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晶灯的光芒在舞池地板上碎成无数光斑。
像被打翻的基因测序仪，红的、绿的、金的光点在打蜡的木地板上流转，连拼接处的缝隙都被照亮，露出里面细小的木屑。
苏沐凡的皮鞋踩在地板上，每一步都带着轻微的打滑感，鞋底与地面摩擦发出“吱呀”的轻响——
就像上次在金三角的竹筏上，江水晃得人站不稳，每一步都得算计着重心，生怕一脚踩进澜沧江里。
李慕媤的手搭在他肩上，指尖的珠光甲油蹭在他的西装面料上，留下星星点点的闪片，像某种荧光标记，在灯光下忽明忽暗，把深蓝色的西装染成了缀满星子的夜空。
“学弟的舞步比拆消防斧还僵硬。”李慕媤转动时，酒红色裙摆扫过苏沐凡的小腿，带着栀子花香的气流钻进他的裤管，痒得他差点踩错节拍。
“难道秦霂涵只教过你怎么在通风管爬行，没教过华尔兹的基本步？”
她说话时故意收紧腰腹，裙摆的弧度突然绷紧，像拉满的弓弦，腰侧的线条在灯光下清晰可见，引得周围响起几声低低的惊叹，连乐队的小提琴手都错了个音符。
苏沐凡突然踩到她的裙角，两人的舞步顿时乱了套。
李慕媤顺势往他怀里倒，银链上的猫吊坠撞在他胸口，发出清脆的“叮”声，像实验室里试管碰撞的脆响。
“看来得给你装个基因导航。”她抬头时，睫毛扫过他的下巴，留下细碎的痒意。
“免得下次在澜沧江的竹筏上，你也踩着我的裙角跳河，她的呼吸带着薄荷糖的清凉，混着香槟的气泡味，在他颈窝处漾开，连动脉的跳动都仿佛慢了半拍。
舞池边缘突然传来相机快门声，几个穿着校服的学弟举着手机偷拍，闪光灯在人群中炸开，像实验室里的紫外线灯，刺得人眼睛发花。
李慕媤非但没躲，反而往苏沐凡怀里靠得更紧，手腕翻转时故意让银手镯在他西装上划出细响！
“正好让贵大论坛看看，拆斧专家也有被校花‘捕获’的时候。”
她说话时对着镜头眨了眨眼，酒红色的裙摆随着动作散开，像朵盛开的花，把苏沐凡圈在中间。
苏沐凡的目光越过她的肩头，看见秦霂涵正靠在吧台边，手里转着个空酒杯，冰块在杯壁上撞出清脆的声响.
“叮叮当当”像在打暗号。
她今天没穿战术背心，米白色的衬衫领口系着简单的结，领口的弧度柔和得像澜沧江的水。
反倒比穿军靴时多了几分柔和，像被驯化的猫薄荷突然收起了锋芒，连指尖的动作都慢了半拍。
“学姐的捕猎技巧比坤沙的护卫犬还高明。”苏沐凡轻轻推开她，往吧台方向偏了偏舞步，皮鞋在地板上划出半道弧线。
“但我这身西装是借来的，要是被校长看见他闺女把它当猫抓板，下次进贵大校门怕是得爬通风管。”
他说话时故意踩错节拍，让两人的舞步撞在一起，膝盖碰着膝盖，像两条缠绕的基因链突然断了联系，连呼吸都跟着乱了节奏。
李慕媤突然抓住他的领带往回拽，丝质领带勒得他喉咙发紧，像被萧鼎天的手铐锁住时的感觉。
“你以为秦霂涵在吧台喝的是苏打水？”她的高跟鞋尖在他皮鞋上轻轻碾了碾，鞋跟的尖端正对着他的脚趾吧。
“那是我让调酒师调的猫薄荷特饮——
加了三倍浓缩液，够让她看我们跳舞时，瞳孔变成煤球那样的竖瞳。”她说话时眼里闪着狡黠的光，像只偷到鱼的猫。
苏沐凡突然笑出声，领带的结在她手里松动了些，呼吸终于顺畅了点。
“学姐怕是不知道， 顶点小说(220book.com)最新更新重生之破案大师 秦霂涵连基因猫薄荷4.0都能免疫，上次7号往她咖啡里撒了半瓶，她喝完照样拆了三个培养舱，说手感比拆你的晚礼服拉链还顺。”
