过。”陈长生点头,“血月下,巨门开启。他不是一个人跪着,是所有人。他在等那一刻——门开,天裂,命逆。”

“那你看到自己了吗?”

陈长生沉默两秒,目光落在那面墙上。

“没有。画面里没有我。”

林浩抬头,声音发紧:“那是不是说明……你没活到那天?”

“也可能。”陈长生淡淡道,声音轻得像风,“我是那个砸门的人。”

马小玲收剑,转身走向出口,旗袍下摆随风轻扬:“那就别让他等到那天。”

大长老抬手,执法长老收阵。护盾消散,密室恢复安静。只有那面碎镜,还躺在地上,镜背朝上,血线干涸,像一道旧疤。

陈长生最后看了一眼那面墙,茅九渊消失的地方。

他没走。

他只是换了个地方看着。

“走。”他对大长老说,“回宗门。这东西,得重新封存。但别锁进藏经阁——放在我房里。”

大长老点头,正要动身,林浩突然喊:“等等!”

他指着玉佩刚才躺过的地方。

地上有一小片湿痕,像是水渍,但颜色偏暗,边缘微微发紫,像是某种液体蒸发后留下的残迹。

陈长生蹲下,指尖沾了一点,凑到鼻尖。

没有味。

但他心声突然震动——

“血。不是人的。是……蛇蜕之血。”

他抬头,看向那面墙。

墙皮完好,没有裂痕。

但就在他注视的瞬间,那片墙皮,轻轻掉下了一小块灰。

灰落之处,露出底下一道极细的刻痕——

一个螺旋纹,与玉佩上的古蛇,一模一样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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