贵大的银杏道上落满金箔似的叶子，苏沐凡踩着落叶往礼堂走，每一步都发出"沙沙"的声响，像在撕某种包装纸，脆生生的碎裂声里还混着叶脉断裂的细微动静。
他的西装是借来的，袖口卷了两圈才露出手表，表盘里还嵌着煤球的照片，此刻正对着他眨眼睛，猫瞳孔的形状随着他的步伐微微晃动。
"穿西装的拆斧专家倒是像模像样。"
李慕媤倚在礼堂的罗马柱旁，酒红色的晚礼服在阳光下泛着天鹅绒的光泽，肩带细得像两根银链，随时会被风刮断似的，却偏在锁骨处打了个精致的蝴蝶结，上面还缀着颗碎钻。
她手里拿着两双舞鞋，银色的鞋跟比苏沐凡的消防斧开瓶器还尖，鞋头的珠光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的光。
煤球从苏沐凡的西装内袋钻出来，跳到李慕媤的手包上，爪子扒着包链上的猫形挂坠，把镀银的表面都划出细小的爪痕。
"看来你的猫比你懂礼仪。"李慕媤弯腰时，晚礼服的后背绷出优美的曲线，像被拉满的弓弦。
脊椎的凸起在布料下若隐若现，"知道给女士拎包——虽然它更想拆了包链，就像你总想拆消防斧一样。"
苏沐凡突然觉得领结有点紧，喉结滚动时碰到衬衫的第二颗纽扣，那颗纽扣是秦霂涵帮他缝的，线脚歪歪扭扭像条基因链，针脚里还卡着根猫薄荷的绒毛。
"学姐的包链比坤沙的护卫犬还结实。"
他笑着去抱煤球，却被李慕媤拉住手腕，她的指尖冰凉，指甲在他腕骨上轻轻划着圈，像在绘制某种密码。
"说真的，校长知道他闺女把舞鞋跟磨成了武器级别吗？上次赵铁用类似的鞋跟撬开了实验室的保险柜，说比你的开瓶器好用十倍。"
李慕媤把银色舞鞋塞进他手里，鞋跟的反光在他手背上投下细小的光斑，像撒了把萤火虫。
"帮我穿上。"她在银杏树下踮起脚，黑色丝袜包裹的脚踝在落叶间划出弧线，像条不安分的鱼，袜口的蕾丝花边沾着片银杏叶，随着动作轻轻颤动。
苏沐凡蹲下身时，正好撞见她领口垂下的猫吊坠，与煤球项圈的绿光在空气中交汇，形成道细小的彩虹，光谱里能看见猫薄荷特有的绿色波段。
"学姐这双鞋跟能当开瓶器用了。"
他的指尖碰到她的脚踝，像触到块温热的玉石，丝袜的质感滑得像澜沧江的水面。
"上次在码头用消防斧开红酒，赵铁说我是粗鲁，换成学姐大概会被夸成行为艺术，说不定还能上贵大的校报头条——《校花的鞋跟：新时代的开瓶神器》。"
李慕媤突然抓住他的头发往下按，苏沐凡的鼻尖差点碰到她的裙摆，闻到股淡淡的洗衣液香味，混着她身上的栀子花香。
"再贫嘴就把你缝纽扣的线拆下来绑猫。"
她的笑声混着银杏叶的沙沙声，像首轻快的二重奏。
"说真的，秦霂涵知道你怕痒吗？"她突然用鞋尖蹭他的膝盖，苏沐凡像被通了电似的弹起来，手里的舞鞋掉在地上，发出清脆的响声，惊飞了枝头的几只麻雀。
煤球突然对着礼堂门口叫起来，那里的玻璃门映出秦霂涵的身影，她穿着常服，怀里抱着个保温箱，大概装着给煤球的冻干，箱子边角还贴着张猫爪形状的便签。
苏沐凡的心跳突然漏了半拍，像被拆开的基因链少了个碱基对，连呼吸都跟着乱了节奏，在“人人书库”APP上可阅读《重生之破案大师》无广告的最新更新章节，超一百万书籍全部免费阅读。renrenshuku.com人人书库的全拼.com即可访问APP官网喉咙里像卡着颗没化完的薄荷糖。