他说话时突然转身，带着李慕媤滑向吧台，裙摆扫过围观者的皮鞋，引来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，有人的酒杯都差点脱手。
秦霂涵正好放下酒杯，杯底的水渍在吧台上晕开，像个不规则的基因图谱，边缘还沾着点绿色的粉末——
大概是猫薄荷特饮留下的痕迹。
“看来贵校的校庆舞会。”她看着李慕媤缠在苏沐凡颈间的手，指尖在吧台上轻轻敲着。
“还提供‘基因配对’服务？就是不知道匹配度有没有实验室的测序仪精准。”
她说话时从口袋里掏出个小袋猫薄荷，在指间晃了晃，绿色的粉末透过半透明的袋子看过去。
像碾碎的翡翠，煤球不知何时溜到了吧台底下，正用爪子扒她的裤腿，尾巴在地板上扫出细碎的声响。
李慕媤突然松开苏沐凡的领带，从手包里掏出支口红，在吧台上写下一串数字，膏体在光滑的台面上划出清晰的痕迹，像用基因笔标记序列。
“这是我在金三角找到的基因样本编号。”她的指甲划过数字时，留下浅浅的 *红痕。
“比秦学妹的战术背心里藏的那些，有趣十倍——想知道是什么吗？”她突然凑近苏沐凡的耳朵，热气吹在他耳廓上。
“是能让猫薄荷在36F的温度下，长得更茂盛的秘密。”
苏沐凡刚要接话，秦霂涵突然把猫薄荷袋往吧台上一倒，绿色粉末在灯光下扬起细雾，像微型的基因云。
煤球立刻窜出来在雾里打滚，项圈的荧光突然亮起来，在地板上投射出细碎的基因链图案，A与T、C与G的配对清晰可见。
“看来煤球更想知道。”秦霂涵笑着踢开脚边的猫，却故意用鞋尖把它往苏沐凡那边推了推。
“学姐的帆布包里，除了薄荷糖和口红，有没有装萧家余党的联系方式？上次在景洪夜市，我好像看见你和个穿黑西装的人说话，他的领带夹上刻着凤凰图腾。”
李慕媤的脸色突然变了变，手包的搭扣在指尖硌出白痕，指节都泛了白。
“秦学妹的调查能力。”她抓起吧台上的香槟灌了一大口，泡沫沾在嘴角猫薄荷的绒毛。
“不去当间谍可惜了——不过你大概不知道，苏沐凡高中时给女生写情书，落款总画个消防斧，说这样显得有男子气概。
有次还把情书塞错了班级，结果全校都知道他暗恋隔壁班的体育委员。”
苏沐凡突然觉得耳根发烫，像被猫薄荷熏过似的，连后颈的汗毛都竖了起来。
“学姐连考古队的活儿都抢？”他抢过秦霂涵手里的空酒杯，倒扣在吧台上，杯底的水珠顺着杯壁流下来，在台面上画出小小的溪流。
“那些情书最后都被我当燃料烧了，比实验室的酒精棉球还易燃——
倒是学姐的舞鞋跟，再磨下去怕是能当解剖刀用，贵大的解剖课是不是缺教具？
我认识个医疗器械商，能弄到手术刀级别的鞋跟，就是不知道校长会不会给报销。”
舞池中央突然响起掌声，校长正举着酒杯往这边看，镜片后的目光在三个年轻人之间转来转去，像在观察培养皿里的反应，嘴角还挂着若有若无的笑。
李慕媤突然拉起苏沐凡的手往舞池走，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又急又快，像在敲摩斯密码。
“最后一支舞，跳完告诉你个秘密——
关于你在金三角弄丢的那半袋猫薄荷，其实被我捡走了，里面的种子在我帆布包里发了芽，现在长得比你拆的消防斧还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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