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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31 章 有些故事确实不必急着结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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解剖室的钟表停在三点十七分,江雪把银烟盒和怀表放进证物袋时,阳光正顺着百叶窗的缝隙往下滑,在地板上切出细长的光带。

她突然弯腰,捡起那枚滚到脚边的纯银齿轮,指尖在“林”字上轻轻蹭了蹭。

“送回证物室吧。”她把齿轮递给小李,白大褂的袖口沾着点银粉,“记得用无酸纸包好,纯银太容易氧化了。”

小李抱着证物袋刚走,张队就捧着个铁皮盒进来,盒盖上的红漆掉了大半,露出底下的银字——“江记诊所”。

“老江医生的东西,他儿子昨天从国外寄回来的。”他把盒子放在解剖台上,金属碰撞声惊飞了窗外的麻雀,“说是清理旧物时发现的,里面全是当年的银器模具。”

江雪掀开盒盖的动作很轻,像在揭开一层薄冰。

模具大多是铜制的,唯独最底层躺着个银质的,刻着双鱼戏珠的图案,和她抽屉里那张糖画纸一模一样。

“这是爷爷给师母打的,”她的指尖抚过模具内侧的纹路,“说要做对银镯子,结果师母走得早,一首没来得及。”

铁皮盒的角落里,压着张泛黄的便签,是诊所的预约记录,最末行写着“周先生,银质助听器修复,三日后取”,日期是二十年前的霜降。

“周先生?”我凑过去看,字迹被水渍晕得发蓝,“会不会是那个修钢笔的周老头?住在巷尾第三家,门口总摆着盆银边吊兰。”

江雪突然笑了:“你还记得?上次我们去买糖画,他还说我的手链鳞片太尖,容易勾住白大褂。”她把便签折成小方块,塞进白大褂口袋,“正好顺路,去看看老人家还在不在。”

巷尾的木门虚掩着,银边吊兰的叶子垂在门环上,沾着清晨的露水。

推门时,风铃发出“叮铃”的响,屋里弥漫着松节油和墨水的味道。

周老头正趴在八仙桌上,放大镜架在鼻尖,手里的银尖笔在助听器上轻轻点着,笔尖的银粉簌簌落在蓝布衫上。

“周爷爷。”江雪站在门口,声音放得很轻。

老人抬起头,浑浊的眼睛在看清她手链的瞬间亮了亮:“是小江医生啊。你爷爷当年给我修的助听器,现在还能用呢。”

他指了指耳朵里的银质器件,边缘己经磨得发亮,“就是最近总出毛病,声音忽大忽小,像有只虫子在里面爬。”

江雪接过助听器时,指尖被金属的凉意刺得一颤。

在台灯下细看,发现传音管里卡着根细银丝,弯成了螺旋状。

“是银氧化了,”她用镊子挑出银丝,氧化层在灯光下泛着蓝黑色,“得重新镀层银,不然会影响音质。”

八仙桌的抽屉里,堆满了修好的钢笔,笔帽大多缠着银丝。

最底层的木盒里,装着枚银质笔尖,上面刻着个“周”字。

“这是我老伴给我打的,”老人的声音突然软了,“她是银匠铺的学徒,说银笔尖写出的字不会褪色。”

他从怀里摸出个布包,层层打开,里面是只银质的钢笔,笔杆上刻着细密的花纹,像无数个重叠的“周”字。

“去年她走后,这笔就写不出字了。”老人的指节在笔杆上轻轻敲着,“你说怪不怪,明明灌满了墨水,就是不下水。”

江雪旋开笔帽的瞬间,银质笔尖突然掉下点碎屑,落在白纸上洇出个灰点。

“是笔尖堵了,”她用解剖刀的侧面刮了刮,碎屑在灯光下泛着金属光泽,“里面卡着银粉,应该是从笔杆的缝隙里漏进去的。”

拆开笔杆时,发现内壁刻着行小字,被银氧化层盖住了大半,只能看清“霜降,勿念”。

江雪突然想起铁皮盒里的便签,二十年前的霜降,正是周老太走的那天。

“她在笔杆里藏了银粉,”她的声音很轻,“银氧化会膨胀,堵住笔尖,是怕你总对着钢笔念叨她吧。”

周老头的眼眶红了,却笑得满脸皱纹:“这老婆子,做什么都只会为我考虑,一点不关心自己.....”