"看来正主来了。"李慕媤捡起舞鞋，故意往苏沐凡怀里靠了靠，晚礼服的肩带突然滑落，露出半片肩膀在阳光下泛着珍珠光，像刚剥壳的荔枝。
"学弟猜，她是来送猫薄荷，还是来拆我们这对'临时基因组合'？我赌她的战术背心里藏着微型消防斧，就像上次你藏在裤袋里的那个。"
秦霂涵走进时，保温箱在臂弯里轻轻晃动，大概是冻干撞到了箱壁，发出"咔啦咔啦"的声响，像某种暗号。
她的目光扫过李慕媤滑落的肩带，突然笑着举起保温箱："克隆体们改良了猫薄荷饼干，加了金枪鱼粉——
煤球最近好像更喜欢36F怀抱里的温度？"她说话时指尖在箱盖上敲出节奏，正是实验室里给克隆体发信号的摩斯密码，翻译成文字是"别被她的鞋跟骗了"。
煤球突然从李慕媤怀里窜出来，钻进秦霂涵的保温箱，尾巴在箱口扫出欢快的节奏，每分钟正好120下，和克隆体们跳舞的节拍一致。
苏沐凡看着两个女孩站在银杏树下，像两株不同品种的植物：李慕媤是带刺的玫瑰，花瓣下藏着锋芒。
秦霂涵是猫薄荷，看似柔弱却带着让人安心的气场，连叶片的纹路里都藏着熟悉的安全感。
"秦学妹的战术背心里。"李慕媤突然把舞鞋往苏沐凡手里一塞，鞋跟的尖端正对着他的掌心。
"大概装不下这么多醋吧？"她转身走向礼堂时，晚礼服的裙摆扫过满地银杏叶，像条流动的河，金色的叶子粘在裙角，像缀了圈天然的流苏。
"对了学弟，记得舞会上别踩我鞋跟——这高度，够你拆三次消防斧了，要是断了，就让秦霂涵用战术背心里的线给你缝个猫爪形的替代品。"
苏沐凡低头看了看手里的银色舞鞋，鞋跟的反光里映出自己的影子，像个被拆解开的谜题，每个零件都写着犹豫。
秦霂涵突然把保温箱往他怀里一塞，指尖戳了戳他的胸口，正好打在第二颗纽扣上。
把秦霂涵缝的歪歪扭扭的线都戳得松动了："还愣着？难道要让校长闺女抱着你的猫跳完整场舞？煤球要是学会了华尔兹，下次执行任务怕是会先对着敌人转圈。"
她的指甲在他西装上划出细痕，像在标记某种基因序列，每个划痕都是独特的密码。
煤球从保温箱里探出头，嘴里叼着块猫薄荷饼干，正好掉在苏沐凡的皮鞋上。
饼干上的粉末在鞋油上画出小小的猫爪印，像个没说出口的答案，每个趾垫的纹路都清晰可辨。
苏沐凡突然抓起秦霂涵的手往礼堂跑，她的军靴踩在银杏叶上，发出和他的皮鞋截然不同的声响。
两种节奏在秋日的阳光里交织，像条正在重新连接的基因链，每个碱基对都找对了自己的位置。
礼堂的水晶灯在他们头顶旋转，李慕媤的身影在舞池中央像朵盛开的花，酒红色的裙摆随着旋转展开，像朵绽放的罂粟，美丽却带着危险的诱惑。
苏沐凡突然低头对秦霂涵说："其实我刚才想问她，36F的战术背心里，能不能装下七个克隆体的猫薄荷样本，毕竟上次你的36D装了三个就拉链就卡住了。"
秦霂涵笑着捶了他一拳，保温箱里的饼干发出"咯吱"的声响，像煤球在偷偷发笑。
项圈的荧光透过箱缝钻出来，在地板上投下细碎的绿光，像撒了把会发光的猫薄荷种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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