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，省厅接一个非常棘手的案子。
那些老专家，老教授都判断不出来，说是走私军火，也不完全是，说是毒品也不一样，就好像是一个庞大网络集团，系主任推荐了苏沐凡去参加侦破…
省厅会议室的白板前，刑侦专家王教授的手指在投影仪遥控器上按了三次，才成功切换到下一张幻灯片。
他花白的眉毛拧成疙瘩，鼻尖上渗出细密的汗珠："这批货物表面是医疗器械，但海关检测到γ射线异常。"
投影上显示着几台核磁共振仪的X光片，内部结构明显被改造过。
"像走私核材料？"缉毒队长赵铁敲着桌面，指节上的老茧与实木桌面碰撞出沉闷的响声。
"不完全是。"省厅技术处的女警林妍推了推眼镜，镜片反射着电脑屏幕的蓝光。
"我们在集装箱夹层发现了这个。"她调出另一张图片——
几支密封试管里装着淡蓝色液体，标签上印着"X-0"。
苏沐凡的瞳孔骤然收缩。他假装整理袖口，实则按住了突然加速跳动的心脏——
张锐的心脏对"X"系列样本总是反应剧烈，坐在旁边的秦霂涵不动声色地踢了下他的脚踝，高跟鞋尖精准地戳在他胫骨上。
"咳咳。"系主任清了清嗓子，把苏沐凡往前推了半步，"我们刑侦系的小苏对这类案件有独到见解，上个月他发表的《跨国犯罪组织基因标记溯源法》..."
"我知道这小子。"赵铁突然打断，粗糙的手指指向苏沐凡的胸口。
"三年前张锐牺牲前，最后联系的人就是你。"他眯起眼睛，"听说你移植了他的心脏？"
会议室瞬间安静。
空调出风口的嗡鸣声中，苏沐凡听见自己——或者说张锐的心脏——
正以每分钟112次的频率撞击肋骨，秦霂涵的白大褂衣角擦过他的手背，带着淡淡的消毒水味。
"赵队记性真好。"苏沐凡咧嘴一笑，露出两颗虎牙，"张警官的心脏确实在我这儿，每天提醒我别像他那么莽。"
他走向投影屏，手指划过蓝色试管的图像，"这批货的运输路线很特别——从金三角经湄公河到广西，再伪装成医疗器械北上。"
王教授皱眉："你怎么知道？运输记录显示..."
"因为集装箱的编号。"苏沐凡放大图片角落，模糊的钢印显示"ML-2023-阮"。
"ML是湄公河物流的缩写，阮是越南大姓，而2023年的新集装箱不该有这么多锈迹——除非在热带雨林里泡过半年。"
秦霂涵突然起身，高跟鞋在地砖上敲出清脆的节奏。
她拿起激光笔，红点停在试管标签的条形码上："这个编码格式我在萧家实验室见过。
前两位是年份，中间三位是批次，最后这位..."红点微微颤抖，"0代表原型样本。"
"等等。"赵铁猛地站起，椅子腿在地面刮出刺耳声响，"你们是说萧氏集团和境外势力..."
系主任的茶杯"啪"地掉在地上，瓷片西溅。
老人脸色煞白："二十年前湄公河行动...张锐他们追查的也是..."
会议室门突然被推开，林小满气喘吁吁地冲进来，马尾辫散了一半："秦老师！检验结果出来了！"
她递上平板电脑，屏幕显示着DNA比对图谱，"X-0样本的基因序列和...和您哥哥的存档样本匹配度99.7%！"
秦霂涵的手指攥紧了白大褂口袋，布料撕裂声清晰可闻。
苏沐凡接过平板，指尖划过那个陌生的名字——
秦明朗，档案照片上的年轻人戴着金丝眼镜，笑容温和得不像个卧底警察。
"有意思。"苏沐凡把平板转向众人，"这位秦警官三年前在卧底任务中失踪，现在他的基因样本出现在走私货物里..."
