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九收到匿名邮件时，正在傅家书房和傅夜宸核对顾振雄转移资产的流水。邮件标题只有三个字——“苏清清”，附件是段模糊的监控截图：苏清清穿着囚服，正和探视窗口外的人说话，那人侧影看着像顾衍之。
“他回来了？”傅夜宸凑过来看了眼，黑眸微沉。顾衍之在东欧被黑鸦帮“处理”的消息是他让人放出去的，本以为那家伙早该躲起来，没想到竟偷偷回了江城，还去见了苏清清。
凌九指尖在屏幕上敲了敲，调出邮件的发件IP——显示是监狱附近的公共网吧。她笑了笑：“看来是有人想给我递消息，又不敢露面。”
正说着，手机响了，是个陌生号码。接起，里面传来苏清清带着哭腔的声音：“九姐姐，我知道错了……我有很重要的事跟你说，关于顾振雄的……你能不能来监狱见我一面？就这一次，求你了……”
傅夜宸在旁边听见了，皱了皱眉：“别去，是圈套。”
“我知道是圈套。”凌九对着手机应道，“好，明天下午三点，我去见你。”挂了电话，她抬眼看向傅夜宸，眼底闪着算计的光，“但我得去看看，他们想玩什么把戏。”
第二天下午，凌九没带刀疤脸，只让法务部的张律师陪在身边，包里揣着微型录像机——镜头藏在钢笔的笔帽里，录音设备连在手机上，全程实时传输到傅夜宸的电脑里。
监狱的会见室隔着层厚玻璃，苏清清穿着囚服坐在对面，头发剪得很短，脸上没了往日的精致，只剩憔悴。但她眼底的精明没藏住，看到凌九时，眼里飞快闪过丝得意。
“九姐姐，谢谢你肯来。”苏清清抹了把脸，声音哽咽，“我知道我以前不是人，帮着顾衍之欺负你……但我现在真的后悔了。顾振雄在监狱里还在转移资产，我知道他藏钱的地方，我告诉你，你能不能……能不能帮我申请减刑？”
凌九没接话，只是看着她：“藏钱的地方在哪？”
苏清清犹豫了下，压低声音：“在城郊的废弃教堂里，有个地窖……但我怕我说了，你不帮我……”她看着凌九，眼神里带着恳求，“你能不能先帮我找个律师？我想上诉，我是被冤枉的……”
凌九心里冷笑。演得真像，可惜眼神里的急切藏不住——她根本不是想谈减刑，是在拖延时间。
果然，苏清清又说：“其实……顾衍之也回来了，他手里有顾振雄更重要的证据。他说他不敢见你，怕你不原谅他……要不，你今晚去城郊教堂等他？他说会把证据给你，也算我们……赎罪了。”
来了。凌九端起桌上的水杯，指尖轻轻着杯壁：“教堂？几点？”
“晚上八点，他说在教堂门口等你。”苏清清连忙道，“你千万别告诉别人，就你一个人来，他怕被顾家人发现……”
凌九放下水杯，站起身：“我知道了。能不能减刑，看你们的诚意。”说完，转身就走，没给苏清清再说话的机会。
出了监狱，张律师才低声问：“凌总，真要去？”
“去。”凌九坐进车里，给傅夜宸发了条信息，“城郊教堂，晚上八点，‘仙人跳’套餐，准备好收网。”
傅夜宸秒回：“我让人去清场，你别靠近，我去就行。”
凌九回了个“不行”，指尖在屏幕上敲道：“他们的目标是我，你去了，戏就演不下去了。放心，我带了‘护身符’。”她指的是藏在包里的防狼喷雾和微型警报器——傅夜宸昨天硬塞给她的，说只要按下，他的人三分钟内就能赶到。
晚上七点半，凌九让张律师开车停在教堂对面的树林里，自己则提着个公文包，慢悠悠往教堂走。教堂确实废弃了很久，门口的十字架歪歪扭扭，墙皮剥落，看着阴森森的。
刚走到门口，就见两个黑影从旁边的灌木丛里窜了出来，手里拿着麻袋，朝她头上罩来。凌九早有准备，侧身躲开，同时按下了警报器。
“你们是谁？！”她故意装出惊慌的样子，后退了两步。
黑影没说话，只是扑上来想抓她。就在这时，教堂里冲出个人，大喊：“住手！别伤了九姐姐！”是顾衍之。他穿着件黑色外套，头发很长，遮着脸，看着落魄了不少。
“顾衍之？”凌九“惊讶”地看着他，“是你？”
顾衍之推开那两个黑影，走到凌九面前，脸上带着悔恨的表情：“九姐姐，对不起，让你受惊了……这是我雇的人，怕有人跟着你……”他拉着凌九往教堂里走，“证据在里面，我给你看。”
凌九顺着他走，指尖悄悄按了下钢笔的笔帽——录像机还在工作。
教堂里很暗，只有几支蜡烛亮着，照得墙壁上的耶稣像阴森森的。顾衍之把她拉到祭坛前，突然转身抱住她，声音带着哭腔：“九姐姐，我知道错了！我以前都是被顾振雄逼的！我爱的人一首是你啊！”
凌九胃里一阵翻腾，用力推开他：“你放开我！”
“我不放！”顾衍之死死抱着她， 顶点小说(220book.com)最新更新系统逼我当老六后，我把书穿烂了 手开始不安分地乱摸，“九姐姐，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？我们重新开始……”