他接过修好的钢笔,吸饱墨水后在纸上写下“霜降”二字,银笔尖划过纸面,发出沙沙的响,“等我走了,就把这钢笔和助听器埋在她坟前,让它们做个伴。”

离开时,夕阳把巷子染成了金红色,周老头站在门口,手里的银质钢笔在光里泛着暖光。

“小江医生,”他突然喊住我们,“你爷爷当年说,银器修得再好,也留不住人。但只要还在转,还在响,就不算真的离开。”

江雪的银鳞手链轻轻晃了晃,七片鳞片在夕阳里连成圈,像个被时光吻过的年轮。

她没有回头,只是把那枚双鱼模具从铁皮盒里取出来,握在掌心,银质的凉意透过皮肤渗进来,带着点说不清的温柔。

晚风掠过巷口的银边吊兰,叶片上的露珠滴在青石板上,洇出个小小的圆,像谁用银尖笔轻轻点下的句号。

远处的钟楼传来报时声,三下,不疾不徐,像在提醒着什么——有些故事不必急着结尾,就像那些转动的齿轮,发亮的银器,总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,悄悄说着未完的话。

走出巷口时,江雪突然停住脚步,手里的双鱼模具在夕阳里泛着哑光。

她抬头望着天边的云,形状像极了银荆花的花瓣,慢悠悠地往疗养院的方向飘。

“去看看陈旺吧,”她指尖在模具内侧的纹路里轻轻转了圈,“他画的银鱼图,该添几笔银荆花了。”

疗养院的梧桐树下,孩子们正围着鳞片追跑,陈旺坐在轮椅上,手里的蜡笔在纸上划出银亮的弧线。

看见我们,他举起画纸——上面的银鱼己经有了鳞片,七片,和江雪的手链一模一样,只是鱼尾处留着片空白。

“等江医生来画花。”他把蜡笔塞进江雪手里,蜡笔头沾着银粉,是用锡银合金磨成的粉末。

江雪弯腰时,白大褂的下摆扫过轮椅的扶手,陈旺突然指着她的手链笑:“鳞片团圆了。”

我这才注意到,七片银鳞在夕阳里拼成了完整的圆,像枚小巧的银环。

江雪的耳尖红了,却没躲开陈旺的目光,只是握着他的手,在鱼尾处画了朵银荆花,花瓣的锯齿纹和周老头钢笔上的花纹如出一辙。

“银器会记得人。”陈旺的手指抚过画纸上的银花,“就像钟表,停了也在说话。”

他突然从口袋里摸出个纸包,里面是片压平的银荆花瓣,边缘用银丝固定着,“护士姐姐说,这是去年花开时摘的,能保存二十年。”

江雪把花瓣夹进爷爷的病历本,正好放在苏曼那页旁边。

夕阳透过走廊的窗户,在纸页上投下细长的光,花瓣的影子和病历本上的字迹重叠,像谁用银尖笔写了封未完的信。

回别墅的路上,鳞片突然窜进胡同,叼出个锈迹斑斑的铁皮盒。

打开时,里面装着些银质的小玩意儿——半块银鱼糖画的模具,三枚缺了齿的齿轮,还有根缠着银丝的钢笔。

铁皮盒的底层,压着张褪色的处方单,是江雪爷爷的字迹,写着“银荆花蜜一勺,温水冲服,治思念”。

旁边画着个小小的银鱼,鱼尾处画了七片鳞,和陈旺画纸上的一模一样。

“原来爷爷什么都知道。”江雪的指尖抚过处方单上的银鱼,突然笑出声,“他把治思念的方子,藏在了银器里。”

晚风吹过院子里的银荆花,花瓣落在铁皮盒里,和那些银质小玩意儿挤在一起。

鳞片用爪子拨了拨花瓣,抬头时,眼睛在暮色里亮得像两颗银珠子。

我突然想起周老头的话,银器只要还在响,就不算真的离开——此刻铁皮盒里的银器碰撞声,花瓣落在上面的轻响,还有江雪手链的细碎声,像支不成调的曲子,却把那些散落的时光,轻轻串在了一起。

江雪把双鱼模具放进铁皮盒时,七片银鳞的影子正好落在模具上,像给那对银鱼戴上了手链。

“明天去银铺,”她抬头看我,眼底的光比星光还亮,“用这模具打对镯子吧,爷爷没做完的事,我们替他做完。”

“嗯。”

远处的钟楼又响了,还是三下,不疾不徐。

我看着她掌心里的模具,突然明白有些故事确实不必急着结尾——就像这对没打完的银镯子,就像那串刚团圆的银鳞。

总在某个温柔的时刻,悄悄等着被时光捂热,然后带着所有的思念和约定,慢慢走向下一段旅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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