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沐凡的皮鞋在旋转时突然打滑，他下意识抓住李慕媤的腰，指尖触到她礼服下的束腰，像摸到根绷紧的弦，隔着布料都能感受到里面的弧度。
“看来基因配对还是有误差。”他稳住身形时，鼻孔尖差点碰到她的锁骨，那里的朱砂痣在灯光下像颗小小的火种。
“至少我们的平衡基因不太兼容。上次在竹筏上我就发现了，你站着都能晃三下，比克隆体的平衡系统还不靠谱。”
李慕媤在他怀里笑得发抖，银链的猫吊坠蹭着他的衬衫纽扣，把第二颗纽扣都蹭得松动了。
“但我们的猫薄荷基因很合拍——”她突然踮起脚，在他耳边轻语，热气混着栀子花香钻进他耳朵。
“其实秦霂涵的36D里，藏着比基因样本更重要的东西，你得自己发现。
比如她衬衫第二颗纽扣后面，缝着你高中时画的消防斧图案，我上次帮她整理衣领时看见的。”
她说话时往他西装口袋里塞了样东西，布料凸起个小小的棱角，边缘硌得他大腿有点痒。
舞曲结束时，校长的掌声格外响亮，手里的酒杯都在晃，酒液溅在洁白的衬衫上，像朵紫色的花。
苏沐凡看着李慕媤被一群学弟围住，像'朵被蜜蜂环绕的花，酒红色的裙摆被挤得变了形。
突然摸到口袋里的东西——是枚猫爪形状的银钥匙，和夜市摊位上那只手镯是同个款式，爪尖的弧度都分毫不差。
秦霂涵不知何时站到了他身后，手里拎着煤球的后颈，小家伙正对着舞池里的李慕媤哈气，胡须都翘了起来。
“看来校花的临别赠礼。”秦霂涵的指尖在他口袋外敲了敲，指甲的弧度和钥匙的猫爪有点像。
“比克隆体的猫薄荷暗号还难破译。”
她转身往礼堂外走时，军靴跟在地板上敲出摩斯密码的节奏，笃-笃笃-笃笃笃，苏沐凡突然想起7号教过的口诀，破译出来是“老地方等你”，是他们在实验室的秘密暗号。
煤球突然从秦霂涵手里挣脱，往苏沐凡的口袋里钻，爪子扒着那枚银钥匙，把布料都抓出了细小的勾丝。
苏沐凡看着舞池里依旧耀眼的李慕媤，她正举着香槟和校长说话，侧脸的轮廓在水晶灯下像被镀了层金边。
突然把钥匙塞进秦霂涵手里：“贵大校花的密码，还是交给战术专家破译比较合适，我这种拆斧的，怕是会把钥匙孔都捅歪。”
他的皮鞋踩过满地的香槟杯碎片，像在金三角的通风管里踩过玻璃碴，每一步都带着细碎的响声。
“对了，上次说的猫薄荷饼干，还有吗？煤球刚才在吧台底下偷了块，现在正眼巴巴看着我呢。”
秦霂涵把钥匙扔进战术背心的口袋，发出金属碰撞的脆响，和里面的弹夹撞在一起。
“在实验室的冷藏箱里。”她笑着踢了踢他的脚踝，鞋尖正好碰在他的皮鞋鞋带结上。
“不过得先帮我拆个新到的培养舱——据说里面的基因序列，和某人的恋爱脑很相似，连碱基对都带着傻气。”
煤球在两人之间跑来跑去，项圈的荧光在月光下划出金线，像在缝合两条暂时分开的基因链。
苏沐凡突然想起李慕媤最后的耳语，低头时正好撞见秦霂涵衬衫领口露出的半截项链**吊坠是个小小的消防斧，斧头的弧度和他高中时画在情书末尾的一模一样，在“人人书库”APP上可阅读《重生之破案大师》无广告的最新更新章节，超一百万书籍全部免费阅读。renrenshuku.com人人书库的全拼.com即可访问APP官网连斧刃的缺口都分毫不差。
实验室紫外灯在培养舱上投下淡紫色的光，像给金属外壳镀了层薄霜，连螺丝的纹路都被照亮。
露出里面细小的锈迹苏沐凡蹲在冷藏箱手里捏着块猫薄荷饼干，碎屑在指尖簌簌落下。
比金三角的基因样本粉末还细的，落在地板上像撒了把绿色的星星。
煤球蹲在培养舱顶上，尾巴勾着舱门的把手，项圈的荧光映在玻璃壁上，像条游动的基因链，随着尾巴的摆动轻轻晃动。
“说真的，你哥的饼干配方是不是加了罂粟基因？”
苏沐凡把饼干抛给煤球，小家伙用爪子接住时，饼干碎渣掉在秦明朗的实验笔记上，在“猫薄荷基因编辑方案”几个字上盖了层绿雾。
“煤球现在看我的眼神，比看坤沙家族的护卫犬还凶——
就因为我多吃了半块刚才在礼堂它还抢我的领带咬，现在又瞪我，简首是被猫薄荷控制了心智。”
秦霂涵正在调试显微镜，物镜在载玻片上投下圆形的光斑，里面是猫薄荷的基因切片，螺旋状的链条在光线下像条绿色的弹簧。
“我哥说这叫‘基因驯化’。”她转动调焦旋钮，光斑里的螺旋结构渐渐清晰，连碱基对的形状都能看见。
“连萧家的余党闻到都得绕着走，何况你这种抢猫食的。
上次赵铁来实验室，就因为偷吃了煤球的冻干，被它追着挠了三条街，最后只能躲进通风管。”
她说话时突然转身，白大褂的下摆扫过苏沐凡的膝盖，带起阵淡淡的消毒水味，混着猫薄荷的清香，像实验室特有的香水。
苏沐凡突然注意到她白大褂第二颗纽扣松了线，线头在气流里轻轻晃，像条不安分的染色体，随时会脱离主体。
“战术专家连缝纽扣都不会？”他伸手想去揪那线头，却被秦霂涵拍开，手背火辣辣的疼，像被煤球的爪子挠过。
“上次李慕媤的晚礼服肩带滑了，她三秒钟就系了个蝴蝶结，比你拆培养舱还快。
你这纽扣再不管，下次执行任务怕是会掉进基因样本里，培养出会掉纽扣的克隆体。”
秦霂涵的调焦旋钮突然拧得过紧，载玻片发出轻微的碎裂声，像冰面裂开的动静。
“贵大校花大概还教过你怎么用银钥匙开女生的首饰盒？”
她的声音里带着点消毒水似的凉意，指尖在显微镜的载物台上轻轻敲着。
“就是不知道那枚猫爪钥匙，能不能打开萧家的基因库，说不定里面藏着她36F的秘密配方，比如怎么用基因技术增大罩杯。”
煤球突然从培养舱上跳下来，把爪子伸进苏沐凡的西装口袋，掏出枚皱巴巴的薄荷糖纸。
糖纸在紫外灯下泛着荧光，上面还沾着点绿色粉末——
是李慕媤在舞会上塞给他的那枚糖留下的，粉末的形状像极了缩小的猫爪印。
“看来这猫比基因测序仪还灵。”秦霂涵看着那枚糖纸突然笑出声，笑声在实验室里荡出回音，撞在培养舱上又弹回来。
“说真的，36F的薄荷糖和36D的猫薄荷饼干，哪个更合你口味？我猜你肯定选甜的，毕竟你连拆消防斧都喜欢找带糖霜的柄。”
她说话时往培养舱里撒了把冻干，煤球立刻钻进去，尾巴在舱门玻璃上扫出雾气，把外面的紫外光都晕染开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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