就在这时，教堂的门被猛地推开，苏清清竟然站在门口，身后跟着几个举着相机的记者——她根本没在监狱里！
“凌九！你这个贱人！”苏清清尖叫着冲进来，指着抱在一起的两人，对着记者喊，“你们看！她勾引顾衍之！破坏别人感情！亏她还装得那么清高！”
记者们的相机快门声响成一片，闪光灯晃得人眼睛疼。顾衍之也配合着“惊慌”地松开凌九，脸上带着“被抓包”的慌乱：“清清，你听我解释，不是你想的那样……”
“不是我想的那样？那是哪样？”苏清清扑上来要打凌九，被顾衍之拦住，她就对着记者哭，“我在监狱里都听说了，她抢了我的男人，还害我坐牢！现在竟然还敢在这里跟他私会！你们一定要曝光她！让所有人都看看她的真面目！”
好一出“仙人跳”。凌九站在原地，看着他们演得声嘶力竭，突然笑了。
“演完了吗？”她拿出手机，按下了播放键——里面传出苏清清和顾衍之的对话，是她早上在监狱会见室录的。
“……晚上八点，你把她引到教堂，假装要给她证据，然后抱住她，我带记者进去……”
“……放心，记者我都安排好了，保证让她身败名裂……”
“……等她被搞臭了，凌氏就是我们的了……”
录音播放完毕，教堂里一片死寂。苏清清脸上的哭腔僵住了，顾衍之的脸色瞬间惨白。记者们也愣住了，手里的相机都忘了按。
“你……你录音了？”苏清清指着凌九，声音发颤。
“不止录音。”凌九举起手里的钢笔，对着他们晃了晃，“全程录像，包括你怎么从监狱‘逃’出来的——哦，不对，是顾衍之花钱买通了狱警，把你接出来的吧？”
她拿出手机，调出另一段视频——是傅夜宸的人拍到的：昨天晚上，一辆黑色轿车停在监狱后门，两个狱警把苏清清塞进车里，顾衍之在旁边等着。视频里还有清晰的转账记录，是顾衍之给狱警的“好处费”。
记者们的脸色变了，纷纷把镜头对准了苏清清和顾衍之。
“你……你算计我！”顾衍之反应过来，恼羞成怒地扑上来想抢手机。
凌九侧身躲开，同时后退到教堂门口。傅夜宸的人正好赶到，穿着黑色西装的保镖瞬间控制住了顾衍之和苏清清，还有那几个记者。
“把记者的相机收了，内存卡格式化。”傅夜宸的声音从门口传来。他穿着件黑色风衣，站在烛光里，黑眸冷得像冰，“苏清清涉嫌越狱，顾衍之涉嫌贿赂狱警、妨碍司法公正，一起送回警局。”
苏清清彻底瘫了，被保镖架着往外走时，还在尖叫：“凌九！你不得好死！”
顾衍之也挣扎着：“傅夜宸！你别多管闲事！”
傅夜宸没理他们，走到凌九身边，伸手拂去她肩上的灰尘，语气里带着点后怕：“没吓到吧？”
“没有。”凌九笑了笑，把钢笔收起来，“倒是你，来得真及时。”
“再晚来一步，你就要被这群跳梁小丑弄脏了。”傅夜宸握住她的手，指尖微凉，“走吧，回去了。”
坐进车里，凌九看着窗外掠过的夜景，突然想起什么，问：“给我发匿名邮件的人，查到了吗？”
“查到了，是监狱里的一个老看守。”傅夜宸拿出手机，调出照片，“他以前受过你太爷爷的恩惠，看不惯苏清清和顾衍之搞鬼，就偷偷给你发了消息。”
凌九挑眉：“倒是个知恩图报的人。”
“我己经让张伯给他送了笔钱，让他提前退休了。”傅夜宸揉了揉她的头发，“以后别再自己冒险了。”
凌九靠在椅背上，看着傅夜宸冷硬的侧脸在路灯下柔和下来的线条，心里突然暖暖的。她想起苏清清和顾衍之刚才的狼狈样，忍不住笑了：“你说，他们现在会不会后悔？”
“后悔也晚了。”傅夜宸发动车子，“苏清清越狱，罪加一等，至少再判五年。顾衍之贿赂狱警，加上之前的商业欺诈，够他在里面待十年的。”
凌九点点头。顾振雄在监狱里等着开庭，顾衍之和苏清清又进去了，顾家这下是真的没人了。
回到家，系统突然弹出提示：【宿主！瓦解顾家进度达到90%！苏清清和顾衍之彻底下线！奖励“搞事积分”一万！】
凌九看着面板上的进度条，笑了笑。还差10%——就差顾振雄的最终判决，和顾家核心产业的彻底清算。
她拿出手机，给张律师发了条信息：“明天把顾振雄转移资产的流水提交给法院，顺便……把他当年换药材害死傅夜沉的录音也附上。”
发完信息，她靠在窗边，看着傅家别墅的方向。月色正好，风里带着暖意。
这场持续了大半年的复仇游戏，终于快要结束了。而她身边，也多了个意想不到的“盟友”。
或许，以后的“搞事”之路，不用再一个人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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