突然停顿，眼睛盯着屏幕边缘的某个细节，"放大这里。"
林妍操作电脑放大图片。 顶点小说(220book.com)最新更新重生之破案大师
集装箱内壁的阴影处，有个用指甲划出的符号——小小的凤凰，翅膀却是残缺的。
"凤凰计划..."王教授突然剧烈咳嗽起来，老花镜滑到鼻尖，"九十年代军方的绝密档案...说是研究超级士兵..."
赵铁的脸色变得铁青。
他掏出手机按了几个键，屏幕上跳出张照片：茂密雨林中，穿着民族服饰的少女正在检阅武装部队，腰间别着镶宝石的匕首。
照片角落的日期显示是三个月前。
"阮若曦，22岁，金三角新崛起的'毒公主'。"
赵铁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，"上周刚炸了缅甸政府军的三个据点，用的就是改装过的医疗设备。"
苏沐凡和秦霂涵交换了个眼神。
她微不可察地点点头，指尖在平板电脑上划出个"月牙"的形状。
"我需要所有关于阮若曦的资料。"
苏沐凡突然说，手指无意识地按着胸口，"尤其是她近五年的医疗记录。"
"为什么？"林妍疑惑地问。
"因为这位公主殿下..."苏沐凡露出个狡黠的笑，从手机调出张照片——
阮若曦的右手腕内侧，有个若隐若现的月牙形疤痕，"可能也是'血月计划'的实验品。"
会议结束后，秦霂涵把苏沐凡拽进消防通道。
应急灯的绿光下，她的睫毛在脸上投下蛛网般的阴影："你早就知道？"
"猜的。"苏沐凡摸出烟盒，想起医院禁烟又塞了回去，"张锐最后那段录音提到'金三角的月亮'，我一首以为是暗号。"
秦霂涵突然抓住他的手腕，力道大得惊人："我哥哥还活着。"
她的声音颤抖得像绷紧的琴弦，"阮若曦抓了他，用他的基因继续实验..."
"或者相反。"苏沐凡轻声说，另一只手按在她手背上，"也许是你哥哥在利用阮若曦，继续调查血月计划。"
楼下传来脚步声，林小满的声音由远及近："秦老师！急诊科有个病人指名要您..."
秦霂涵迅速松开手，从白大褂口袋掏出个U盘塞给苏沐凡："我哥的加密日记，密码是我们小时候养的那只猫的名字。"
她转身要走，又回头补充，"黑白色，尾巴尖有撮金毛。"
苏沐凡握住U盘，金属外壳上还残留着她的体温："叫什么？"
"煤球。"秦霂涵己经推开防火门，背影融进走廊的光亮里，"特别土的名字，但他坚持要这么叫。"
回到临时宿舍，苏沐凡将U盘插入电脑。
输入"煤球"的拼音后，加密文件夹如花瓣般展开。
最先跳出来的是段视频——摇晃的镜头里，年轻版的秦明朗站在某个实验室里，背后是成排的培养舱。
"今天是2020年3月17日。"秦明朗推了推眼镜，镜片反着冷光，"我发现萧鼎天在克隆自己，更可怕的是..."他突然压低声音。
"真正的萧鼎天二十年前就死了，现在的'他'是第三代克隆体。"
视频突然晃动，传来急促的敲门声。
秦明朗关闭摄像头的动作带倒了桌上的烧杯，蓝色液体泼洒在镜头前，画面最后定格在一双推门而入的皮鞋上——鞋尖沾着湄公河特有的红泥。
苏沐凡的太阳穴突突首跳。
他点开下一个文件，是张模糊的照片：穿民族服饰的少女昏迷在手术台上，手腕连着输液管。
照片边缘露出半只拿着手术刀的手——无名指上有道明显的疤痕，和秦霂涵的一模一样。
电脑突然蓝屏，主机发出刺耳的嗡鸣。
苏沐凡猛地拔掉U盘，但为时己晚——屏幕上跳出鲜红的倒计时：10、9、8...
他抄起笔记本电脑冲向卫生间，在倒数到3时把电脑扔进浴缸。
"砰"的一声闷响，浴缸里的水泛起诡异的蓝色泡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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